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一種組織,由打行糾結一些武藝高強之人,專為行旅客商、富豪人家提供保護性服務,以收取相應的報酬。
可能是‘威武行’這個名字太好用了,全國有不下十數家打行都叫這個名字,但山西大同的這家‘威武行’無疑是其中名氣最大的。實際上,這家‘威武行’應該姓姬,因為姬於安不但是行主,也是‘威武行’的創始人。
江湖中人都聽說過‘紫電金針八面風,火刀冰劍天地動’這句話。話裡說的是上一代傳說中,五個功夫驚天動地的人物,其中‘八面風’指的就是‘八方風雨’姬於安。
姬於安精於暗器,據說無人能出其右,至於他用的是什麼暗器,沒人知道。只知道稱呼他‘八方風雨’,是因為他的暗器一旦出手,就如四方四隅的疾風驟雨,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在江湖上,山西大同的‘威武行’並非是開得最早的一家,畢竟從開創到如今,它只經歷了二十七個年頭。可這二十七年裡,不管押的是信件、寶鈔、銀子 ,還是糧食、物品,甚至人,都從未失手過一趟。只憑這一點,姬家的‘威武行’就足以穩坐‘打行’的第一把交椅。
雖說這幾年,已逾花甲之年的姬於安,不方便再車馬勞頓,親自押貨,轉而在行內坐陣,處理些諸如指派行內打手去‘坐店’、‘護院’、‘守夜’的事務,但‘威武行’的名頭並未見凋零,反因經年累月積累下的口碑,有了越來越旺之勢。這全賴姬於安有個繼承了他衣缽的好兒子……姬連城,還有個拜把好兄弟……小他十多歲的孫有度。但凡押貨,這二人中必有一人挑頭做大掌櫃,再隨便找個副手做二掌櫃,運貨到目的地,總是萬無一失。
那人點了點頭,似是放心了些,道:“不錯,找‘威武行’來,你們的確花了本錢,也加了小心。他們是山西的,對我們暗處的生意,不知根不知底,比京裡的可靠。不過,以後你們行事更需小心,否則我這牽線的,怕也要牽扯進去了。”
馮宗建獻媚地笑了笑,又起身到爐邊,鉗了幾個炭球進去。
轉身,他走回座位坐下,道:“哪能呢?別說我們不能出事,就是出了事,也不敢牽扯上您啊!”
那人抿起嘴角,悠然一笑。
這一笑,剔去了溫文,別有一種妖嬈,只是這妖嬈背後,又似藏了股狠毒,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又不免心下一驚。
他明明是個年紀老大不小的男人,可這一笑,直勾得從來只好女色的馮宗建任是看掉了眼珠,也捨不得把目光移開那張臉。想來,此人年輕時,必是個深淺難測,妖氣十足的傢伙。
馮宗建一顆心顫了幾顫,豬肝臉紅了又紅,直到那人斂了笑意,復陰起一張臉,才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瞧他。
那人波瀾不興道:“就是牽扯上,也未必能把我怎樣,但那之後,我絕不會再替你們聯絡貨源了。”
馮宗建忙抬頭道:“別啊!大人。那不是斷了我們的財路嘛。”
那人解下一直裹在身上的披風,又從懷裡抽出一條絲絹,輕輕擦了擦手掌裡的微汗。
看來,他終於暖和起來了。
擦完手,他收回絲絹,衝馮宗建伸出右手,緩緩攤開手掌。
他的手掌很漂亮,手指修長,面板白細,指尖呈自然的枚紅色,不象屬於這個年紀的男人。
接著,他輕嘆了一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馮宗建在商海里摸爬混打了十餘年,自是精明無比,極擅察顏觀色,是以,不必那人開口明說,已知其意。
他慌忙起身,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銀票,仔細摺疊,無比恭敬地,輕輕放在那隻攤開的手掌上,笑道:“託大人的福,上一回的買賣很順利。這是三千兩銀子,還請大人笑納。”
‘馮家銀號’除了京裡的一家,關外還有一處分號,所以,為了方便自家銀錢流動,特別私制了這種內部銀票。只要拿了這種銀票去‘馮家銀號’,隨時可以兌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銀票到了,可那隻手掌並沒有收回去。
馮宗建一時沒了主意,只能俯身向那人,試探道:“大人……?”
那人嘆了聲道:“這一次,你們可是多要了一樣東西。只那一樣,就不只三千兩。”
馮宗建恍然大悟,笑道:“那是那是。只是,這次的買賣太大,我手裡又實在沒有那許多銀子,可以先墊給大人。懇請大人先收下這些,等哥哥完事回來,便加倍送到大人手裡。”
轉瞬,他一臉愁苦道:“另外,我們也有些苦衷,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