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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話深藏心底,默唸上成千上萬遍後,再脫口而出時,就會擁有這種魔力。

果然,韓若壁又重複了一遍,才道:“怎麼?難道還有別人也為你那雙眼睛作過同樣的詩句?是何人?”

見對方沒有回答,他又展顏一笑,道:“那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黃芩猛地退後了幾大步,目光一沉,道:“我要回去了。”話說完後,他已是恢復了常態。

韓若壁道:“既然有人白請喝酒,你又何必以公事搪塞。”

黃芩道:“我是捕快,他是水賊,若不幸被扣上通匪的罪名,便是滿門抄斬,所以總是不要走得太近為好。”

韓若壁訝然道:“你家不是隻剩你一人了嗎?”

黃芩眼光如炬,反問道:“我的事,你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韓若壁知道一時說漏了嘴,連連打著哈哈,道:“不好,肚裡的酒蟲鬧騰兇了,我得喝酒去。”話音落下,便急急向寨上而去。

黃芩瞧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心道:韓若壁……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稍後,他直奔前灘,駕著來時的小舟返回馬棚村了。

韓若壁跨進分金寨的偏廳時,裡面已安排魚肉,盤饌酒餚,另有幾人侍候一旁。

雷鉉笑迎出來,卻不見黃芩,問道:“黃兄弟呢?”

韓若壁手指自己的鼻尖,一本正經道:“他已被我成功嚇跑了。”

雷鉉愣了愣,訝然道:“黃捕頭也能有被人嚇跑的時候?”轉而又哈哈笑道:“定是韓兄弟說笑了。既然他不來,我們就入席吧。”

二人剛坐定,韓若壁便連喝了三大碗酒。

雷鉉閒話道:“韓兄弟平日間喜歡什麼消遣?”

韓若壁笑道:“唯喝酒、舞劍二者,最為暢快。”

雷鉉只管微笑聽言,卻是不甚在意。

韓若壁感嘆道:“醉把杯酒,可以吞江南吳越之清風;拂劍長嘯,可以吸燕趙秦隴之勁氣。喝酒、舞劍若能得融入其中,自有一番奇特雄偉的氣韻,實在能令人暢快到了極致!”

雷鉉訕訕道:“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氣韻,也只有韓兄弟這樣風彩的人物才能體味,我們也就是進進賭坊,走走窯子,找個實在的樂子。”

韓若壁笑道:“各人自有各人的消遣,只為求個暢快,又有何妨?”說完,又幹了一碗。

酒是一碗接一碗,桌上的各類鮮魚菜色倒不見他碰。

雷鉉笑道:“我看韓兄弟不如就在小寨歇下,大秤分金銀,大碗吃酒肉,同做好漢,才是真正暢快。如何?”

韓若壁沒有回答,只是一邊飲酒,一邊笑。他笑得很甜,彷彿喝下去的不是烈酒,而是蜜糖。

雷鉉親自替他又倒上一碗,道:“莫不是韓兄弟瞧不上這二寨主的位置?”

他想留下韓若壁的小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今日禍起蕭牆,他雖饒幸被黃芩所救,但不得不失了紫面狼這個硬手,又損了幾十個人力,目前寨中難免空虛,實力已是大跌,想要填充人手,也需要假以時日。而韓若壁能在中毒之後還攔下黃芩的鐵尺,武功之高已非雷鉉所能想象,若能招攬此人,縱然分金寨這小廟不能長久容下韓若壁那樣的大佛,但只要能留他一段時日,也可暫保寨內無憂,再借這段時日招兵買馬,等大佛去後,寨內實力也可恢復了。

韓若壁放下酒碗,道:“雷寨主的盛情相邀,在下實在感激不盡。”轉而,他伸手一指桌面,嘆道:“只是,我這人對衣、食頗為注重。你們臨水捕得魚蝦,就此為炊,偏我獨獨最不喜吃水產。若留在你這水寨中,便不能常吃到肥牛、肥羊,嘴裡豈非要淡出鳥來?”

雷鉉聽言,知道這是韓若壁的推諉之辭,心裡煩惱了幾回。但別人無意入夥,他又怎能強留,只好暫且擱下,不再提及。

韓若壁笑道:“我獨喝了這許久,雷寨主卻為何不喝?來,來,來,我也替雷寨主滿上。”

酒喝得越多,他也笑得越甜。

雷鉉搖頭道:“唉,現在哪有心思喝酒。”

韓若壁道:“怎的?”

雷鉉道:“寨中死了許多弟兄,他們的家眷都需用銀子打點好才穩妥。若是處理不當,惹上幾個去報了官,就不知要多費多少周折了。”

韓若壁道:“那就使些銀子唄。”

雷鉉悶悶道:“有些日子不得‘生意’進帳,最近寨裡缺的就是銀子。”

他話裡的‘生意’自是指劫船掠貨。

韓若壁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