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不帶絲毫溫度。
於子瀾蒼白嬌美的瓜子臉上滿是恐懼,使勁掙扎,想要掙脫開子叔的手,她艱難地說道:“你。。。你放手。。。”
“放手?”子叔冷笑一聲,湊近她幾乎變形猙獰的臉龐,眼神冷厲如刀,冷笑著,“你對付別人時,可有想過要放手?”
說著,子叔加重手上的力氣,疏洩她心中的憤怒,於子瀾的身體猛烈的抽搐、崎屈,纖細的喉嚨也在咔咔響著。
於子瀾緊緊抓著子叔的手,尖利的指甲深深嵌進子叔的皮肉,甚至摳進了子叔右手紗布鬆脫開的傷口。
她的手柔美而潔白,膚如瑩玉,細緻得不見一點瑕絲,而子叔的手,卻爬上一道猙獰的傷口。
“沈,你冷靜點,塊放開手,你要掐死她了。”
“哥,救我。”於子瀾喘息著向於軾軒求救,迷濛的水眸中盈滿波光。
於軾軒焦急地爬下床,拄起床邊的柺杖想要上前阻止。身上的傷勢未好,而他又因久未下床而狼狽地摔倒在地。
“哥。。。哥。。。”於子瀾因為空氣無法到達胸腔而瞪大了眼睛,裡面流露的滿是驚恐。
她死死摳著子叔的傷口,鮮血蔓延著子叔的手臂滴到了地上。
手上傷勢加劇,察覺到於子瀾尖銳的指甲深深嵌進了傷口中,像是要撕裂一般地疼痛,麻痺了神經,但子叔的表情卻依舊也未變,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些失力,她眼角一瞥,從一龐的水果盤中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了於子瀾白皙無瑕的臉頰上。
“你放開我,哥,救我!”話中帶著哭腔,渾身顫抖的於子瀾嬌弱的彷彿毫無傷害能力的小動物。
“世界上為什麼有你這樣的人,能夠把自己的陰險狠毒掩藏得那麼深,表面卻還是一派青春無辜的模樣?”子叔看著她,眉宇間的笑意豔若晚霞,冷冷黑眸中卻是讓人驚悚的恨意,“你根本不是人,是個畜生。不,就算是個畜生,也比你有道德,有人性,更像個人。至少它們也從不掩飾它們的兇殘,而你呢?美麗的於家小姐,你有膽做,卻是沒膽認!”
察覺到子叔可能發現了什麼,於子瀾的臉色一變,卻表現地更加恐懼,“你,你胡說什麼,我根本沒有對你做什麼!”
“是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你不該是面不改色地否認嗎?”子叔冷笑道:“你衝了我來也就罷了,膽你不該連累到我的人。”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於子瀾彷彿要暈倒一般,身子不停地打著寒戰,宛若秋風中單薄嬌弱的白花。可沒有人知道,那花卻帶著劇毒。
“不懂嗎?我教你。你說,該怎麼做好呢?找人好好‘侍候’你,順便替你完美的臉蛋做一做保養,如何?”子叔諷刺一笑,繼續道:“還是要我挖了你的一雙眼睛?或許那樣不見天日的黑暗才是最適合你的生活?”
話才說完,於子瀾的臉色頓時蒼白。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魔鬼?哈哈哈”子叔放聲大笑,笑聲中是令人膽寒的冰冷話語,“是,我是魔鬼,每個人心裡都有魔鬼,而我心裡的魔鬼就是你釋放出來的,你釋放了魔鬼,就要付出代價!”
於子瀾驚顫地看著面前的子叔,看她黑到極致的眸瞳,彷彿一重重濃烈的黑火,要將她吞噬殆盡。
“你。。。你敢這麼做,你會坐牢的。。。”
“坐牢?”子叔嘴角勾起笑,確實目光森冷,“有你做伴,一起又何妨?”
她一步步設計的計劃,要讓他們慢慢品嚐失敗的惡果。
可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十六,失去行蹤,甚至不知道他會遭到什麼樣的對待。
累積了二十幾年的憤恨如今一起爆發。
現在。。。
墮落的魔鬼,即使雙手就此髒了也無妨,是她逼的。
微微用力,鋒利的匕首下,如雪的肌膚被刺得有些下陷,於子瀾感覺到臉上的刺痛,失聲尖叫。
子叔還未動手,猝不及防的,艱難爬起身來的於軾軒推倒了她。
推開了子叔,她的刀掉落在地,發出“銼!”的一聲。
於子瀾猶如失了依託的菟絲子,軟軟地癱倒在地。
子叔也踉蹌地往前撲去,心口的位置撞到桌沿的尖角,疼痛蔓延到全身。
這一撞,本以為早已經消逝的傷痛竟然又重新回到她的腦中,彷彿多年前,於軾軒冷顏看著她,維護於子瀾的模樣。
一把尖刀插在那,長年累月,讓她忘記了它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