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臘肉、三顆大白菜、五隻風雞、幾十條籮卜幹、一件破舊的猩紅大鱉、十幾件破褂子、十幾條東補西綴的百摺湘裙、數十雙大小不同、破破爛爛的繡鞋、幾串銅錢、幾面破鏡子、百十隻破荷包、十幾面破被面、幾頂破帽子、無數件破中衣、爛襪子 
還有些說也說不出,想也想不到,零零碎碎,奇奇怪怪,讓你見了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出的東西、一眼望去,這船上當真是五顏六色,光怪陸離,有風吹過,那些破鍋子、破鏟子、破銅錢、破鏡子等等,隨風相擊,發出一些唏哩嘩啦,叮叮噹噹的聲音,又教你聽了保險頭暈腦漲。 
鐵娃簡直瞧果了,瞪大了眼,轉也不會轉,張大了嘴,合也合不攏,目光中是羨慕之色,似是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玩玩才對心思。 
寶兒也不禁瞧得又驚又笑,搖頭道:“我只當鐵娃這船已是天下最怪的了,哪知道有比他怪上千百倍的。” 
鐵娃痴痴道:“假如咱們也有這麼條船,那有多好。” 
忽然,怪船上,船篷裡,響起一連串霹啪之聲,有如爆竹連響,接著,一大片五額六色的濃煙,自篷中漫湧而出,將整條船全部籠罩著,怪船在這彩煙籠罩之下,與日光、江水相映,更顯得奇麗萬端,不可方物,岸上丐幫弟子,瞧見此船來了,神情懼已太變,三個白髮老丐,搶步而出,並肩立在岸邊。 
那身形最是描瘦之人沉聲道:“葉冷陪同本幫主王老尊人,率領窮家幫人堂弟子,在此恭候大駕,但請王大娘出來相見,”語聲雖低沉,但中氣充沛,一個宇一個宇傳送出去,如雷如鼓,震人心魄,只聽彩煙中傳出一個軟綿綿,甜膩膩的語聲,嬌笑道:葉老頭你著急什麼,咱們衣服還沒穿好,你便要咱們出來相見麼?“一口清脆的京片子中,又帶著些吳儂軟語的韻昧,正是:吳人京語美如鶯,令人聞之,其意也消。葉冷麵上徽現怒容,但隱忍末發,住口不語,但聞形煙中傳出一聲銀鈴般的嬌笑,嬌笑中夾雜輕語,道:“秀秀,你怎麼把我的裙子穿去了,還我。” 
“哎唷,你踩了我的腳。” 
“這是我的衣裳,你你瞧,被你搶被了。” 
“救命呀,大娘,你瞧清楚這小鬼不讓我穿衣服。” 
彩煙雖濃,但依稀仍可瞧見有許多條白生生的身子在煙中奔跑跳躍,再加上這動人的嬌笑,這動人的言語 
岸上丐幫弟子,十人中倒有九人的臉紅了,那邊牛鐵娃卻瞪大了眼睛,哈哈笑道:乖乖,原來這些人姑娘在船上都不穿衣服的。“寶兒道:“如此胡鬧,真該打屁股。” 
鐵娃立刻站起身子,道:“大哥有令,鐵娃去打好麼?” 
周方眼睛一瞪,輕叱道:“你兩人莫胡鬧,此事看來雖然荒唐可笑,但其中必定包藏著極大的危機,咱們只能躲夜這裡偷偷的瞧,若是胡亂多口多事,只怕又要像上次那樣,連小命部難保了。”鐵娃一伸舌頭,再也不敢說話,只見船己靠岸,突然兩條人影自彩煙中一躍而出,兩人懼是穿得被破爛爛,蓬頭垢面,一副要飯的橫樣。 
寶兒聽那嬌笑語聲,只當船上的必定全都是絕色美女,此刻驟眼望去,不覺吃了一慷、但仔細望去,才知自己猜的還是不錯,這兩人雖然蓮頭垢面,但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泥汙出掩不住她們天生美豔、尤其右面…人,上身穿著件破爛的對襟錦衫,下身穿著雙褪色的綴珠繡鞋,中間卻露出雙欺霜賽雪,修長有致的玉退,教人瞧上一眼,心就忍不住要跳上半天,再也不敢去瞧第二眼了——卻又忍不住不去瞧她、左面一人,錦衣湘裙,穿得例是整整齊齊,只是下面卻打著雙赤足,此刻眼波一轉,居然也抱拳作禮,大聲道:“伍清清、陸秀秀,奉王幫主之命,前來令此地本幫弟子,跪倒迎接幫主大駕。” 
丐幫弟子立時勃然作色,左面一個白髮老丐怒道:“王大娘憑什麼要咱們跪倒來接她,我姓石的第一個不” 
伍清清道:“石涼,你莫忘了王大娘已是咱們的幫主,你如此說話,不怕她老人家割了你的舌頭麼?” 
石涼怒道:“王大娘是你的幫主,可不是我的幫主” 
陸秀秀嬌笑道:“咱們也是乞丐,自然就是丐幫中人,雖然男女有別,但創立丐幫的褚老仙人,可沒有在幫裡規定不許女子加入丐幫的”突然一拍玉退,嬌晚道:“哎喲,一個大蚊子”蘸了點口水,塗在玉退上,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