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義城閒閒介面:“和誰談戀愛不好,偏偏找個野戰兵。”
牧可反駁:“野戰兵怎麼了?除了兵種不同,你們都一樣。”
“兵種不同,區別就大了。”
“再大也都是軍人!”
左銘煌見兩人像是有點火起的架式,趕緊出面打圓場:“現在是午餐時間,不是辯論時間。”開啟一盒酸奶推到牧可面前,他岔開了話題:“工作忙不忙?學生好帶嗎?”
提到工作,牧可的情緒顯得有點低落,她悠悠地說:“這個學期我都沒課,忙什麼啊。大學生不是帶和管的,還好吧。”
“這樣不是挺好嗎?別把自己搞得跟陀螺似的。上次去訓練基地向薇和我說你們學校的老師今年有出國學習的機會,你準備準備,學那麼多年英語,出去見識下總沒錯的。”
像牧可這樣的英語尖子不出去走走未免有些可惜。可以前出於對她的保護和不捨,赫義城是不贊成她走太遠的,尤其是出國更是想都沒想。不止是他,其實牧、赫兩家都不願意晚輩裡惟一的女孩兒背景離鄉。
“你怎麼說都有理。”心知肚明赫義城的用意,牧可放下酸奶,不滿地說:“當時我就不願意留在C大,你為什麼不順著我?不管在哪工作我都是住宿舍,距離市區遠近有什麼區別嗎?”
說到牧可的工作的事,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事情是這樣的,她當時是想大學畢業後到赫巧梅生前工作過的中學任英語老師的,可分配結果下來,居然被C大留校任教。她知道是家裡的安排,為免和赫義城起衝突,她始終隱忍著沒發作,只是自己暗中想辦法,希望能調過去。只不過努力了半年,依然未果。
“噼”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赫義城冷著臉說:“我現在最後悔就是當初反對你去三中!”如果沒留在C大,就不會去參加什麼鬼軍訓,更不會遇上賀泓勳,赫義城越想越生氣。
氣氛一下子就僵了,小舅舅和外甥女誰也不理誰,上完菜後只顧埋頭吃飯,誰也不肯讓步。左銘煌皺著眉踢了赫義城一腳,提醒他重壓之下會讓人消化不良。
赫義城也不希望好好的吃個飯鬧得不愉快,再說今天過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於是,他邊往牧可碗裡夾菜邊說:“下午我辦完事過來接你,晚飯回家吃。牧宸那小子天天給我打電話,說是我把你藏起來了,不交人不喊我舅舅,沒大沒小”
牧可正要說話,卻看到兩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熟人”走進了餐廳,一個是賀泓勳的妹妹賀雅言,一個是賀泓勳的前女友戚梓夷。
第二個秘密
儘管是賀泓勳的親妹妹,但賀雅言對牧可來說是陌生的,而他嫵媚的前女友她也沒什麼好感,所以牧可並沒打算和她們打招呼。反正依她們現在的“交情”,也沒必要。然而,戚梓夷和賀雅言像是看到了她,徑自向他們的餐桌而來。不過,牧可猜錯了,她們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坐在她對面的左銘煌和身旁的赫義城。
對牧可視而不見,戚梓夷揚起公式化的微笑,隨手撩著腦後長長的捲髮,語氣輕柔地說:“真巧,銘煌,怎麼你也來這麼遠的地方吃飯?”他們同在陸軍醫院工作,自然是很熟捻的。
並不知道戚梓夷與牧可之間的交集,左銘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賀雅言,隨即優雅地站起身,目光的落點是牧可黑黑的發頂,語氣溫和地解釋說:“過來看一位朋友,她在這附近上班。”泰然自若的表情倒像是與牧可關係非淺,眼底的眷戀更是一覽無遺。
赫義城穿著軍裝,身為軍人的他自然不可能是左銘煌嘴裡那位在附近上班的朋友。那麼,他來看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賀雅言的目光越過他,移向他對面坐著的牧可臉上。她當然沒有忘記上次在醫院碰到的那個靈秀的女孩兒,且記憶猶新。
心尖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隨即又陡然釋懷地笑了笑。她朝牧可略一點頭算是打招呼,客氣而生疏地叫了聲:“左醫生。”然後禮貌地對赫義城說:“赫參謀長,又見面了。”
心緒不佳的赫義城收斂了臉上的不悅,他站起身來,有禮地稱呼了聲:“賀醫生!”話音未落,他眼疾手快地將她摟了過來,避開了端著托盤快步經過的服務員。
突來的肢體接觸令賀雅言怔忡了下,回身看見服務員手中端著的熱湯,她皺了皺眉,朝赫義城赧然一笑:“怎麼每次都出醜。”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都是高跟鞋惹的禍,回去非把跟掰折不可。
赫義城蹙了下眉,玩笑著說:“你的意思不會是怪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吧?”
賀雅言挑挑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