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確信周圍無人偷聽,田慶龍這才壓低聲音道:“李副市長,這件事要馬上通報給省委顧書記!”李長宇抿了抿嘴唇,楊守義雖然說了許多的內幕,可是他的死亡已經無可避免,也就是說人證已經不復存在,而指證顧允知的物證全都掌握在楊守成手裡,現在楊守成不知躲在了什麼地方,他們在缺乏物證和人證的前提下很難指證許常德。
案情已經涉及到省部級高官,已經不是他們能力的掌控範圍內了。
這個電話必須要打,李長宇並沒有猶豫太久,馬上就撥通了顧允知的電。
顧允知似乎對許常德的問題早有預料,聽完李長宇的所有彙報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道:“錄下來了?”李長宇向田慶龍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道:“楊守義的每句話都錄下來了!”“這件事你們當成沒有發生過,錄影帶儘快給我送過來!”李長宇掛上電話之後,把顧允知的意思轉述給田慶龍。
田慶龍點了點頭道:“我會親自去一趟東江!”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須親自去見顧允知。
李長宇再次強調道:“顧書記專門交代,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田慶龍的臉上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看來大老闆這次是真生氣了!”讓李長宇真正放心不下的是張揚,他早已知張揚和海蘭的那段曖昧。
也知道當初許常德打壓張揚的真相,許常德雖然是平海省長,可他也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就會嫉妒,而張揚無疑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張揚卻認為,是許常德害了海蘭,他將一連串的事件全都歸結到許常德的身上,他要報復,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報復許常德,他要讓許常德不得善終。
李長宇對張揚可謂是知之甚深,他讓自己的司機先回去,鑽入了張揚的汽車中:“送我去豐委市政府辦公大樓!”張揚現在的心情可謂是極度惡劣,他沒好氣道:“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司機,折騰我幹嗎?”李長宇望著張揚彷彿看著一個任性的孩子,不禁笑了起來,他習慣性的抽出一支香菸,拿煙器把香菸點燃:“張揚,楊守義的話水分很大,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就算是許常德真的有罪,我們目前也缺乏有力的證據,在法治社會。
我們不可以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去制裁一位國家幹部!”張揚怒吼道:“如果找不到證據,難道就任由他逍遙法外?”李長宇舒了一口氣。
從鼻孔中噴出兩道白色的煙霧,他向後靠在座椅上:“對付一個壞人最公平的方法就是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社會上有公理,有正義,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維護公理和正義的權力,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規則。
否則要法律還有什麼用?你是一個黨員,你是一名國家幹部,你要記住。
任何時候,個。
人叼町惡不可以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
李長宇的這番話一直說到了張揚的心底,在初聽楊守義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張揚甚至有不惜一切幹掉許常德的打算,可是自己就算殺了他又能怎樣?許常德做過的壞事就會被永遠隱瞞起來,他一樣會風光大葬,他的身上一樣會蓋上黨旗,李長宇說得對,對付一個人最公平的方法就是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自己的本領只能作為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而不能用以濫用私刑。
他要從心靈上將許常德擊敗,將運個老狐李長宇低聲道:“顧書記想讓我們暫時忘記這件事!”張揚的情緒已經慢慢平復了下來,他點了點頭道:“李叔,我明白李長宇微笑道:“我相信這些上是有公理正義存在的,那些作奸犯科的官員,那些置國家利益於不顧的蛀蟲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他鼓勵張揚道:“對了,還有件好訊息沒有告訴你呢,市裡已經同意,讓你擔任江城招商辦副主任,級別仍然是正科,不過享受副處級待遇!”張揚的臉上總算露出些許的笑意:“像我這種年輕有為的幹部早就該大力提拔了!小,他到是不知道謙虛。
,小”道蛇形閃電撕裂了東江烏雲低垂的天空,隨即一聲春雷炸響在寧靜路2號的上方,坐在太陽傘下的許常德猛然打了一個,冷顫,他的雙目充滿了驚怖的神情,額頭的皺紋顯得更深了,帶著潮溼氣息的冷風裡面吹來,許常德暗紅色的領帶隨風飄起,就像在灰色天幕下舞動的血流,他伸出手捂住領帶,然後用力的撕扯開來,把領帶拋向空中,任憑它隨風飛走,許常德的心情很亂,他在焦急和不安中等待著。
他的手機終於響起,許常德拿起電話。
“沒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
許常德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