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帥抓起地上的一小塊碎石扔過來,歪著腦袋看著康博,挑釁著說:“你見過把豬整醉的人嗎?我們營長就是。”
頓時,所有學員大笑,包括被中校同志嚇著的牧可也憋不住輕笑出聲。
見小女友終於笑了,賀泓勳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他端起酒杯遞到嘴邊又放下,看著袁帥說:“你小子就是欠收拾。等明天的,明天我好好給你上一課。”然後一飲而盡。
有人開了頭,同學們開始輪番上陣,沒多大功夫,賀泓勳就喝了十幾杯,牧可看他像是坐不穩的樣子,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以眼神示意他少喝點。
賀泓勳偏頭看她,悄悄以掌心拍了拍她的手背,故意逗她說:“這就開始管我了啊?”
牧可反手打了他一下,賀泓勳笑了。
這時,總被袁帥修理的康博再次出馬,敬酒的目標是牧可。他說:“牧老師,這杯我敬你。”
“搗什麼亂!”深知賀泓勳不方便說話,袁帥很自覺地給擋了:“敬酒要有名目,給我說說你啥意思?”
康博還是有點怕袁帥的,不過這次沒犯錯誤,他不示弱地說:“教官,我敬我們老師酒還要什麼名目,提前感謝她不行啊?”
“感謝個屁啊。”袁帥也喝了不少,舌頭有點伸不直的架式,他大手一揮,很豪邁地說:“那是她職責所在,不用感謝了,回去回去!”
“那不行!”像是和袁帥扛上了,康博很執著地端著酒杯不肯放下:“我們老師還沒說話呢,教官你說的不好使。”看看康博的反應就知道,袁帥再橫,到底是欠缺賀泓勳身上那種無形的震懾力,壓不住人。
“不好使是吧?”袁帥有點火了,他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一旁坐著的賀泓勳攔下,與此同時。不想折學生面子的牧可適時接過了酒杯。
下一秒鐘,一隻大手從她手中將酒杯利落地取走,賀泓勳說:“牧老師酒量淺,這杯我代了。”
備受關注,外表冷酷的中校同志居然幫牧老師擋酒!眼尖的學生立即發現苗頭不對,注意力開始往賀泓勳身上轉移,當他幹完康博這杯酒,牧可下意識伸手扶他時,終於有人驗證了心中的猜測,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更有膽大不怕死的喊道:“強烈要求教官和牧老師合演一個節目!”
知道他們的事算是徹底被暴光了,牧可窘得不行,她往賀泓勳身邊蹭了蹭,像是想以某人高大的身體擋住自己似的。反觀賀泓勳倒是面不改色,完全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順勢握住了牧可的手,笑著說:“合演就免了吧,你們牧老師臉皮薄,再說我倆在這方面肯定不屬於同一層次,差距太大的話打擊我生活熱情。要不這樣得了,你們要是不怕我唱歌要命的話,我來一個全權代表了,行不行?”
大家異口同聲:“行!”
賀泓勳微用力握了下牧可的手又鬆開,站起來走到眾人中間,很大方地高歌了一曲《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部隊的人都這樣,尤其身為領導,任何時候都不能怯場,拉歌更是強項。對於這種小場面,完全不在話下。
從小生活在大都市的師生們聽慣了流行歌曲,本來對於這些老掉牙的軍營歌曲是很感冒的。奈何賀泓勳淳厚的嗓聲為其增色不少,再加上所處環境的特殊性,居然令在場的人聽得如痴如醉,將篝火晚會引向了高/潮。
喧鬧持續蔓延向寂靜的夜晚,沉睡的大地被皎潔的月光輕柔地撫摸。牧可望著身旁被篝火映紅了臉的男人,心情漸漸變得明朗,那個節奏過快的提議也隨之被拋到腦後,她情緒高漲地說:“我們跳舞吧!”不等賀泓勳回應,她朝蘇甜音喊道:“音音,會唱‘七月火把節’嗎?”
彝家姑娘蘇甜音頓時來了精神,嘴裡還在嚼著什麼,就迫不及等地喊過來:“不會?開玩笑。保留曲目,絕對的原音重現。”
牧可聞言取笑她:“不會是現眼吧,人家原唱可是男人哦。”
蘇甜音看樣子也是半醉了,居然說:“我男女通吃。”頓時引來笑聲一片。
好動的牧可興奮了,她忘了害羞,主動拉住賀泓勳的大手站起來,揚聲道:“那還等什麼!”
只要她開心,讓他做什麼都無所謂。賀泓勳反握住牧可柔軟的小手,一臉的溫柔和寵愛。
於是,在蘇甜音和牧可的帶動下,五十幾個人手牽著手圍著篝火唱起了那首很經典的歌曲,彝人制造的《七月火把節》。
“又是一個把你眼晴點燃的七月又是一個把你心靈點燃的七月騎上你的駿馬穿上美麗的衣裳小夥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