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倒在地上呻吟。
簡墨只瞥一眼那老闆便心跳不已:他捂著眼睛的手指慢慢淌出鮮血,整個臉都變得蒼白髮紫,面部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如同蛛網一般可怖。其他幾人的傷口附近也都呈現出類似的症狀。
這模樣不像是受了什麼物理攻擊,倒像是中了什麼生化武器一樣。
和他想得差不多得大有人在,有數個反應快得都在尖叫:“關上窗戶,快關上窗戶!”
已經有熟客跑到跑到櫃檯後面,將那扇窗戶的卷閘門放下。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音,在所有人焦急的目光中窗戶重新被卷閘覆蓋上了。
眾人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再看向地上翻滾呻吟的幾人,都離他們遠了幾步,面色都十分難看:這玩意會不會傳染啊?
坐在簡墨和簡要旁邊的一個女孩半是氣憤半是害怕地說:“……居然連毒氣都用,完全不管我們這些平民的性命。這個城市真是住不下去了。”最後一句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她身邊的男孩連忙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環視了周圍一眼:“小聲點,小心被人告密。過一會異查隊肯定會過來淨化清理的……老闆他們幾個人只是被誤傷,肯定會被救治的。你也不要太偏激了。”
“就算是誤傷……”女孩還想說什麼,但在男孩擔憂和警示的目光下,還是閉了嘴,拿起自己的杯子狠狠灌了兩口飲料,平息自己心情。
眾人心情各異,但一時間誰也沒了出去的念頭:再緊急的事情難道還能有自己性命重要。再說目前這種毒氣蔓延的情況,出去了又能走多遠,還是等等再說吧。
可惜的是,事態得發展並沒有那麼樂觀。因為,才平靜下來沒多久的牆壁又開始顫抖了,而這一次比之前還要劇烈,大約抖了一分鐘左右,這間不大不小的餐館就如同一張紙一樣,被殘忍地撕開,將眾人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簡要反應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要帶自家造師瞬走,但簡墨不贊同的目光下只能放棄了,張開了空間隔離的屏障,將餐館中驚慌不已的眾人都圈了進去。
簡墨很快捕捉到對戰的雙方。
人數並不多:一方顯然是本地的政府軍,數目很多。他們帶著防毒面具,顯然是有備而戰。另一方大約就是兩名女孩的救援者,只有三四人的樣子,並沒有採取任何防護措施,不過也沒有受到毒氣影響的模樣,顯然他們中間的異級是能夠隔絕或者消除這種傷害了。
兩方大約是在談話,只是距離太遠,連簡要也沒有辦法聽清。只是救援者既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政府軍多半拿他們也沒有辦法。簡墨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倒黴。
兩人身邊的餐館客人們或抱頭或捂眼地驚叫了一會,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才疑惑地放下手,打量起周圍的情況。只要不硬闖,空間隔離並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但是四周並沒有其他被摧毀的建築物,眾人見狀自然以為毒氣已經自行消散又或者已經被清除了,紛紛決定趕快回家或者找個更靠譜的避難場所。
只是,他們怎麼嘗試都走不出這個被隔離的空間。
“出不去!”眾人驚慌地發現,雖然餐館被完全摧毀了,但是他們能夠自由活動的方位依舊只有原來餐館所在的一方空間。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坐在兩人女孩下意識握緊了男孩的手臂問,然後眼睛一亮,頓悟:“有異級把我們這一塊地方圈起來了!”
男孩點點頭:“八成是。”
“為什麼?”女孩脫口而出,“他們想把我們當人質嗎?”
男孩無奈地看著女孩:“我們這樣的人質要著有什麼用?”政府軍能肆無忌憚地釋放毒氣,顯然在這些人眼中,他們這些平民的性命輕賤如草——這樣的人質有意義嗎?
“可能是另一方……又或許,是這間餐館裡本來就有異級。”男孩的目光假作不經意地環視周圍,想從周圍找出一兩個懷疑物件。
簡墨感受到男孩懷疑打量的目光,但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用一種平靜的目光注視著著視野內那些來不及找到避難處而“不幸被誤傷”的路人,一個個全身青筋暴突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
他情緒卻很糟糕。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金山的救援不過是能夠給那麼一些有追求和平相處想法的人一處可以棲身的片瓦之地。除非他自己改變初衷,否則對於這種情況,他永遠只能看著乾生氣。
肩膀上搭上了簡要的手:“如果你不想忍耐,也沒什麼。”簡要的聲音輕輕的,這句話聽起來很誘惑,隨心所想,想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