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秦不也派出人去找了嗎?有他出馬不會有事的。”
閉了閉眼,子叔點點頭。
站了太久,身體有些失力,微微一晃,段遠希忙伸手扶住她,“叔兒。。。”
“沒什麼。”子叔倦怠地一笑,“只是頭有些暈,坐會就好了。”
段遠希暗惱自己的粗心,微俯下身,雙手一攬,便將子叔抱了起來,幾步走到沙發前,小心地將子數放下。
坐在她身旁,段遠希俊眉深蹙,深邃的眸瞳中凝滿了擔憂,伸手拭過子叔汗涔涔的額頭。
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近黃昏。秦觀的住處離市區頗遠,開車估計也要開上兩三個鐘頭。沿途僻靜,少有人煙,即便米蘭治安不錯,她也不放心段遠希這時候回去。
喘了口氣,子叔說道:“如果可以,你今天暫時在秦觀這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恩。”段遠希在子叔的身後放個靠墊,讓她坐得舒服些,“我已經把行李帶來了。”
“行李?”
段遠希點頭,很理所當然地說道:“秦觀說你會在這住上一陣,我想既然這樣,就一起搬過來。十六不在的日子,就由我來照顧你!”
子叔心裡湧起淡淡的溫暖,卻依舊搖搖頭,“我沒事,你的公司剛剛起步,很多事都需要你親自處理,這裡離市區很遠,來回也不方便。。。”
“你的公司也在市區,小子的學校也在市區,既然都‘同路’,那麼正好去公司的時候,我可以載你們一起去不是嗎?”對於子叔的“體貼”有些惱怒,有些委屈,段遠希一雙深邃的藍眸瞪著她蒼白的臉龐,“別和我這麼客氣好嗎?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別在我面前假裝自己很堅強!男人是用來依靠而不是擺著看的!”
子叔無奈地笑笑,意識漸漸有些渙散,卻終究不再強撐,放任疲憊和昏眩侵襲而來。
這一夜,子叔昏迷在了段遠希的懷裡。
第二天,她收到了秦觀所謂的“禮物”。
一份標記著“禮物一”字樣的語音檔案傳到了她的手機裡。
這一個禮物,彷彿海上的風暴席捲了子叔的生活。
。。。。。。
聖安醫院。
“哥,那個女人不會來了,你何必還那麼固執,為了她沒有遵守的承諾消極治療,你要毀了你自己嗎?即使如此,那個女人也不會因此愧疚半分的。”看著病床上憔悴的於軾軒,於子瀾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勸道。
於拭軒有些疲倦地搖搖頭,清淡若水的眉間有煩亂的神色,“她說過,會陪我到我的身體康復為止。”
“陪什麼!她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逍遙了,還會來陪你嗎?哥,你清醒一點吧!”
“她會來的!”於軾軒淡淡地說道,似乎不想再和於子瀾多談這個話題,於軾軒始終不變的堅持,心中本已熊熊的妒火更是焰漲三分,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嚥下,慢慢的,她的嘴角掠上一縷詭異的微笑,眼裡也流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神色。
不用她勸,過不了多少,哥哥他自會知道那個女人不值得。
那個身子已經骯髒,再沒有容貌去勾引男人的她再也不可能這樣奪走屬於她的男人的目光。
她奪不走,無論是哥哥,還是段遠希的。
心中正如是所想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開啟來,子叔的身影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一零九.激狂之舉
於子瀾見到她安然無恙地出現,一陣驚訝,心頭頓慌,失聲道:“你怎麼。。。”
及時收住話尾,她下意思地朝於軾軒的方向看去,於軾軒看到月餘未見的子叔,暗淡失色的臉龐頓時有了光彩,“沈!”
子叔反手關上門,沒有看於軾軒一眼,卻是一步步走到於子瀾面前。
看著子叔臉上冷厲的表情,於子瀾只覺背脊莫名其妙地發冷,心中也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但心中想的最多的卻是:她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
“你要。。。”還未來得及說完話,於子瀾被子叔猛地推抵到了牆上。
子叔一手掐住她的咽喉,一手揚起,狠狠地颳了她兩記耳光。一切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於子瀾還未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子叔。
“沈,你做什麼?”病床上的於軾軒看到子叔未說緣由地鉗制住於子瀾,心中又驚又疑,大聲說道。
“做什麼?向你的寶貝妹妹討債來了!”子叔依然不動,頭也未回,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