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瞬息的變化,僅在眨眼之間。
“我被擊中了!”開啟反坦克導彈發射鈕保險的直升機駕駛員驚愕地瞪大了眼晴,手指還沒來得及用力按下去,已感覺到機身受到重創,開始嚴重傾斜,然後下墜。不止是他,與此同時,還有幾架直升機也受到了同樣的攻擊。
為避免與反坦克導彈這個宿世冤家來場親密接觸,行動代號為“暴怒”的精銳部隊事先安排的重火力連先發至人射出至關重要的幾炮,令敵軍多架直升機失去了發射反坦克導彈的機會,有利的戰術隊形幾乎被肢解。
刺鼻的火藥味令赫義城的戰鬥意識驟然覺醒,他背靠著機艙壁,冷峻的臉上浮起罕見的怒意:“火箭彈準備!發射!”
“轟”地幾聲巨烈的聲響讓人感到一陣地動山搖,緊接著湧起滾滾濃煙。
坦克群受到高空攻擊,橫七豎八地亂了套。當然,這已經算是幸運,如果是真槍實彈的戰爭,它們已經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還擊成功。赫義城神情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地面,調整略策想以錐形反撲回地面。於是,他再度發出指令:“提升懸停高度,變換隊形。”他所乘做的武裝直升機起引領作用,緩慢地率先上升高度時,卻被敏銳的對手看出了異樣。
賀泓勳一瞬不離地盯住顯示屏,正在分析是什麼力量使得受襲的“蒼蠅”在短時間內做出如此迅速的反應,捲土重來。忽然,他在排列有序的武裝直升機的尾部發現了動靜。那架表面上看無任何異樣的直升機細看之下無論是飛行高度或是速度都起著決策性的作用。
深邃的眼裡湧起犀利而興奮的光芒,他抬手指了指處於機群尾部的一架武裝直升機,稜角分明的臉上浮起別有深意的笑,沉聲道:“用防空武器鎖定它。”
移動指揮中心!
腦門上急出冷汗的易理明心領神會,他興奮地一擊掌,抓起通訊器命令道:“火力連注意,目標正前方,高度集中火力殲滅”
命令脫口而出的瞬間,轟隆的巨響持續不斷,猛烈的交火讓這場戰爭進入白熱化階段,吵醒了酣睡的大地。
當太陽以磅礴之勢躍出雲霧,用暖暖的光輝撫摸大地,戰場終於安靜下來。
這一場和平年代的對抗已然分出了勝負。532團再記裝甲偵察營一功,而賀泓勳的辦公室牆上已經沒有位置懸掛任何象徵榮譽的獎狀或是錦旗了。
來到團長辦公室的時候,政委寧安磊也在。
團長陸湛明是地道的北方人,為人直爽不拘小節。對於對抗結果相當滿意的他一見賀泓勳進來就咔咔大笑著說:“賀營長再立功勳,這名取得好啊。”
與寧安磊對視一眼,賀泓勳摘下軍帽放在辦公桌上,“您就別挖苦我了,一年前敗給人家的時候臉丟大了。”他可沒忘前恥,故而在戰前敵軍火力偵察上下了苦功,巧妙地避開對方的反偵察,是這次對抗獲勝的關健所在。
“勝敗乃兵家常事。”陸湛明示意他坐,大著嗓門說道:“再說這回可是風風光光地把失地給收復回來了。你是沒看到李師長那臉黑的,比包青天更勝一籌”說著又大笑了起來,已經忘了黑臉的是自己上級了。
想到為了這場對抗,整個偵察營憋足了勁,賀泓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嚴肅地說道:“要不是政委指示別閉得他們太狠,李師長的臉沒準更黑點。”
“畢竟只是對抗,評估下來咱們團已經是全勝,太張揚了不好。”政委就是政委,寧安磊考慮比較多,再怎麼說李師長也是團長的老首長,橫豎顧著他的面子總是沒錯的。
陸湛明不領情:“管他那麼多,戰場無父子。”轉念想到李師長的黑臉,他哈哈笑著說:“大不了我請他喝茅臺。”笑完了,他忽然想起什麼,對賀泓勳說:“你還想怎麼閉人家啊?赫參謀長都被你生擒了。”他們能在對抗中取勝其實在預料之中,畢竟團長能讓賀泓勳指揮全域性,對他的能力自然是信得過的,但生擒對手的最高指揮官,倒在意料之外。
“閉都閉了,我還給他道個歉?”想起對抗結束時他接見“俘虜”的情形,賀泓勳幾不可察地笑了笑,自信的笑容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得意與驕傲。
那天赫義城的移動指揮中心被防空武器鎖定後,根本來不及做出規避動作便被擊中,被重火力死死咬住的他自然而然地成了戰俘。坐在土坡上仰著臉看著賀泓勳走過來,他慢條斯理拍了拍迷彩服上的塵土,開口時音律和諧有力,語氣裡隱藏著挑釁意味:“不愧是王牌偵察營,長見識了我。”被俘還這麼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