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世家都是大染缸,你如今既然脫得桎梏,就請為殿下盡心竭力,方才不辜負他的一番期待。”她抬頭看了看日色,又向範氏打了個招呼,“算起來我也該回去了,還有不少事情在手邊,剛才只是偷閒,這就先告辭了!”她微微偏身行了一禮,轉身朝那九曲橋走遠了。
“婉兒姑娘真是個善人!”範氏忍不住唸了一聲佛,隨即閉上了眼睛唸叨不已。旁邊的孟準卻陷入了沉思,一個小小的貼身侍女,論理不可能用那種口氣說話,而且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度風儀,這其中難道還有蹊蹺?
這一日夜晚,練鈞如終於再次召見了孟準,如今,周國權貴都知道自己無意間插手了孟家的事,並將孟準收歸了門下,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避忌的。好在人人都以為自己收了一個累贅,練鈞如也就順勢造成了一個假相,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注意到一個無名小卒的去留。
“孟準,你在此地留了將近半年,我卻總共召見了你三次,你可是覺得不解?”練鈞如示意孟準坐下,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府中僕婢皆是來自姑父和姑母指派,未免就有些輕視了你。如今你也看到了,周國之中紛爭不斷,當日和你起過沖突的尹峰,早已跟隨長新君跑得無影無蹤,怕是不到長新君大人重掌權勢,他是不敢回來了。”
孟準卻是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