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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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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青一時語塞,拿不出“硬體”,被逼得無路可退:“這些人都是資產階級權威。”

趙宏輕蔑地一笑:“有高學歷者就是資產階級權威,那麼,王謙同志,還有你我,也屬於高知吧,又作何解釋?”

賴青不服地:“他們多出自地主資本家,憑這一條,決不會與無產階級同心同德。”

趙宏年輕氣盛,一聽,也火了:“照這麼講,賴青同志,難道你原來與黨離心離德?”

賴青出身於資本家,趙宏這一軍將得他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趙宏說:“中央啥時說過,在哪個檔案上規定,以出身劃右派這一條,我們作為基層負責人,決不能曲解中央政策,人為地把運動引向斜路。”

王謙、賴青本想拉他當個擺設,萬沒想到,平時話不多說語不驚人的趙宏,關鍵時刻態度如此固執,且大有一搏之勢,怕徹底鬧翻,萬一有朝一日劉棟出山,這匯江二、三把手聯起手來,豈不把他架空?互不相讓下,奈有王謙拍板,趙宏力爭,終沒能給這批人扣上反黨反社會主義右派帽子。

賴青心有不甘,沒想頭一回合,一無所獲,奈趙宏寸步不讓,一方以權壓人,一方真理在手,最後,勉強劃了個右傾分子,王謙、賴青大失所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心頭湧起刻骨仇恨。

四 文藝下鄉,《山鄉情》一炮打響 大鳴大放,刁鋒受計露殺機 16

不久,省裡抽調一名領導幹部去學習,王謙嫌趙宏礙手礙腳,藉機把他支走。

這一字之差,是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分水嶺。按說,儘管別有用心,強加給他們不適之詞,仍屬人民內部矛盾,從思想上認識提高即可。王謙、賴青未達到目的,趙宏一走,則不然,從精神到肉體,歷盡摧殘,倍受磨難,吃盡苦頭。但也給他們在未來時間內能“鹹魚翻身”,獲得視祖國建設比自己生命還珍貴的工作權利,趙宏市長功不可沒,在這一戰役中,儘管氣勢洶洶,邪惡勢力未能全面得逞。否則,將度過漫漫二十二個春秋,才得以*,他們工作權利將失殆盡。

周正這個正直的共產黨員,面對院裡教育骨幹,既定性右傾,仍成階下囚,再次與刁鋒論理:“刁鋒,你完全曲解了中央政策,根本不是在整風,是斷送我們學院,使這些人蒙怨受屈,讓我院學術變成一片荒漠。”

刁鋒本就耿耿於懷,偽裝既撕破,政客嘴臉暴露無疑,在室內遊閒信步:“周正,我正告你,是懸崖拉馬時候,幾個臭老九,反動學術權威,資產階級孝子賢孫,鋤掉這些毒草,正是為了鞏固無產階級專政。”

周正更不示弱:“你為啥混淆兩類不同性質矛盾?還冠以所謂毒草、孝子賢孫,殘酷*,無情打擊,與黨中央政策分庭抗禮?是無知,還是別有用心?”

刁鋒理屈詞窮:“每個人都需要脫胎換骨,何況,有人一頭撲到資本家臭小姐懷裡,不徹底改造世界觀,怎能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

周正一陣噁心,不無譏諷地:“這樣說來,你是撲進資本家‘香’小姐懷裡了?照此邏輯,你是脫了胎,還是換了骨?”周正忍無可忍,以其人之道,回了他一矛。

刁鋒窘得半天回不上話,滿示臉羞紅:“我黨一貫政策是重在表現,還望你回去好好學下檔案。”

“這點怕不用你提醒,表現是什麼?是行動,是對社會主義建設貢獻,這些人為教改,嘔心瀝血,上山下鄉,為群眾解除疾苦,白明同志愛人生小孩,匯江醫院近在咫尺,都難得一去,李承斌同志更扔下將生產的愛人,遠走各縣區鄉村,回來時小孩都兩個月了。”周正越說越氣,旁敲側擊:“有的人生活糜爛,終夜泡在舞廳裡,夫妻爭相吃醋,大打出手,遺笑大家,我不清楚這算何表現……”

刁鋒見他隱射自己和賴蘭,臉氣得鐵青,再顧不上什麼風度,蹦地三尺:“這是有意誣衊,陷害,攻擊……”

周正再不想看他這副嘴臉,一分鐘也不想再與其為伍,不屑地看了眼他罵街婆醜態,冷冰冰拋下一句話:“是誣衊,陷害,還是事實,眾人眼雪亮,誰心裡都有一本賬。”怒衝衝而去。

刁鋒見他當面揭出他和賴蘭瘡疤,氣得一屁股跌進沙發裡,既恨賴蘭平時象只發情的貓到眾人皆知地步,又悔自己行為不秘,釀出家庭一次次內訌,如今有口難辯。他把這一切,全加在周正頭上。無毒不丈夫,將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