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你社稷,吳之亡矣!’夫差聽之,更加氣憤,乃斷其頭,置於盤門城樓之上。這件事很詳細的記載在史書上,依書所記,夫差又怎肯放過伍子胥的後人,你又怎能獨存於世?”依叔伯齊之言,顯是不相信伍杞是伍子胥後人的身份。
伍杞聽他這一言,彷彿親臨伍子胥時代,眼見子胥人頭掛於盤門城樓,卻是無能為力,傷感漸生,欲要抽泣,強忍之,道:“伍員公料吳必亡,於是私攜其子同行,至臨淄,托子於相識知己齊國上大夫'鮑牧'。只可惜伍員公太過固執,願將以諫至死,毅然回到吳國。而這一行,便讓佞臣'伯嚭'找到把柄,言之夫差:‘臣聞伍子胥使齊,與齊上大夫鮑氏深交,有叛吳之心,王其察之。’就這樣,伍員公才被賜死文臺之上。”
趙成侯欣然道:“原來閣下真是伍子胥後人。依你之言,將中山這塊是非之地贈給田齊因,借兵來圍困大梁。龐涓既然對孫臏之才如此嫉妒,又知孫臏手執《兵法》十三篇,自然會立即班師解大梁之圍,這樣邯鄲之困就可自行而解。”轉首面向群臣,續道:“圍魏救趙?諸位上卿覺得此策可行乎?”
王既已開口,那些大臣又缺乏主見,相互之間打了個照面,便頻頻點頭。
“不可行”,範秋到高聲道,“如今龐涓已將整個邯鄲城圍困住,怎還能向齊告急?除非這個人能跟'列子'一樣,立春日乘風而遊八荒,立秋日就反歸‘風穴’,能御風而行。試問天下間孰人跟飛鳥一般,與生俱來一對飛天之翼,能翱翔天際?”
列子,名御宼,在《述異記》中記載,列子之學,本於黃帝、老子為宗,相傳他曾向'關尹子'問道,拜'壺丘子'為師,後來先後師從'老商氏'和'支伯高子',得到真傳,修道九年之後,能御風而行。不過在《述異記》中漏載了一點,以至後世之人都不知道列子還另有一個身份,他就是元始天真。得道後,元始天真人開始迷戀上了煉丹,窮盡一生。(原始天真人,在後面還有敘述,他在《四國傳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伍杞正聲厲色道:“我有辦法不驚動魏軍,偷出邯鄲,告急於齊,三日之後便可借得齊兵。”第二排一人“哼哼”一笑,道:“你是變種之後長了羽翼呢?還是當你自己是列子再世?”伍杞不予理睬,望著趙成侯,深沉道:“君上,你是想臣服於魏罌,抑或被他吞併,還是堂堂正正地做一國之君?”
趙成侯一眼不眨地對視著伍杞,眼神相持了良久,也深思了良久,霍聲道:“好!我信你。本侯之榮辱,趙國之存亡,就全系你一人之上。”隨後,將中山國的虎符和委任鑑一併由侍衛轉交給了伍杞,正式加封為國編一節使。令其出使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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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鄲是趙國的第一大城,地域豐腴,農耕發達,城池堅固,自然便做了都城。龐涓二十萬大軍將他團團圍困,士兵勢如破竹,趙成侯和各氏大臣早已心驚膽戰,然而邯鄲城中的一些山林鄉郊野地,由於資訊不通,人們還生活在平靜之中,絲毫還沒感到血腥的魏來之風。
邯鄲的樹林大都茂密,植物薈萃,走禽甚少,倒是安於定居。北落的一處長著猶為特別的函紫柏,其柏施紫色,風景旖旎,幻化仙境般。不過相傳這裡近十幾年來時常鬧鬼,漸漸地絕少有人在此出沒。
函紫柏林林邊,只見佇著兩個少年,一個身襲青衫,一個則是一襲黑衫。兩人互視一眼,從背後箭袋中取出一支鵰翎,彎弓搭箭,刷刷兩聲,一頭灰兔應聲而倒,另一頭兔卻是鑽入草叢不見了。
那黑衫少年呵呵一笑,挖苦道:“看來有人只能吃兔屁股了!”那青衫少年所放一箭落了空,著實失望,道:“無為其所不為,無慾其所不欲,如此而已。”這是道家之言,引申的意思,便是這兔子註定不是他囊中之物也無須強求。黑衫少年皺了下眉頭,顯然是聽不懂,道:“又是什麼‘子曰’‘父曰’的,唉!能不能換些別的對白?”說著,走過去拾起那隻灰兔,只見眼前的草叢似風掠過一般,忽地一團棗紅色一閃,黑衫少年喜道:“是野豬!早知道這林子有野豬的話,以前就不用經常啃地瓜了。”言罷,撥開草叢,追將進去。
“阿緞(音duan)”,青衫少年忙伸手將他一把抓住,道,“來過這林子狩獵的人都說這裡鬧鬼,別進去了。你本來說只來見識一下函紫林的風景,後來說在林子外打些野味,再後來,打著打著就來到林子裡面,這裡的紫函柏茂密的很,再進去可就要迷路了。”
那黑衫少年,姓伍,單名一個緞字,這個“緞”字倒是生僻,也不知其父為他取這個名是何用意。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