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澤裕子的星宿羽衣也是傷痕累累,若再被「超音波導拳」擊中一次,只怕立即便會粉碎。
「不能同時間使出兩種神技是你的致命傷!」中澤裕子既然贏了一個回合,把握機會再次進攻。她躍上半空,使出二重躍跳,在空中一個轉折,直向地面的女宿衝去。女宿正抱住負傷的手臂,冷不提防再被中澤裕子在受傷處狠狠踢了一腳。
女宿雖然第一時間後退,但她的星宿羽衣已被寶狐拳擊碎,再也不能為她抵擋這一腳,格勒一聲,肩胛骨已被中澤裕子踢碎。
中澤裕子落到地上,眼角瞥了還在堤道那邊看戲的途人,心想幸好這裡不是日本,自己又穿上星宿羽衣,戴了臉罩,認得她的人應該不多,於是把心一橫,不顧形象繼續追擊女宿。
中澤裕子自知體力下降,加上受傷不輕,再經不起女宿的攻擊。因此要在女宿重新站穩陣腳前把她打敗,否則倒下的便是自己!
「靈狐拳!」中澤裕子揮出右拳,星宿力量從拳頭髮出,形成三道切裂性拳風,向女宿掠去。
與高頻聲波定位的「自然聲納」不同,「超音波導拳」是以破壞性聲波作攻擊。女宿目不能視,靠迴音判斷物體的距離和大小,她能夠同時處理三百組聲音,而且能夠抗衡干擾,即使比「自然聲納」的高頻聲波強一百倍的噪音也不會影響她。
然而「超音波導拳」能夠粉碎羽衣,其聲波的破壞力可想而知,所以出招時女宿自身的聽力一瞬間等如零,察覺不了中澤裕子正面而來的寶狐拳。
女宿中拳後失了方寸,中澤裕子接二連三的攻擊無一落空。女宿右肩肩骨盡碎,雖然沒有痛感,卻也無法冷靜傾聽聲音。當她忽然被濃郁的香氣所包圍時,才驚覺靈狐拳的拳風襲至,想要避開已是太遲。
靈狐拳不偏不倚,擊中了女宿的頭臉。女宿是否就此被拳風切開,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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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宿被初戀重重踢了一腳,竟是掉了滿地牙齒,急怒攻心,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初戀得勢不饒人,她跟中澤裕子一樣,已幾近耗盡靈力,若不一舉成功,只有戰死一途了!
初戀鼓其餘勇,執著斬妖劍閃身來到翼宿後面,手起劍落,便要將他的頭劈下來!
說是殘忍,但在這生死一線間,對敵人仁慈,才是對自己的殘忍!
噹的一聲,初戀的斬妖劍竟被人格開。抬頭間,初戀不禁一陣驚愕。
將初戀的攻擊擋住的人就站在眼前。面罩底下,那不是陳碧琪是誰?
只見陳碧琪穿著與中澤裕子相似的深藍色星宿羽衣,臉上戴著一個保著臉頰和雙耳的臉罩,胸脯、腰支、肩膊也被羽衣緊緊包裹,兩條手臂上的羽衣護甲呈長條形,陳碧琪正是用這部份來擋住斬妖劍。
「碧琪……你……」
「想不到你們兩人竟令到女宿和翼宿大出洋相。」
聽到有人說話,初戀的視線越過陳碧琪肩膊,投到她身後,看見一個也是穿著星宿羽衣的男人緩緩走近。
這是個男人長得甚高,樣子尚算好看,從哪一方面比較也是與翼宿截然不同的型別,就連羽衣的顏色也恰好相反──黑色的相反是白色,這是理所當然吧!紅色到底有沒有相反的顏色?如果有的話,應該是藍色。
「我以為你應該去追那兩個女孩!」翼宿看見來人,從暴怒之中回覆過來,哼了一聲說道。
「如果我去追那兩個女的,你們兩人只怕會被殺死。」那男人笑著,似乎不把女宿和翼宿放在眼裡:「我也看不到這齣好戲……真不明白,輸給納蘭龍也就算了,你們怎可以被這兩個女生打敗?」
「少羅唆!」女宿勃然怒吼。她沒有死去,但是頭盔上兩個耳朵一樣的裝置卻被靈狐拳擊碎了。女宿眼前一片漆黑,又聽不到聲音,一怒之下把頭盔除了下來擲到地上,狠狠的瞪著中澤裕子。
中澤裕子猜的沒錯。雖然說女宿從小已沒有味覺和觸覺,她的雙眼卻是完好無缺。有生以來一直倚賴視覺,沒可能一下子把聽覺練得如此純熟。當中澤裕子看到這頭盔的形狀,就想到這頭盔不但阻隔了她的視線,同時亦透過仿如蝙蝠耳朵般的簡單裝置收集聲音。如果失去了這對「耳朵」,女宿的聽覺再靈敏,也不可能做到聽風辨影。
「好吧!我們先拾這兩個女的……相信在新香港之內,再沒有別人可以阻止我們!」那個新來的男人笑道:「我們這裡四個星宿神將,如果連她們也拾奪不下,倒不如掘個地洞把頭鑽進去。」
中澤裕子本想一舉擊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