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中的‘毫巔’二字,足以表明了這是他自己都非常滿意的作品。”方承恪突獲至寶,語聲中竟然帶了幾分顫抖。
“李成之筆,近視如千里之遠;范寬之筆,遠望似不離座外。欣賞這幅雪山孤亭圖,如入畫中,寒意頓生,正是應了這句評價。”秦伯毓本是沉穩之人,但此時手指輕撫畫作,竟是一時不能自已,另一隻手捂住了口鼻,發出了誇張的呼吸聲。
秦伯毓也是見慣了寶物之人,但是面對著這幅畫,竟然也是難以自抑!
這也難怪。目前流傳在世的古畫,公認最早的是隋代展子虔的《遊春圖》,而唐畫宋畫,也是十分稀少。況且北宋以後,無數畫家對范寬推崇備至,但是一直以來,除了博物館中的少數幾幅珍品,民間從未有過他的畫流傳出來的訊息。
“這寶物在我家中雪藏十數年,今天終於重見天日!”方承恪興沖沖走出了書房,“我去拿酒,咱們今天好好喝幾盅!”
“秦老,這幅畫的市場價值······”見方承恪走了出去,唐易這次悄聲向秦伯毓請教道。
“市場價值?”秦伯毓聽到這個詞兒,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難以定奪的表情。
“市場價值恐怕我估不出來!這幅畫如果上拍,最終成交價兒將會是多少,只能看現場的具體情況了,恐怕會是個驚人的數字。”
“這麼跟你說吧,九年前,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大罐,拍了兩個多億,開創了當時華夏古瓷器的拍賣記錄。如果這幅宋畫上拍,恐怕,要創下華夏古代字畫的拍賣紀錄!”
“如果非要我估價,不是我賣乖,我看用‘無價之寶’這個詞兒更合適。還有,這件事兒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對向任何人洩漏。”秦伯毓一連串地說道。
第9章 何去何從
“我滴乖乖!”唐易一陣咋舌,半晌說不出話來。心想,怪不得兩位大佬都這麼激動!我這就是所謂的撞大運吧!要知道,即便靠著“眼光”發現了這寶貝,但是,如此寶物,平時哪裡有碰上的機會?恐怕比中彩票大獎的機率還低!
“要不是老太婆去燕京看孫子去了,真得讓她好好整幾個菜!”唐易還在思索間,方承恪一手端著一盤花生米,一手端著一盤拍黃瓜,胳肢窩夾著一瓶茅臺,走進了書房。
“你難道不能親自下廚?這樣的千年奇珍,一輩子能見幾回?好事都讓你碰上了!”秦伯毓目光裡的豔羨味兒,迅速在房間裡瀰漫,連唐易都能輕易嗅到。
“哈哈。”方承恪毫不在意,在書房的另一張小桌上擺下了酒盅。“方爺爺,我不喝酒。”林娉婷見方承恪擺了四個酒盅,急忙說道。
“方教授,我也不喝酒,再說我也該告辭了。”唐易站起身來。
“你不能走!這寶貝要不是你,怎麼能重見天日!”方承恪放下酒盅,一把拉住了唐易,把他摁到了座位上。
“男子漢,不喝酒哪能成。”秦伯毓開啟茅臺,先給唐易倒了一杯,然後深嗅了一下酒氣,“老夫子,這酒,你最起碼得藏了20年了吧?”
唐易看著眼前的酒盅,“好,我聽秦老的!”端起酒盅,一飲而盡。他一天之中遭遇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大片還刺激,突然豪氣頓生。
“咳咳”一股辛辣順喉而下,嗆得唐易咳嗽起來。平時同學聚會,唐易倒是喝一些啤酒,但是從未喝過白酒,沒想到味道如此之衝,他一邊咳嗽一邊擺了擺手。
“哈哈哈哈。”方承恪和秦伯毓一起笑了起來,“你這喝酒的本事可比鑑寶的本事差遠了!”秦伯毓說道。
“給!”此時,林娉婷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罐旺仔牛奶,遞給了唐易。
唐易接過來的時候,無意中碰了林聘婷的手指一下,纖纖玉手,蔥白凝脂,不由心裡一甜,臉頓時紅了。
“不用不好意思,酒量是練出來的。”秦伯毓見唐易臉紅了,還以為是被笑得不好意思了,開口安慰道。
喝了一口牛奶,唐易這才覺得嗓子裡舒服多了,感激地看了林娉婷一眼,而林娉婷也是微微一笑。
“唐易,你這都畢業了,找到工作沒有?”抿了一口酒,秦伯毓突然問道。
唐易心裡正甜著呢,突然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唉!人家可是豪門千金!隨即低聲說道:“還沒有。”
“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泛古堂來幫忙?”秦伯毓嚼了一顆花生米,笑意盈盈。
“我能行?”唐易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老爸說過,秦老的泛古堂,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個品牌之下,有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