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路,結識些什麼人,娶哪家的姑娘,怎麼教育孩子……隨你們,你母親這輩子說的最多的,就是尊重。夫妻之間要尊重,你們兄弟之間要尊重,我這個老的,要尊重你們小的。你呢,也要尊重你兒子,尊重他的選擇,不管是他選擇的路,還是他選擇的人……他選的,他自己要承擔起責任,你今年多大歲數了?還有多少年?你還可能跟著他一輩子?”
韓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是。”韓建中望著父親。這些話,他很多年沒有聽到……自從母親過世後。這些話,都是母親在世時,時常與他們兄弟幾人講的,只是他……
韓德挪了一下位置,他這會兒已經是平心靜氣的,緩緩的說:“這事兒,擱著吧,再議。不過我話撂這,真到那一天,你不認,我認。”
韓建中低頭。
韓德看看葉承芷,擺擺手,意思是你們散了吧。
……
是晚上,路況很好,幾乎連紅燈都沒有遇到幾個,很快便到了醫院。
值班的醫生是個乾瘦的老太太,穿著白色的醫生袍子,戴著潔淨的黑框眼鏡,目露精光,不苟言笑的模樣。
檢查了傷口,然後抬眼再看看韓君墨,問:“你是家屬?”
韓君墨被這老太太盯著,心情頗緊張,不待甘文清開口,便點了一下頭。
如今,他也算是她的家屬吧?他想著,這個稱呼還不錯……
老太太的表情越發嚴肅,問:“怎麼傷到的?”
“不小心磕到了。”甘文清的聲音很輕,“醫生,很嚴重嗎?”
老太太看看甘文清,再看看韓君墨,拉下口罩,頗嚴肅的說,“這是磕到?”
韓君墨一愣。
老太太又對甘文清說:“姑娘,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家暴決不能姑息。”
甘文清臉一熱,忙搖頭,“醫生,真不是……”
老太太皺眉,懷疑一樣又扭頭去看一臉錯愕的韓君墨,審視一般,道:“處理的很及時,包紮的也很專業。”
“我母親做知青那會兒,跟當地的赤腳醫生學過點兒,是她處理的。”韓君墨忙說。
老太太的面色和緩了些,點點頭,“我開點兒藥,沒有大礙。”
交錢取藥的時候,才發現急診室裡頭有些嘈雜-馬蚤-亂,一些病患家屬聚集在那裡,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