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聽說了的,幾個丫頭在國武監那男子聚集之所在甚是受寵,回府之後也多有炫耀
顯然,這些丫頭是忘了府主為何令她們入國武監求學了,有那麼幾個天天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更是違了府主心意,之前府主不說,也就罷了,如今既然說起,幾個丫頭的好日子估計是到頭了的。
要說也怪不得府主,這些丫頭多數皆為孤女,得香侯府照看至今,也不知已經佔了多大的福分,也不想想,若沒了香侯府,便是嫁了出去,又能有幾個能過的順心如意的?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枉費府主一片苦心
不過此時府主說起這個,顯然並非無的放矢,也不知趙大將軍到底跟府主說了些什麼?莫非到府上來,還就是為了這等小事來告狀的?
心裡泛著嘀咕,卻也不敢多問什麼,應聲之後便急急去了
再說趙石,走了一趟香侯府,便再也沒出府門,出征在即,家裡頭的事情卻還要安頓一下,加之李金花有孕在身想想也有些無奈,惜紅有孕之時,他在蜀中,而今卻又是這般,顯然又不能眼見自家孩子落地了的
略略安頓了一下,收拾心情,第三日頭上,便率人出了長安城,卻也沒立即去西山大營,而是先直奔承恩湖畔的公主府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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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繁華盡處是吾鄉第七百二十一章 開端(十)
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七百二十一章開端(十)
“將軍此去,關山萬里,歸期不定,萬望將軍善加珍重,待得來日,將軍凱旋,再與將軍把酒言歡”公主府門前,靖佳長公主一身淡黃衣裙,雲鬢高挽,香肩微lu,芊芊素手,挽著趙石胳膊,殷殷叮嚀,卻沒了往日半點清冷疏離
不管是公主隨shi,還是趙石身邊牙衛,遠遠近近,愣愣瞧著,可都被驚到了,多數人心裡都是嘀咕,這演的又是哪一齣?莫非老天爺,這等事瞧在眼裡,以後自家的腦袋還能不能安穩的呆在脖子上了?
眾目睽睽之下,趙石也覺尷尬,心裡不由微惱,都什麼時節了,怎麼都來添亂,公主便了不起嗎?想不嫁人便不嫁,想住在哪裡便住在哪裡,想收義子便收義子,細數下來,這些年給自己添了多少麻煩?今日又一反常態,又是為了哪般?
轉念之間,似笑非笑,反手一把抓住靖佳公主的小手,笑道:“多謝殿下掛懷,借殿下吉言,異日歸來,定當與殿下一聚,只不過,趙石此去,兵兇戰危,旁的到也沒什麼,唯家中妻小讓人掛心,還望殿下多多照看才是。”
旁觀人等大驚失sè之餘,有的立馬抬頭望天,有的低頭看地,卻再無一人敢於將目光放在兩人身上。
而靖佳公主一個ji靈,下意識的抽手,卻被對方牢牢握住,片刻之間,已是面罩餐霞,連脖子根都燒了起來,目光閃動之間,便是天上的神仙來了,估計也猜不透這會兒她到底想的是哪般心事。
小小戲弄一下尊貴的公主,趙石心裡也稍稍平衡了一下,並不得寸進尺,須臾便放開了手,也沒等人家緩過神來,規規矩矩的抱拳施禮,轉身大步來到坐騎面前,翻身上馬,呼嘯一聲,帶著一眾大跌眼鏡的牙兵親衛,便絕塵而去了,只剩下公主府一眾人等,在那裡眨巴著眼睛,餘光飄來飄去在如雕塑般立在那裡的公主殿上,多數都如做夢一般,自己的眼睛若是沒瞎的話,好像公主殿下就在自家眼前被人輕薄了一下?
不過稍後令人更加吃驚的是,向來潔身自好,清冷有如空谷幽蘭的長公主殿下既未惱羞成怒,也未大發雷霆,在門前站立良久,默默轉身,神態間一如往常,負著雙手,緩步而行,shi候人等見了,多少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不過大傢伙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小心翼翼的隨在公主殿後,門房也都踮著腳,打著手勢,讓人輕輕的關上府門,唯恐弄出一點聲響來,遭了池魚之殃,不一時,公主府便已大門緊閉,靜悄悄的,好像之前那古怪到極點的場面根本不曾發生過一般
“存義跟隨大帥至今,東征西討,戎馬倥傯,一晃已有十餘年矣,存義xiong無大志之人,本當庸碌一生,幸得大帥不棄,以為心腹,一展碌碌之才,於大帥而言,助力實微,幸甚,愧甚而今大帥出征在即,召存義以為重任,本當別無話說,死力效命才是,然存義已年近五旬,體弱多病,行伍之事,常有力不從心之感,存義生死事小,唯恐誤大事爾今薦一人於大帥面前,其人年紀雖青,其才卻勝於存義百倍,又與大帥有師生之誼,當堪大任”
趙石輕輕放下手中信箋,目注面前的年輕人,這封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