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來,甚麼時候都可以。而且許大夫也不是一個脾性很好的人。鬧起來,恐怕不好看。”
的確是不好看,哪怕拼著一張顏面,不管那些流言。這家人也不是好對付的。
但是他要的就是不好對付。不好對付就對了。
屈眳笑了兩下。
緊接著這兩日,屈襄被這對母女糾纏的頭大如鬥,恨不得離開郢都,躲的這對母女遠遠的。
許大夫對妻女的所作所為,一句話都沒有,不過既然是一句話都沒有,也不伸手阻攔,自然就是默許了。
屈襄在渚宮裡自然沒有什麼,料那對母女膽大包天,也不敢在渚宮裡胡作為非。但是屈襄也不可能一年到頭,全都住在渚宮裡。一日出宮,就被那對母女攔了個正著。
許氏主母沒有攔住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見著他,令御人跟他車輛之後,然後只聽到後面的女子清了清嗓子。屈襄頓時汗毛倒豎。
果不其然,許氏主母清了兩下嗓子之後,捏著袖口就在車上哭了起來。
男女乘坐的車輛形制之上就有很大的不同,大道上,來往的人看到前頭是上卿的車輛,後面是一輛女車,女車跟在上卿之後,帷裳裡還發出女子的痛哭之聲,很難讓人不去多想。
如此一日兩日的跟著,屈襄簡直要受不了。
有這麼一樁事在,屈襄根本沒有其他的精力來管別的事了。屈眳哪怕到半夏那裡兩三日都沒有回來,他都騰不出手去管。
果然他的父親還是少一個真正中意的人來服侍,現在有了,可不就好了嗎?
屈眳聽著外面女人別有深意的嚎啕,臉上笑了笑。
第100章 捨得
屈襄被許氏主母如此堵了好幾日;有好事者把屈襄和許姜的那些風流事傳的到處都是。屈襄這二十多年來一直以嚴肅面貌示人,行事直接剛硬。所以他有個什麼事,一下傳的到處都是。
屈襄焦頭爛額;恨不得對這對母女繞道走。
可躲得了女人;這家的男人不好躲。許大夫親自尋上門來;屈襄連躲都沒地方躲了,一同共事,哪裡還有給他躲避的地方?
屈眳看著許大夫請父親上門一敘,屈襄臉色難看到極點;上次去許大夫家,莫名其妙的就招惹上許姜;這次還過去,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事來。
“只是請左尹喝上兩杯而已。”許大夫笑道,“左尹又不是沒有到過我家;為何這次如此躲避?若是左尹不放心;可以讓屈大夫一同前去。”
屈眳沒想到許大夫竟然把自己也一路拖下水,他頗有些意外的挑挑眉,“許大夫?”
“我有心請左尹上門敘舊,左尹擔心;就只有請屈大夫一同前往了。”
三人說話的時候,周旁也有人經過;見著屈襄和許大夫在那裡,不由得窺視幾眼。
屈襄被那些目光盯得如芒在背。又見許大夫堅持,索性決定乾脆在許氏家裡把話都說開。
點頭答應了。
許大夫離開之後;屈眳走在屈襄身旁,“父親,臣就不去了?”
這次許大夫請屈襄赴宴,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父親的私事,兒子不會插手,尤其這男女風流事,帶著兒子過去總不像話。
“去,為何不去?”屈襄抬了抬手,“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你就去。”
屈眳愣了下,既然父親都這麼說了,他的確也沒有別的顧慮了。
傍晚時候,屈眳陪著屈襄去赴宴。出乎意料之外,許大夫沒有逼問屈襄和許姜之事,只是和屈襄和之前一樣,你來我往的喝酒而已。
屈眳陪坐在側,飲酒不多,從開始到現在,只不過喝了兩杯而已。喝酒多了會頭腦不清楚,甚至做了甚麼事都不記得,任由旁人擺佈。他沒有半夏那樣百杯不倒的好酒量,只有少喝了。
許大夫和屈襄飲酒三巡,最後才提起許姜,“她對左尹很有意思,不知左尹如何想?”
屈襄連連擺手,“大夫莫要說這個了,那日我並不知道來人是許姜,何況我年歲已大,家中婦人也多。難道大夫願意將許姜許配給我這樣的男子麼?”
屈眳在一旁繼續喝酒,父親的私事他一句話都不會說。在許氏家裡,他也沒有任何的拘謹可言,攛掇許姜的不是他出面,而是拐了好幾個彎才找的人,許氏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更何況男女之事,誰也不會覺得有人算計。
“許姜看中了左尹,哭鬧甚久,為左尹持帚,左尹也不願意?”
屈襄嚴肅起面孔,“我年歲和許姜太不相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