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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民宅的時候,正好遇到許驚鴻和李昕。許驚鴻笑著跟李銘說,“剛才給小昕弟弟算了個命,大師說學業上心想事成,考上理想的學校是十拿九穩的。”李昕卻搭拉著臉好像並不開心,一個人走在前面,淡淡地說,“我不信他的,那和尚算的一點都不準,就是故弄玄虛,說的好聽多騙幾個錢。”李銘疑惑地望著他,又詢問的看向許驚鴻,“李昕他怎麼了?”許驚鴻小聲笑說,“大師傅說了他不愛聽的,生氣了。”

三十晚上下了一天的鵝毛大雪,民宅的主家給他們做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帶著江浙菜特有的甜鹹糯鮮的風味,一大家人熱熱鬧鬧地吃完晚飯,主家建議他們去廣場一起聽新年鐘聲,可以祈福,還可以許願。到廣場上時已經聚滿了很多人,遠看一片烏壓壓的人頭,一大群人容易走散,索性拆開來各自活動,許驚鴻拉著李昕活力四射勁頭十足的往前擠,許驚濤牽著李銘的手,慢慢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

新年鐘聲敲響時,許驚濤問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李銘,“你許什麼願?”“希望你早點遇到你真正的愛人。”李銘側過頭,臉頰微微地上揚,翹起的唇尖緩緩開合,雪花落在他的頭髮和睫毛上,瞳孔裡有洇溼了的美麗,閃閃爍爍,“希望你幸福。”

許驚濤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投射著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乾乾淨淨,他的願望,也不是禮節的敷衍。掀起李銘羽絨服的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然後許驚濤低頭吻住了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寒風捲著雪花飄飄灑灑,新年的鐘聲還在悠遠地繼續。

那一刻,許驚濤好像有一種錯覺,他的幸福分明已經在他的身邊。

20、

年後劇組重新開工,李銘給劇組的同事都帶了禮物,大多是特產小吃,幾個比較熟悉的則一人送了一串紫檀木的念珠。同樣的念珠許驚濤也有一串,一開始他還戴的很勤,可後來他發現李銘原來搞批發似的買了一大把送人,戴的熱情也就不那麼高了。

年後外景的戲大多結束,大部隊轉戰到室內影棚,地點就在許氏大樓的頂層。

李銘開工的第一場戲,說的是他演的小兒子剛進入家族企業工作,因為一點小錯,被哥哥在辦公室故意當著所有同事的面羞辱。

憑良心說,這個角色真的像許驚濤說的,簡直苦逼到家了,若說是個主角,好歹還能有個主角光環罩著說不定職場失意情場得意,可一個原本就是點綴別人人生的角色,倒黴成這樣的,也算命途多舛了。雖說如此,李銘倒是很喜歡這個角色,這個柔弱少年性格中倔強的成分,倒是和自己很像,不被接受,就做好自己;不被認可,就努力證明。

早早來到許氏頂樓,底下一層的一個大房間已經收拾成臨時化妝間和演員休息室,還有幾個小間,是給主角專用的。李銘本可以到七樓自己的休息室去,但他還是很自覺的和其他人一起在大休息室化妝和等待開機,偶爾與旁人閒聊兩句。化妝師已經開始忙綠起來,給早場的演員上妝,李銘最早的一場戲排在第三,所以一時還沒輪到他,索性就坐在化妝臺邊,一邊背背臺詞,一邊幫化妝師遞遞東西。

“李銘?”溫柔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李銘把頭從劇本中抬起來,發現休息室門口白色衣服的男人,忙站起來笑著打招呼,“清河老師,早。”

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都很尊敬的向清河問好,畢竟是當紅小生,怠慢不得,清河也一一點頭含笑致意。李銘走到門邊,清河指了指他手上的劇本問,“你的第一場什麼時候?”李銘笑著回答,“就是跟您那場。”“哦,這樣,”清河點點頭,“不如先到我休息室來對一下詞吧,造型就讓我的化妝師給你一起做好了。”“行。”李銘回頭找了一下小丘,對清河說,“您先走一步,我讓我的助理把一會兒穿的衣服送過來。”清河做了一個OK的手勢,離開了大休息室。

清河是這部劇的男主角之一,對李銘來說,也是對手戲最多的一個:他的哥哥,排擠他、羞辱他、還差點把他按在游泳池裡溺死的那個哥哥,當然,那也只是在戲裡。

清河在圈子裡為人圓滑隨和,也樂於常常廣佈恩惠,來探班的粉絲送的零食會分給大家,收工晚了也會請客吃個宵夜,所以劇組上下都相處得很好,而對這個只要一見面就要被他欺負的“弟弟”,當然更是要客氣幾分。清河是娛樂主持出生,說話搭訕都是本行,語言幽默態度親和,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李銘到來的時候,把送給清河的紫檀念珠也一起帶來,清河道了謝收下,笑著說,“正想什麼時候有空去求一個來戴,佛家的東西可以靜心。”李銘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