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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結起眉頭,沉默了下來。

在鍾玉看來,謝懷源這種人最不該動情的,否則傷人傷己,可姻緣無常,他卻偏偏動了情,真不知說那位被他看上的姑娘命好還是命歹了。

他看謝懷源自己也不明不白,深知感情的事得自己想通,便不再多言,岔開話題道:“正好你來了,有件事要與你說,我家老祖宗過幾日便逾了七十,要辦個大些的壽宴,好好熱鬧熱鬧,特地給你們一家子下了帖子。”說著就取出一張檀木做的禮盒來。

謝懷源接過,隨意點了點頭,心裡想著卻是華鑫到了吃藥的時候,於是便起身告辭。

他正要邁出院外,就聽見鍾玉在他身後笑道:“剛才我說的那些,都是最下乘的伎倆,你若是真對那人上心,便記住一句話:誑語只能騙人一時,真話卻能騙去人一世。你好自為之吧。”

謝懷源腳步微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向外走去。

……

等他來到易安院時,華鑫已經睡下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好書櫃,慢慢地踱向床邊,日前華鑫淋了雨,又急怒攻心,到了晚上竟發起燒來,他聽了這訊息心中微微焦急,本來打算親自照料,沒想到華鑫見了他不是冷嘲就是熱諷,壓根不讓他近身。

他走到華鑫的床邊坐下,忽然看見桌子上的藥還剩了大半碗,知道她又賴藥,伸手輕輕推了推她,華鑫近來睡得極淺,被他一推就醒來了,一見來人是他,一咕嚕爬起來,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戒備道:“小公爺有何事?”

謝懷源見她一副防賊的樣子,也有些頭痛,沉吟了一下才道:“你該吃藥了。”

華鑫上下打量他幾眼,慢慢道:“先擱著吧,我等會吃。”其實藥剛送來有些燙,她本來想等晾的稍微涼些再吃。

謝懷源不自覺用上了命令語氣,冷冷道:“到了時辰,必須得喝。”他想到鍾玉的話,又放緩了語氣道:“若是錯過了時辰,藥效便不好,你這病還想好嗎?”

華鑫被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跟他對視片刻,還是一臉憋屈地屈服道:“我喝。”

謝懷源滿意地點頭,起身去給她端了過來,輕聲道:“我餵你。”

華鑫連忙搖頭,看他面色不悅,又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她前些日子燒的腦子不清楚,對謝懷源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如今身上漸好,那點子胡亂積攢起來的勇氣用沒了,心中大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不低頭也難。

謝懷源見她同意,便慢慢地一勺一勺餵給她,兩人配合逐漸默契,都找出些當初在破廟裡吃羊肉湯的感覺來。

華鑫乖乖喝完,看他心情好似不錯,便遲疑道:“其實小公爺那日說的事…”

“恩?”尾音微微上揚,顯然心情還不錯。

華鑫結結巴巴地道:“我,小公爺有恩於我,我報答是應當的,只是您想要我的…”她頓了頓,還是沒說出來:“是不可能的,我不會當人寵妾的…我若是願意,當初便在會稽答應李司徒了。”

謝懷源微微傾身,兩人額頭相抵,華鑫想到那日場景,下意識地想要往回縮,不過這次謝懷源沒給她機會,一把把她連人帶被子抱住,禁錮在懷裡,皺眉道:“你以為我只想要如此?”

華鑫苦笑連連,她知道謝懷源的意思,若只是想要她的人,他強取就行了,只要謝懷源使出手段,她自己定然招架不住,可他要的偏偏不止這個,身與心,他都想要,然而自己卻不願傾心以對。

謝懷源伸手把她的一縷長髮別在耳後,在她耳邊淡淡道:“我想要的很多,你當是知道的。”

華鑫耳邊熱燙,卻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卻被他抱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面上連連苦笑道:“小公爺想讓我如何?保持這等曖昧不明的關係,等你另娶她人,我再如同殘花敗柳一般隨意找個人嫁了?”

這話講的淒涼潦倒,謝懷源忍不住把她摟得更緊了些,慢慢道:“我並非不負責之人。”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華鑫面無表情地道:“那您是想效法鍾玉,也要開始好人妻了?”

謝懷源冷冷道:“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他慢慢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只要我不願意,京裡就沒人娶的了你。”

聽了這話,華鑫一下子又冒出火來,用力掙了卻沒掙脫,只能高聲道:“哈,小公爺說的好輕巧,等我哪日一朝黃花,老的你不願意看我了,還不能讓我找個歸宿嗎?你不把我放在眼裡,難道還不准我找個願意放在眼裡的人嗎?”

謝懷源見她忽然又火了,心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