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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般。盧笙也顧不上研究手腕了,呆呆看著他走過來,輕嘆了一聲:“以後不能穿青衣了。我再年輕二十歲,也沒有這樣的風采啊。”

崔濟感慨之餘,還是有些得意的:“果然是我嫂子的侄兒,就是像我。”

出於對晚輩的愛護,盧笙主動把那匹新得的飛廉讓給任卿乘坐,自己毫不客氣地搶佔了崔濟那頭白獅肩頭的位置,把他擠到自己身後坐著。兩人打鬧慣了,那頭白獅有靈,也不去管他們,撒開四蹄長嘯一聲,便向城南最繁華的街巷飛去。飛廉也是馴過的,不需人催動便緊跟在白獅身後,貼著樓頂低飛過半個京城。

*

巨大的白獅先落地,從上頭走下來兩個衣飾光鮮,體態風流的青年男子,已足夠奪人眼目;而後面更落下一隻頭如雀、身如鹿,皮毛油光水滑,神色威猛的飛廉,背上盤坐著一名謫仙般清雅的少年。

那少年先垂下腿,右手一撐,從飛廉背上躍下,掃了對面仙宮一般精緻的建築,問道:“此處不是酒樓麼,又有什麼可新鮮的?”

崔濟笑道:“在我們看來自然不新鮮,可是對你這樣的少年郎,還有什麼是不新鮮的?世叔還能害你麼,只管隨我上來就是!”

他一伸手便按住了任卿的肩膀,帶著他便往酒樓走去。這兩人也算是常客,自有小二殷勤地替他們牽走靈獸,另有一人在前引路,帶他們到樓上包廂裡。這間酒樓倒和別的地方不同,樓間美人靠上沒坐著等人叫的伎女,傳菜人也是一色俊秀的少年男子,比別人家的看著更賞心悅目。只是論到傳菜的手法,略有些不如那些老字號的酒樓。

崔濟往席上一倚,左腿曲起來託著半個身子,極隨意地說道:“要一副上等席面,三壇融金釀,再要幾個絕妙的孩子來佐酒。得讓我這侄兒滿意,不然我可要拆你的招牌了。”

文人喝酒時總要招呼幾個伎子作詩佐酒,這倒也沒什麼。任卿渾沒在意,替三人各斟了茶,就順便問那些掌握在朝庭手裡的秘境的情況。

盧笙懷念地答道:“那些秘境可是好地方,我的飛廉不就是他們在招搖秘境尋到的?早些年仙帝愛狩獵,咱們跟著去狩獵時,打到什麼都能帶回家。可惜現在仙帝年紀大了,要去哪個秘境,就得等下去巡察的機會。”

散騎常侍雖然大多數時候都陪在仙帝身旁,但因為常能隨侍在仙帝身旁,算是天子心腹近臣,巡視秘境,監察當地官員的重任都是交由他們負責。崔濟抿了口茶水,頗有長輩風範地說道:“年後就有一次巡視秘境的機會,到時候我們薦你去開開眼,趙源那邊不必擔心,我和阿盧一起推薦,他擋不了道兒的。”

任卿自然想得到這是怎樣的優差,連忙起身道謝。崔濟推託道:“這有什麼可謝的?咱們都是親戚,不照顧你還能照顧誰,何況這也是有人關照”

外頭忽然響起幾下敲門聲,然後門扉被輕輕推開,走進來幾名高挑秀美,身著豔色長衫的——少年。後頭跟著的傳菜人越過他們端上了蜜餞、果仁和魚鮓、鵝脯之類冷盤,然後就悄悄垂手下去,只留這些少年在堂中。

任卿心裡一跳一跳地,彷彿又把那天的spring夢勾了起來,再看這兩位同僚時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難道他們兩個也是斷袖?不然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之前他們兩人同乘一騎,關係可也親密得很吶。可他們兩人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同出同入,還把他引到這種地方,就不怕他將此事告訴別人嗎?

他的目光太過赤果果,正坐在他對面的盧笙先頂不住了,以袖掩口輕咳了一聲,問道:“阿卿不喜歡這些少年麼?其實男子有的地方也不遜於女子,只要情投意合,也無謂分什麼男女。”

崔濟稍稍自然些,起身走到座下,指著一名最嬌豔的少年道:“你看,這男子當中也有不遜於女子的佳人。當今風俗就是如此,男子相互戀慕,是為了與對方誌趣相投、才智相當,連體力也強過女子許多”

他說到“體力”二字,老臉也不由得紅了紅,硬著頭皮道:“那個,其實你也該知道,有的人,就是男子也堪為佳配。我們兩個也是你的世叔,不會害你的,有些事只是造化弄人你就只當他是生病了,身上長了個瘤子難不成你們這些年的情份,也會為了這點病況就變了嗎?”

任卿終於知道他說的是誰了,方才被風吹得微微發熱的臉頰頓時冷如霜雪,雙目微眯,掃了他們兩人一眼:“此話是兩位前輩商議後得來,還是什麼人教你們的?”

他神色冷凝如冰,可還是給人一種寬容大度,絕不會真正生氣的印象。崔濟老臉微紅,一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