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力,那麼,此戰危矣。
想到此處,南宮聖當即一聲暴喝,那胸口兀自乾涸的傷口再次噴出血水,他的臉色也陡然蒼白的幾分。他不顧傷勢,強行展開全力,為的便是在那未知手印未完成之時,給於打斷。
他相信,只要自己移動到李賢身前,便可輕易的將其扼殺。
距離只有三丈,卻宛若天險,即使爆發出全部修為,即使拼著此戰之後元氣大傷,卻仍然只能停在李賢一丈之外。
南宮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噗,他一指戳穿了自己另一邊胸口,用以刺激精神與潛能,強行再跨出了半步。眼見有效,他毫不遲疑,衝著自己連連施展起來,彷彿戳中的並不是他自己的身體一般,唯有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著他此刻其實並不輕鬆。
當南宮聖來到李賢身前三尺,他已成了一個血人,他走過的路已成血路。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反而在那病態的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
毫不遲疑,他一指點向李賢眉心。
什麼狗屁天才,沒有成長起來仍然是廢物,老子不陪你玩兒啦。
當那一指就要點在李賢的額頭之時,李賢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無視那身前一指,認真的望向自己的右手。此刻,在他右手掌中正懸浮著一枚散發著紫色光芒的耀眼光球。紫色光球只有拇指大小,但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嚴,沉浮之間,宛如活物,像極了一個擇人而嗜的惡魔。
《三梵印》成。
李賢心中輕吐,將手中的紫色光球拋向空中,而後閉上了眼睛。
這的的確確是場遊戲,生死遊戲,誰生誰死,看天命。
頓時,時間彷彿靜止,冥冥中一股強大的力量生生將大殿眾人籠罩。
南宮聖驀然身體一僵,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突然發下自己的面板在迅速的乾枯,自己的肌肉也更在萎縮,血管、經脈,甚至骨質都在衰竭。。。。。。
像是一瞬間走完了最後的人生,他的身體,他的元力,甚至他的神魂,都迅速的消失殆盡。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身前那個原本風華正茂的少年,此時卻滿頭灰髮,唯獨面色還算正常的少年,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暗道,這真是場別樣的生死遊戲。
還記初見時她那純潔的笑容,還記的當年她臨死前那仍然溫柔不減的眼神,他蒼老的眼角兀自流出兩行淚水。
對不起,我錯了。
時隔多年的道歉顯得蒼白無力,因為那個人早已不在,南宮聖遺憾的閉上了眼。
天空中的紫色光球驀然一震,而後一道金光灑向李賢等人。
元力、神魂,紛紛回饋,卻獨獨沒有生機。一個人的生機可以慢慢恢復,對於擁有《長生術》的李賢來說更是如此,但要是一下子用完,卻永遠沒機會來恢復了。
李賢再次感受到暴漲的實力,比之方才突破更加狂暴。引靈高階直接突破至引靈巔峰,一直到達引靈境圓滿,那些回饋的元力才算停歇了下來。
他暗自鬆了口氣,好在此次勝了,不然。。。。。。
他望了望此刻的南宮聖,經不住打了個冷戰。
其餘三人也紛紛睜開了眼睛,望了望那早已面目全非的屍體,而後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身體。
陳非塵呆呆道:“居然。。。居然勝了。”而後,像是想起的什麼,他拉住冷凝激動道:“媳婦,這回你跑不了了。”
冷凝冷冷的甩掉陳非塵的髒手,而後伸手一招,將姥姥與宋嬌兒的屍體收進儲物戒指,而後衝著南宮元吉躬身道:“恭喜二叔,侄女告辭。”
南宮元吉愣愣的望著南宮聖的屍體,對於冷凝的請辭毫不搭理。
冷凝眉頭微皺,衝著李賢使了個眼色,抱起地上仍然昏迷的宋甜兒,便朝著大殿外走去。
李賢會意,自然跟了出去。
大殿外的侍衛們紛紛為其讓開了條道,沒有人詢問亦沒有人阻攔,因為現在大殿內那人沒有留他們的意思,身為侍衛的他們自然更沒有理由阻攔。
陳七望著南宮名,道:“事實是,二爺贏了。”
南宮名沉默著摘掉了兵器,嘩啦啦一眾先前與陳七一方對峙的侍衛同樣丟掉了兵器。
家主敗了,他們自然也敗了。
南宮聖望著陳七,笑道:“謝謝你,小弟。”說著他轉身離開,不是離開回他的住所,而是離開南宮家,這些年實在是太累了。他當然不可能告訴陳七,這些年自己一直不肯離開,實際上都是為了他陳七,因為親兄弟,很多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