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又試著問:“你用過水中呼吸器嗎?”
“用過。”
“多少次?”
丹博士有點不耐煩了:“這是什麼意思?盤問嗎?”
“對不起,”哈爾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在考察海洋的潛水中我們曾遇到幾次很難應付的局面,那可把我嚇壞了。”
“如果你不願意去可以不去。”
“我指的不是這個,”哈爾說,“我是擔心——擔心你。”
“好了,告訴你吧,”丹博士有點兒火了,“我就用過一次呼吸器,而且還是在游泳池裡。我的事業把我帶上了火山,而不是去潛水。但我知道戴著呼吸器潛水很容易,我也很想試試。如果你和羅傑願意呆在甲板上,隨你們的便。”
哈爾被這幾句奚落的話氣得滿臉通紅,他極力剋制著自己的火氣。“我希望,”他說,“你讓我們下去,你自己留在甲板上。你可以告訴我們找什麼,我們回來向你報告。”
“為什麼你應該下去而我不應該呢?”丹博士越來越怒不可遏。
“只是因為——因為——”哈爾遲疑了一下,“對了,那會使你精疲力盡,還會使神經受到刺激。”
“那為什麼它對我的刺激比對你嚴重呢?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哈爾的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要收回是不可能了,“我們在淺問火山,”他說,“在火山口邊緣考察時,你看起來不太正常。我是說,你停下來站了兩分鐘,好像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丹博士哈哈大笑:“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這我並不覺得奇怪,在一個從來也沒有見過火山的人身上經常會出現這種反應。火山的景像和聲音足以使你想人非非。一定是這樣。”
“那麼,”哈爾堅持說,“在小客店那天晚上地震的時候,你尖叫著跳起來,像瘋子一樣敲打著牆壁,這又是怎麼回事?”丹博士瞪大了眼睛,呼吸變得又急促又沉重。“我不知道你著了什麼魔,亨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