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經常在鴻溝河裡洗澡！”

硃紅廠說：“於全西。你拿什麼東西呀？”硃紅廠沒有洗過澡。沒有洗過澡的新兵佔到新兵總數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沒有經驗；不知道該帶什麼？忙亂成一團。

於全西在新兵隊伍裡是入伍前曾經在澡堂裡洗過澡的人。當然有經驗了。毛巾，肥皂。還有替換的內衣。

於全西迅速的整理要帶的東西。

硃紅廠說：“洗澡還帶什麼東西，我原來在河裡洗澡，就是把衣服扒光……”

於全西糾正說：“那不是洗澡，那是游泳！”

……

排長馬龍玉喊著番號，帶領高機連的隊伍離開宿舍門口，走上煤渣鋪就的小馬路，走向司令部方向。

隊伍從司令部門口經過的時候，排長馬龍玉提醒：“注意，來一個番號，都使勁給我喊！一，二，三，四！”

當然，最使勁喊番號的是新兵硃紅廠等新兵。

硃紅廠一邊喊，一邊看。

看什麼呢。

看團長政委呢。

團長政委簡直是無處不在。

就在司令部門口站著。正看著我硃紅廠呢。哈哈。

來到澡堂的院子裡。

人真海。

到處是軍人。

到處是軍人呀！

剛剛從澡堂子裡出來的，

已經洗乾淨的軍人，

披著衣服的軍人，

暢著懷，露著胸的軍人，

拖拉著鞋的軍人……

都是自由自在的軍人，

都是男軍人，

沒有女人，

這是一個男性的世界。

全是軍人。

全是男軍人。

一個聲音高叫：“八二連，八二連！集合！集合！”

同時，又一個聲音高叫：“四連！四連！四連集合！集合！集合！”

啊，一下子出倆了倆個連隊呀！

怪不得後面還有高亢的番號聲呀！

一個參謀模樣的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