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和詩家有來無回。”
“是……”羅剎低低應了聲快速退了下去。
夜愈發的深濃,萬籟俱寂,許是察覺到空氣瀰漫的森冷殺戮氣息,便是連寒風也收斂了去,乾冷,冷入骨髓,前半夜還好,後半夜守城計程車兵都有些耗不住,無奈殷祁的嗜血作風在那,倒是沒有敢露出半分的疲倦之色,即便冷得受不了也只是咬牙挺著。
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嗜血的緣故,殷祁精神倒是極好,站了大半夜也未見絲毫疲倦之色,羅剎等人勸殷祁去歇息也被拒絕,他有種直覺,今夜便是了結之夜,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黎明前一刻乃是人心最渙散,最疲憊的時刻,一輪圓日在地平線下若隱若現,許是白日裡的到來讓士兵們更加的鬆懈,那疲憊之態也微微顯露了出來,就在殷祁以為自己料算失誤準備歇息的當下,楚瑜一路狂奔而來,滿臉焦急之色,見到殷祁甚至來不及行禮,“主上大事不好,四大城主與今晨凌晨時分全部被人暗殺,兵符被奪,城門大開,我們潛伏在暗處盯梢百姓的死士一夜之間全部無聲無息的被人暗殺,老百姓早已與昨夜被遣散的乾乾淨淨,除了皇宮,所有在外勢力全部被殷秀等人控制。”
“怎麼會這樣?”殷祁一臉的不可置信,殷秀哪怕有滔天的本事下手也不可能如此的快。
“女人,女人……”楚瑜有些口不擇言,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什麼女人,女人,給我說清楚。”殷祁一把揪住楚瑜的衣襟怒聲吼道。
“那些夜妾,幾乎在滄祁所有富貴人家都有夜妾,便是那些夜妾下的手,她們都是巫族桑落的人,桑落與詩家與凌王聯手,如今三股潛伏在滄祁的勢力悄悄出動,暗無聲息的對我們下手,為了控制皇城,我們的勢力全部暴露,如今敵明我暗,殷秀他們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楚瑜慌亂的解釋道,“四大城主早已被夜妾餵食毒藥,今夜凌晨便是毒發之時,而其他人因為服食過桑落的毒藥,全部歸向殷秀,主上,如今,大勢已去,我們要如何是好。”夜妾,最是低賤的身份,最是妖嬈的女子,年華短暫,生命脆弱,有幾人憐她們生命芬香易逝,有幾人賞她們柔骨清高,他們看的只是那女子的容顏,那女子的魅香。
殷祁一巴掌狠狠打在楚瑜的臉頰之上,“閉嘴,誰說我們大勢已去,皇城失控,整個皇宮都是我的人,還有我叔父,只要我撐到叔父到來,殷秀他們根本不夠看。”
“主上,殷秀和桑落人馬直接逼近皇宮,殷桓與詩靜軒已經上得城門安撫百姓。”楚瑜一臉痛色的說道,大好的江山,戳手可得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了,殷祁並非明君,便是連殷離都不如,如此亂世,得民心得天下,可憐他滿腔才智算計最後付諸東流,國主要他來輔助殷祁出謀出策,只可惜殷祁一意孤行,根本聽取不進任何的意見,而且殷祁性子陰暗殘忍,嗜血為生,他根本不敢提出違背的意見。在挑守上。
“來得好,他們來了多少人。”殷祁見城牆邊一侍衛昏昏欲睡,半句話未說提劍便刺入那士兵的胸口,利落的拔出利劍,鮮血飛濺,那侍衛失了聲息栽下城牆,其他侍衛嚇得頓時清醒了過來,一臉的驚懼,“誰若敢有半分倦怠或是臨陣脫逃,本皇子必定親手手刃。”
楚瑜臉色愈發的難看,暴政如何得天下,看來此次敗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不過百來人。”
“殷秀果然猖狂,不過百人竟然敢對上我皇城五萬兵馬,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殷祁冷冷一笑,“吩咐下去全城戒備,弓箭手準備。”殷祁愈發的興奮,雙眸泛紅,周身被一股殺戮之氣包裹。
楚瑜見殷祁已經紅了眼,知曉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怕會換來和那些慘死之人一樣的下場,如今只求著國主能夠與北陵達成協議,否則當真迴天乏力。失了民心,不得士兵擁護,這樣的霸主如何稱霸天下。
殷秀和桑落是在太陽昇起的那一刻趕至皇宮大門口,身後跟著的不過百來人馬,緊跟著殷秀的還是熟悉的面孔,愕然是呂雯等人,顯然這些都是江湖中人,殷秀那日裡和桑落說的高手便是江湖上的幫派,他認識一些,桑落認識一些,這百來人馬殷秀覺得已經是高看了殷祁,不過大家願意來跟著看戲,他倒是不介意。
“殷秀,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見人了,本皇子還以為你要縮在你的殼中一輩子不出來。”殷祁居高臨下吼道,滿臉的陰狠和猖狂,“如何堂堂凌王莫不是連像樣的陣勢都找不到,找這麼幾個草莽之輩來充人數麼?”殷秀的人馬都為他所控而且遠在邊城,所以他才會無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