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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李銘心裡惦記著年後開拍的戲份,都是比較難的感情戲,什麼父子嫌隙啦兄弟決裂啦,他還要短暫黑化成復仇者,都是情緒起伏很大的戲,要細細揣摩角色心理。雖然當時說他戲份不多,但不知是因為許氏的關係,還是導演果真看重他是個可以培養的苗子,之後又給他加了不少戲份。李銘不敢怠慢,帶了厚厚的劇本和筆記上島,除了陪許夫人到幾個寺裡朝拜,也不太出去玩,放心把父母弟弟扔給許家兄弟倆,自己在住的地方揣摩劇本,做功課寫角色心得,只在幾個小輩人在民宅裡吼卡拉OK的時候,他耳邊靜不下會去跟他們一起唱幾首。

許驚濤說了他一次,出來玩就該有點玩的樣子,後來發現他一場戲的筆記能寫到劇本的三倍長,認真到嚇人,知道他原本性格對自己要求就苛刻,又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演,心裡壓力確實太大,也就隨他去了。許驚鴻倒是打趣道,回頭要號召全公司向他學習,要是我們許氏上下全都像他這麼努力,今年資產能翻一番,引來許驚濤吐槽他奸商。

隔天許驚鴻替許夫人打點好了還願的一應貢品鮮花高香,幾個小輩幫忙一塊拿著上山。路上許夫人對許驚濤說,“普陀山的送子觀音很靈驗,你們可以去拜一拜。”許驚濤擺出一張哭笑不得的臉,一手搭上旁邊李銘的肩膀,一手去摸他的肚子,“媽,您真覺得您媳婦兒能生啊?”“又胡說,李銘是男孩子怎麼能生。”許夫人回頭看一眼憤然打掉許驚濤爪子的李銘,又看向小兒子,“只要誠心誠意地求,菩薩會給你們指點一條明路的。”

許驚濤向來不信宗教,要不要孩子也從來不是他會考慮的事,一看就對許夫人的建議並不上心。見這架勢,許驚鴻接過話圓場,“就當是替我去求不就行了,榆木腦子不會拐彎,不管你的還是我的,反正不都是許家的孩子。”“你怎麼不自己去?”許驚濤沒好氣的回。許驚鴻抱著貢品盒子,笑吟吟地拿胳膊彎指指旁邊捧著鮮花的李昕,“我一會兒陪小昕弟弟去求學業,你就替我代勞了吧。”許驚濤瞥一眼許驚鴻,壞笑著話裡有話,“要是你也生不出,不是把人家菩薩的靈驗給壞了。”李銘急忙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在長輩面前開這種玩笑,活生生得把老人家氣出好歹。

許驚濤不明所以的看他,李銘拉住許驚濤,對許夫人說:“媽您別聽他亂講,我們這就去。”說完兩人便和眾人分了手,往另一條路上走去。

“還真去?”許驚濤跟在李銘後邊,兩個人慢悠悠地往山上走。“去拜一拜又沒壞處,”李銘抬頭望了望景點的路標,確定了一下方向,“你再別在董事長和夫人面前說那種話了,他們年紀大了,喜歡兒孫滿堂的生活,你都不願意給他們生了,就別再拿話刺激他們了。”

許驚濤停下來,拉住李銘。李銘回頭,問:“怎麼了?”許驚濤指了指路邊的垃圾桶,“坐下歇會兒,抽根菸。”

兩人走到路邊一處長凳旁坐下,此時天色尚早,上山的人還不算很多,許驚濤抽菸,李銘便玩一會兒手機解悶。忽然許驚濤問,“你是不是很喜歡孩子?”李銘正刷著一個入口網站看新聞,隨口回答:“嗯,兩三歲的時候最好玩,再大一些就鬧人了。”“你以前想過要孩子嗎?”許驚濤的問題,讓李銘恍惚了一下,終於覺得有些不對,抬起頭來。許驚濤正歪著頭看他,好像很認真的在等他的回答,李銘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以前逗別人家小孩兒的時候,看著小孩子那麼可愛,當然也想過啊。不過你也知道,娛樂圈的人普遍晚婚晚育嘛,有孩子也不能好好照顧,還不如不要。”“你這麼說,是不是因為我?”“不是啦,”李銘愣了一下,安慰地拍拍許驚濤,“你別多心,我本來就沒有很早要孩子的計劃,你又不是要跟我過一輩子,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嘛。”這樣的安慰似乎並沒有收到他預想的效果,許驚濤叼著煙,突然一雙大手伸過來,把李銘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死兔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以後!你這可是精神出軌!危險!”“啊?我哪有啊?”李銘被他揉得茫茫然不知所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精神出軌了。

打鬧了一陣,兩個人才站起來繼續往前走,許驚濤把李銘剛才被他擼亂了的頭髮又慢慢捋順,手指拂過他黑亮亮的眼睛,把他額前的劉海別到耳後,“那待會兒就替你求,求個兒子。”“女兒也沒關係呀,女孩兒我也喜歡。”“我喜歡男孩怎麼著了,香油錢是我出,聽我的!”許驚濤厭棄地哼了一聲,徑自大步拾階而上。李銘好笑地抿抿嘴,越接觸越覺得,許驚濤有時候蠻不講理得也跟孩子似的。

拜完菩薩捐了香油,又在周圍逛了逛,下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