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軍人一樣戴帽子——軍人著裝的一個非常突出甚至是一個標誌性的標誌就是帽子一直不離頭,即便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帽子也放在腦袋的一旁很近的地方。
老趙沒有戴帽子,老趙比團長,比政委還牛比!因為據說老趙是他們那個戰爭年代倖存下來的唯一的一個老同志。戰爭是非常殘酷的,真英雄都被戰爭吞噬了,僥倖存活的……究竟是什麼?只有他自己來訴說,因為已經死無對證了。哈哈。
團長、政委一直帽子不離頭。
這個是什麼級別的首長?
新兵硃紅廠的立定姿態簡直僵硬了。
軍工老趙一直是老兵們溜添的一個重要“首長”。
為什麼呢?
因為,軍工老趙是“大功團”屈指可數的幾個軍工的領導。
這個領導一直宣揚說,馬上就要吸收一個戰士到軍人服務社裡,來鍛鍊,來考驗——而後,準備轉成軍工——這實在對來自農村的一直不願意再復員回鄉務農的戰士太誘惑了!即便知道,老趙說的那個美好,也許本來就是糊弄,本來就是忽悠,本來就是非常機率小,機率在千分之一,在……不論如何,機會也許真的有……於是,軍人服務社就成了老兵恭敬的地方。
軍工老趙和藹的回答班長孟迴游的請示報告:“可以。可以。你們開始吧。根據團長、委的指示安排,今天給新兵供應的有毛巾、牙刷、 香皂、筆、水信紙信封衛生紙糨糊針線”。老趙一口氣,就把新兵可以購買的商品全部說清楚了。
硃紅廠問老鄉於全西:“你說我買什麼呀?你說我買什麼呀?你說我買什麼呀?你說我買什麼呀?”連聲的問。硃紅廠越連聲問,新兵於全西越不回答。為什麼不回答?於全西本人在選購。
“兩本信紙。一個日記本。一卷衛生紙……”新兵於全西使用請示的語氣。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狂妄的於全西知道這個道理。
班長孟迴游質問:“買兩本信紙幹什麼?叫你天天寫信?!!一本!一本!你和硃紅廠,於書天,還有李化學四個人合買一本信紙!都聽著,高機連的新兵都給我聽著,四個人合買一本信紙!!”
硃紅廠問老鄉於全西:“你說我買什麼呀?你說我買什麼呀?你說我買什麼呀?你說我買什麼呀?”連聲的問。
於全西回答說:“買牙膏!牙刷!買衛生紙!你必須!”
李木槍說:“我才不買牙膏哩,我不刷牙!反正我不刷牙。反正我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家。我不當兵了!這幾天就要複查身體了。我的眼睛疼。他們就會把我退回去!”
班長孟迴游一拳掄過來。
李木槍機靈的躲閃。
班長孟迴游的拳頭輪在湖北佬呂良寬的肩上。
不等班長孟迴游道歉——班長孟迴游也絕對不會道歉,湖北佬呂良寬連連的對班長孟迴游表白:“不疼!不疼!一點兒也不疼!”
硃紅廠說:“於全西,我就不喜歡刷牙!還有,搽屁股還用錢買衛生紙?我才帶了十塊錢。我在家拉大便,從來就是拾個土坷拉……為什麼要買衛生紙,為什麼要使用衛生紙?”
於全西說:“你不買衛生紙,你再拉大便的時候,不要借我的衛生紙。你到操場裡去揀土坷拉搽你的屁股吧!”
硃紅廠說:“我真的不賣買什麼衛生紙。我要省下錢來準備給我物件買一個花卡子。”於書天譏諷:“你還有物件?”硃紅廠就又要鼓吹自己的那個照片上的物件。
李化學說:“硃紅廠你不買衛生紙,你拉了大便之後,你也可以用手抿呀!”
硃紅廠說:“我什麼不想買衛生紙?最關鍵的是我才十塊錢。”
班長孟迴游提醒:“就要給你們新兵蛋子發津貼費了。”
老趙問:“孟班長,據說,從他們這批新兵開始,津貼費漲了?”
班長孟迴游連忙回答:“可能!可能!可能!可能他們是一個月是七元。”
老趙高興的祝賀:“好。好,漲一塊錢。當兵的漲一塊。我們的工資就可能漲兩塊。”
第一六一章看首長的大吊
“集合!集合!集合!全部人員集合!”排長馬龍玉命令:“洗澡!洗澡!洗澡了!”喊聲在樓道里響。
班長孟迴游和班長楊建國同時命令自己的新兵:“快!快!快!帶東西,都洗澡!快!快!快!帶東西,都洗澡!快!快!快!帶東西,都洗澡!”
李木槍高興的直跳:“洗澡了!洗澡了!我最喜歡洗澡了!我原來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