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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歡心。

打牌打到一半,我手風正順,電話突然響了。我瞄了一眼是喬真,伸手掐了繼續摸牌。

“怎麼不接?”汪大明叼著煙問我,“小嫂子查崗呢?”

“查什麼崗,簡訊。”我胡謅道,“賣房子的,垃圾廣告。”

“哦。”汪大明一挑眉毛,“我還以為是你那個喬真來著。”

“誰呀?鍾哥結婚了?”宋希玫問了一句。

“結什麼婚,你們鍾哥風流著呢。”汪大明色迷迷地點點頭,“你沒見過他那小情兒,跟你差不多大,嘖嘖,長的那叫一個水靈。”

宋希玫一撅嘴:“有我水靈?”

“這事兒你得問鍾哥去,我說了不算。”汪大明說完又在宋希玫腰上掐了一把,“可是我覺得還是你水靈。”

“得得得老汪你要噁心樓上噁心去,鐘點房一百二,還送套。”旁邊的蔣田忍不住翻白眼。

宋希玫風情萬種地瞪了蔣田一眼,轉身找遙控器開了電視看新聞:“我不跟你們說。”

宋希玫一個人嗑著瓜子看新聞,我們四個繼續打牌。

“……怎麼又是新協和?又怎麼了?”蔣田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我一聽這名兒挺敏感地瞄了眼電視。

“農民工集體跳樓那事兒,跟蹤報道。”蔣田跟我解釋,順手扔一張牌,“六條。”

“碰。”汪大明顛兒顛兒地揀牌,“這事兒我知道,市上當典型呢。”

“農民工跳樓那是新協和?”我愣了,心說那天搶救的時候怎麼沒人跟我說呢。

“這幾天新聞上天天放呢,老鍾你不會不知道吧?”蔣田看我,“不是直接拉你們院搶救的麼?”

“是拉我們院,可是……”我頭上一陣兒冷汗,“新協和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破產唄,還能有什麼事兒。”汪大明大大咧咧的,“好像是開發商還是承建商捲款跑了,欠了銀行一屁股債,估計這會兒正開股東會一起哭呢。”

“什麼?!”我當時就跳起來,整個人都快炸了。我一抄外套往外走:“不行老汪今兒對不住了,我真得馬上走。”

“誒誒誒怎麼回事兒?”汪大明摁住牌一臉不爽,“你手風順著呢說走就走?”

“真得走,馬上走。”我火急火燎地拎包,“對不住了今兒包間費算我的。”

汪大明在身後張著大嘴。

“老汪真對不住了我真的有急事兒!”我邊吼邊衝出了門。

(三)

開著車手機又響了,我掐了又掐,最後終於還是接了起來。

“鍾垣。”喬真在那邊拖著哭腔。

“喬真你別這樣,大家都難受。”我無力地舉著手機。

“鍾垣我懷孕了。”喬真邊說邊哭,“是你的,真是你的。”

我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鍾垣你現在過來,求求你。”喬真哭得肝腸寸斷,“求求你……”

“你別哭。”我握著方向盤安撫她。

“鍾垣你過來,我不要求你什麼……孩子我明天就去墮掉……你今天晚上過來……求求你……”

“別哭,我就過來。”我一咬牙,收了線就打轉方向盤。

說起來喬真還是我透過蔣田認識的。蔣田是鳧州師範外語學院副高,專業就是同聲傳譯,號稱每小時多少多少美金,身價比XXX還高。鳧州師範一向以美女眾多而出名,汪大明豔名遠播,大舅子又在教委,平時跟蔣田勾勾搭搭地關係也挺密切。有一回我們仨湊一塊兒打麻將,汪大明那廝飢渴了就跟蔣田擠眼睛:“老蔣啊,今兒長夜漫漫,叫幾個學生來陪陪如何?”

蔣田白眼兒一番:“你當我是拉皮條的還是怎麼,上次叫你糟蹋了一個覃歡歡還不夠?”

“你也好意思說那個覃歡歡,葷笑話不許講,摸一下就臉紅,沒意思。”汪大明舔著唇,“你說我哪兒糟蹋她了?她一說她男朋友在等她我就馬上送她回學校,柳下惠也就是我這樣了。”

蔣田嘿嘿笑著摸牌,沒答話。

“我說,有沒有?”汪大明又開口了,“聽說你最近手下又多了一批研究生?都是女的吧?”

蔣田斜看他一眼:“有是有,我總不能全帶出來給你糟蹋吧?”

“你他媽這什麼話?我汪大明最懂憐香惜玉!”老汪大手一揮,“你看看我那後花園的一個個。路易威登,買!卡地亞,買!江詩丹頓,買!雅詩蘭黛,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