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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見過捧著玫瑰花求婚的,也見過當眾下跪求婚的,還見過拿著戒指求婚的,沒見過人繫著圍裙邊烤羊邊求婚的,牧可覺得賀營長真是極品,而且結婚的想法在她心裡一點雛形都沒有。一時間,牧可有些慌亂。然而,看到他一臉的嚴肅,那雙深遂的眼晴裡,閃動著的彷彿是真誠,是真心。拒絕的話,她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們的事上次回部隊我就和政委說了,這次回去他問我進展,我說處得挺好,他都說,既然好就趕緊結婚,別浪費時間學小年青們談戀愛,等談完了,花兒都謝了。”賀泓勳笑了下,又說:“結婚是‘事情發展的必然趨勢’,而且‘勢在必行’!其實說白了愛情塵埃落定就是一句話:結婚過日子。”

他的話道理是過硬的,可牧可還是消化不了。尤其聽他說到感情破裂對雙方的傷害,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戚梓夷,那個嫵媚的女軍醫。賀泓勳說那些都過去了,可令他有這麼深的體會不可能和她完全沒有關係,牧可心裡多少有點不痛快。

在愛情上,任何人都是自私的人,牧可也不例外。明知道歷史不能改寫,依然天真地希望能夠擁有他的過去,現在及未來,他的所有和全部。

牧可低著頭不說話,心亂如麻地想趕緊換個話題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可是大腦卻在這個時候鬧罷工,短路到她覺得再想下去就要暈倒了,無計可施的女孩兒乾脆把調料盒塞給賀泓勳,說了句:“我去弄點水洗把臉。”她需要冷靜。

看著她逃也似的樣子,賀泓勳明亮的眼底浮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他提醒:“走錯了,水在右邊。”

結婚這個話題最終因為牧可的迴避沒有再繼續。作為此次軍訓的負責人,烤完羊的賀泓勳還沒坐下來喘口氣,已經被別的軍官請去各自所帶的班級了。

賀泓勳是此次軍訓教官中唯一箇中校,用牧可的話說又長得十分拉風,學員對他的熱情程度可想而知。有上前攀談的,有和負責教官一起慫恿唱歌表演節目的,還有倒酒端肉的,總之,受到的絕對是首長級別的接待,搞得賀泓勳好半天脫不了身。

就在他再次起身要走被軍官和一位女同學攔下的時候,久候不到老大的袁帥同志趕來救場,他的氣場不亞於訓練場上的氣勢,大步一邁,就擋在了賀泓勳身前,很嚴肅地說:“行了啊,別沒大沒小,小心明天回去營長練你!”

“端起一杯就幹完,輕輕鬆鬆幹到團。”年輕軍官像是有點醉了,眯縫著小眼晴對袁帥說:“袁排長,你要是不喝,就到一邊稍息去,別防礙我和營長彙報思想。”

“還稍息,我看你連立正都立不穩了。彙報啥思想啊,想家還是想媳婦兒了?”袁帥作勢推他,立即有學生上前扶著教官,他見狀提醒到:“知道你們捨不得教官,但也別把他整得太醉,要是明天醒不了酒事情可就大發了。”

“知道了,袁教官。”學生朗聲應著,很有眼力架地端起兩杯啤酒,一杯遞到賀泓勳手裡,一杯給了袁帥:“教官,我們全班敬你們的。”

儘管部隊裡有這樣的傳言,說:軍人的酒量和軍銜成正比。這樣算下來賀泓勳的酒量自是不差的,可九個班級走一圈,他確實喝了很多,沒被擱倒已經不錯了。但為了早點脫身,他二話沒說一口乾了,末了擰著眉對袁帥說:“真要命!”

與賀泓勳並肩往回走,袁帥說:“營長,你趕緊回去看看,小嫂子鬧情緒呢,一晚上一口東西沒吃。”

心知肚明牧可被自己嚇到了,賀泓勳揉了揉眉心,隨口嗯了一聲。回到袁帥所帶班級的時候大家正圍攏在篝火旁唱歌,袁帥走到康博身邊用腳輕踢了下:“騰個地兒。”

康博轉身見崇拜的中校同志回來了,趕忙往旁邊挪了挪,給賀泓勳和袁帥騰出兩個位置。

賀泓勳在牧可身邊的空地上坐下,發現她有轉移陣地的嫌疑,他低聲說:“又不是逼你今天晚上就嫁給我,躲什麼?這事先放著不談了,行嗎?陪我坐會兒,有點兒喝高了。”

賀營長的道行顯然比牧老師高出幾段,關健時刻苦肉計也不惜搬出來用。牧可聽他這麼說,哪裡還會走呢,反而開始心疼他喝那麼多酒傷身。

以康博為首的四名同學走到賀泓勳面前說:“教官,明天軍訓就結束了,我們敬你一杯。”

賀泓勳是真不想喝了,可是喝酒這事只要開了頭就沒個完,他把酒杯接過來,去盡了以往臉上嚴肅的神情,笑了笑說:“你們不把我整醉不罷休是吧?袁帥,告訴他們你營長的酒量。”喝酒也是講氣勢的,他這是給學生下馬威,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