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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代新請的看護工要顧好人,之後就又跑了出去。

當然,這回對方連自己要做什麼要去哪裡都沒說,甩頭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我絕不承認因為他的態度而感覺到受傷。

歐陽烽浩收回神智,放在棉被下方的手緩緩櫕緊床單,透露出主人的不甘和憤怒。

那絕對是□裸的同情,因為那一次自己脫口而出的坦白讓對方知道自己除了尋夢跟好友以外沒有任何倚靠,所以就這麼給予了自以為是的同情。

不需要,這不是他所想要的情感。

但他無法離開,起碼現在不行。

光想起從醫院病床上要挪到那人為了方便移動他而新買的輪椅上時,來自胸口未癒合的傷扯出的劇痛,歐陽烽浩忍不住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哀。

等吧,現在的他也只能等。

等身體狀況有所好轉,能夠倚靠著柺杖走路時,他絕對要離開。

雖然趁那人不在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鞏扒皮,可現在就連他自己要躲開看護工的注意走到電話旁都有困難。

無奈地嘆了口氣,歐陽烽浩瞥了眼擺在床頭櫃上那隻鼓鼓的,裡面裝著警方給予他的慰問金的錢包。

或許我應該買通這名看護工,讓他幫我叫輛計程車然後離開。

當歐陽烽浩正努力的思考該如何安排逃亡路線的時候,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前不久離開的齊貫譽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還沒休息?」完全不知道他在盤算著離開的齊貫譽從房間外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忙碌後的疲憊。

「最近睡太多,一時間睡不著。」苦笑著撓了撓鼻翼回答完,歐陽烽浩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發呆。

不,更正確的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難以捉摸的齊貫譽,所以乾脆選擇當縮頭烏龜。

注意到他異於往常的靜默,齊貫譽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瞥了眼電子鐘上顯示的星期,接著藉由走到衣櫃前開啟櫃子翻找換洗衣物時被櫃子門遮擋的短短几秒,說了一句讓歐陽烽浩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的話。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等我洗完澡出來你可以問我,反正明天早上公司沒事,中午再去也不遲。」說完,他藉著手裡的乾淨衣物以及刻意選擇歐陽烽浩看不見的角度轉身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板著臉加快腳步衝出房間。

誒?這是怎麼回事?

以為那個人絕對不會跟自己解釋的歐陽烽浩滿臉詫異地瞪著沒關好而微微敞開的房門,剛剛才覺得自己被同情而傷到的心又忍不住鼓動了起來。

這是不是表示我還有機會?是不是表示他沒那麼討厭我了?是不是表示……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越來越直接的念頭讓他整個人坐立不安,要不是腿腳不方便,他敢肯定自己一定會衝進浴室裡直接要個答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乖乖等待。

一般男性洗澡總是比較迅速,因為少了女性的那些什麼去角質之類的保養動作,所以歐陽烽浩沒等多久,就看見齊貫譽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鐵灰色浴袍,頸間搭著用來擦頭髮的毛巾回到房間。

「好了,你要問什麼就問吧。」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熾熱視線,剛洗過冷水澡將滿腦子的混亂梳理過的齊貫譽一屁股在被挪到牆角的圓桌旁坐下,拉起毛巾擦拭著仍在滴水的頭髮。

咕咚。

然而他等了半天沒等到歐陽烽浩的問題,反倒是詭異的等來一聲類似吞嚥口水太過大力所發出的聲音。

嗯?那是什麼聲音?

疑惑的抬起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接著他就傻了眼,愣愣地抬起手指著歐陽烽浩提醒。「喂……你流鼻血了。」

「啊?有嗎?」早就因為齊貫譽剛洗浴出來的模樣看直了眼的歐陽烽浩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本能地抬起手往鼻子下方摸了一把,同時低頭往手上看去。

呃?熱熱黏黏的,什麼東……

豔紅的新鮮血液還帶著剛從體內流淌出來的熱度,看的歐陽烽浩頭暈目眩。

「你別動,我拿衛生紙過來。」終於反應過來的齊貫譽連忙起身跑到房間外拿了包衛生紙,隨手抽了幾把就靠上去想替他擦拭。

可這個動作所帶來的後果不是讓歐陽烽浩止住鼻血,而是讓鼻血流的更加勤快,同時因為瞬間血氣上湧導致的頭暈,讓胸口還因為今天出院時的奔波顛簸而隱隱作痛的歐陽烽浩直接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的那一瞬間,歐陽烽浩腦子裡出現了一個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