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五人一組,分為十組,按五行執行,外圍八組,中間兩組相繼替補,眾人運轉而擊,讓爾朱兆眾人根本沒有機會攻入其中。
爾朱兆的人雖然眾多,與援兵加在一起,幾乎超過對方一倍,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攻破圓陣,甚至隨著圓陣的變化而使強攻的爾朱家族眾弟子損失慘重。
耿懷恨也被擠出陣外,凌能麗更埋身於陣中,那七名劍手被三子廢掉四名,只是他也受了些微小傷,但依然戰意激昂。
爾朱兆的臉色極為陰沉,沒想到在對方的人中,不僅僅有武林高手,更有行軍佈陣的高手,他也自幼飽讀兵法,知道圓陣的厲害,幾乎沒有可破之法。
“也給我結陣,圍住他們!”爾朱兆極冷地道。
爾朱兆的話立刻生效,爾朱家族眾弟子不再呈亂攻之勢,而是與葛家莊眾弟子一般,結成圓陣,但這圓陣卻並非是孫武之圓陣,而是在無名五的圓陣之外圍成一個大圈,與葛家莊眾弟子的轉動一起轉,也找定同一個人攻擊。
爾朱家族在場的弟子甚眾,結成這樣一個圓陣,足夠將無名五諸人團團圍住,但這種圓陣,實是無法與孫武之圓陣相比,雖然此刻穩住了混亂的陣腳,卻無法攻破對方結成的圓陣,甚至對葛家莊眾弟子也無法造成多大的損害,更因此將戰面拉大,使得眾葛家莊兄弟壓力大減,廝殺起來也輕鬆多了。
不用片刻,爾朱兆立刻發現形勢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好,他們所圍的圓陣根本無法困住三子諸人,反而受著葛家莊眾人的牽制,他們的圓陣必須隨葛家莊眾弟子的圓陣而動,否則,只會被衝破,再成亂局。
“大公子,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只怕永遠都無法攻破對方的圓陣,當年孫武以此圓陣四處征戰,牢不可破,即使千軍萬馬也無法損其陣形,我們以這種疏散的圓陣,只會浪費眾兄弟的力氣。”耿懷恨望了望無名五等人所結的圓陣,憂心忡忡地道。
“耿將軍可有什麼好的方法破開這個狗屁圓陣?”爾朱兆心頭的煩躁與傷痛使他失去了平日的優雅,更失去了那份冷靜如恆之意態,此刻連粗話也罵了出來,顯然是因為被那用雙輪的漢子所傷之故。
即使蔡風也不曾留得住爾朱兆,三子的勇猛與可怕亦不能讓他受傷,可是那傢伙在重傷之後仍然讓他受傷,而且那人更是名不見經傳,讓這種人給傷了,簡直是莫大的恥辱,是以,爾朱兆心頭極為惱火。
耿懷恨似乎明白爾朱兆的心情,望了望那勞不可破的圓陣,想了想道:“屬下倒有一個方法,卻並不一定奏效。”
“什麼方法?先說來聽聽。”爾朱兆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厲芒道。
“我們以騎兵出擊,聚集一點,極力衝撞圓陣,哪怕只要衝開一道裂口,我們就可乘機而入,讓他們無法再次重組,然後分散而攻之!”耿懷恨沉聲道。
爾朱兆望了望一旁的十餘匹馬,狠狠地道:“就如你說,以這十餘匹戰馬衝他一衝,以銳攻鈍,但願能夠破開這勞什子破陣!”
耿懷恨也幾乎有些虛脫,剛才被無名五的那一陣狂攻,已經使他負傷累累,他吃虧在右手先被無名五腳上的短刃劃傷,使得力道大打折扣,更失血過多,體力虛耗之下,竟敗在無名五的刀下。
刀,是無名五的第七件兵刃,也是最可怕的一件兵刃,甚至可以說是無名五的最後殺著。
葛榮以刀著稱江湖,無名三十六將乃他一手所訓,自然在刀道上的造詣最深,而無名五更將最後殺著用在耿懷恨傷疲不堪之時,若非爾朱兆帶傷出手,只怕耿懷恨已經死於無名五的刀下了。是以耿懷恨將無名五視為一大勁敵,更有著一種難以解釋的恨意。
圓陣乃是無名五的傑作,是以耿懷恨勢必要破陣,以挫無名五。
耿懷恨立刻選出十餘名好手,各執一柄斬馬長刀,跨上坐騎,選中一個方位,若瘋子般直撞而入。
無名五和三子都為之心下大駭,圓陣之中的兩組人馬,迅速搭箭猛射,那十多匹戰馬,只不過有五匹撞近,但很快被長槍捅死,那斬馬大刀在馬背之上也許可以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但是戰馬一失,竟全都失去了應有的輕便與靈巧。
“撤!”爾朱兆低喝一聲。
眾人一驚之時,爾朱兆立刻張弓發箭,正在激戰之中的一名葛家莊弟子僕身倒地。
耿懷恨心中一喜,剛才竟被對方攻昏了頭腦,若是以亂箭相射,這圓陣豈非不攻自破?真怪自己糊塗。
他們所想的確很對,但三子和無名五根本不給他們機會,你退,我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