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兆諸人永遠都無法展開攻擊,雙方更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三子和無名五又豈會不知道遠攻的勁箭對圓陣的威脅?是以他們步步緊逼,不給對方任何機會。而再往外,就是財神莊的大門了,若有牆相護,即使對方勁箭亂射,其威脅也並不大,他們完全可以籍牆自守。是以,無名五將結陣之點選在門口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地逼住爾朱兆諸般人馬,此刻對方若再退,則出了大門。
那些爾朱家族眾弟子也想撤,但他們卻無法撤出,在圓陣中間的兩組人,更不時以勁弩外射,對爾朱兆來說,那的確是一種極大的威脅,也讓他損失了不少士卒,所以他才會怒極,更以勁箭相射。
爾朱家族的人數眾多,雖然被圓陣纏住了一部分,但仍有二三十人全身而退,這些人便在外執箭,專門揀陣中厲害角色狂射。
三子和無名五心頭大急,但卻無法扭轉這個局面,更有不少兄弟死於亂箭之下,雖然陣中之人也以勁弩還擊,但仍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爾朱兆的眼角逸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他終於可以找到圓陣的破解之法了,但這次的確實屬僥倖,不僅是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更在兵器之上佔了優勢,若是對方一手執盾,布起一個圓陣,那他的箭雨根本無法讓圓陣破開一絲一毫,甚至會適得其反。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這圓陣的厲害,想那孫武用兵如神,縱橫沙場無敵於天下實非僥倖。
“現在我們可以聚集力量去攻擊了!”耿懷恨看了看形式,狠辣地道。
爾朱兆想也不想,道:“好,我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黃海很快便叉回了四條一尺來長的青魚,而爾朱榮卻仍未回來。
爾朱榮根本不會水性,自然不能如黃海那般下潭叉魚,只能去獵些鳥獸之類的,但在這樣寒冷的大雪天,又餓了數天,要想獵只鳥獸豈是易事?是以黃海上了岸他仍未能回來。
彭連虎見黃海叉了四條青魚,禁不住心頭大為歡喜,雖然沒有篝火,可人餓極了,生食也無所謂,但對於這群高手來說,沒火併不是一件大難事。
黃海雙手抓住魚身,運功於掌,瞬間魚身便冒出淡淡青煙,似乎有股隱隱火苗升騰著,片刻之後,一股淡淡的甜香傳入眾人鼻中,飢腸轆轆的眾人禁不住大咽口水,連黃海自己也不例外。
“彭兄弟,你還能不能夠行動?”黃海淡淡地問道。
彭連虎也自水中站了起來,幾個時辰的靜休、回氣,使他的功力也恢復了不少,這群人中,除了爾朱榮和黃海之外,就數彭連虎的功力最高,修為最深,是以在黃海與爾朱榮上岸不久後,他便可以行動了,此刻食慾大動,自然不再客氣。
黃海淡然一笑,拋了一條大青魚給彭連虎,道:“我就不為你烤了,先得自己添飽肚子再說。”
此刻黃海的面具已經摘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極為真誠,說話之神態也極其自然。
彭連虎一愕,卻並不介意,雖然他此刻飢腸轆轆,但黃海那率直的個性卻並不是不能接受,於是也默運神功於雙掌之上。
“自己的事自己做,最好在任何時候都不要依靠別人,惟有自己動手才是真理,你們身為一名高手,就應該明白這個生存法則。”黃海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魚,一邊道,同時眼角掃了掃那些正在大吞口水的眾人。
“黃兄所說極是,但在患難之時,大家應該患難於共,同舟共濟,如此方能渡過難關!該幫之時,我們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彭連虎道。
黃海淡漠地望了望天空,這時雪已經停了,但天空依然是昏黃一片,深深的壓抑感使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們是蕭衍的人,而我與蕭衍是兩個走不到一起的人,或者說我與蕭衍之間只有宿怨,既然你可以出手,我自然不想多費手腳。”
彭連虎淡漠一笑,臉上微微顯出一絲不自然,但很快恢復常態。黃海與蕭衍之間的恩怨,他並不是不知道。是以,他並不怪黃海的出言不遜。江湖人應該有江湖人自己的規矩,彭連虎雖然身在朝野,但仍舊儲存著江湖人的傳統,蕭衍也極為尊重他的抉擇。
黃銳諸人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若不是黃海剛才出手相助,他們此刻只怕會大怒而起,雖然他們知道黃海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不世高手,但他們並不像彭連虎那般對蕭衍之事知之甚詳。
“黃兄像是個謎一般的人物,江湖中曾傳說黃兄不能開口說話,而此刻黃兄與我想象中的相差很遠。”彭連虎毫不偽裝地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