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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中只餘半尺杖柄,一條鋼杖寸寸折斷,散落地下。唐惜惜短劍斜指郗成咽喉,劍芒竟長達二尺有餘,距郗成頸項不過一寸。

郗成半截鋼杖拋落在地,頹然道:“這是玄nv劍法?”唐惜惜點頭,劍芒縮後半尺,緩聲道:“郗師兄,你跟我去見師父罷,我會把令郎的內傷治好。”

這時傳來郗傲群的喊聲道:“爹,好冷呀,凍死我啦!”郗成望去,見兒子麵皮已轉青sè,眼光漸趨散luàn,一邊卻手舞足蹈,雙掌翻飛。周圍諸人但覺yīn風颯颯,寒氣陣陣襲來。

唐惜惜催動內力,劍芒又長了一尺,冷冷道:“郗師兄,你待怎樣?”郗成看看兒子痛苦模樣,一時躊躇難決。

郗傲群全身jī顫,嘴chún發青,竟然一邊舞來蹈去,一邊唱起yín詞yàn曲來。他口中唱道:“唉嘿,依呀哥哥,這麼大的傢伙奴是頭一回見哪,你可要柔柔的愛,輕輕地推呀。”忽然抬頭看見站在遠處的辛惟芳,便連跑帶顛地搶了過去,喚道:“妹妹,你幹麼抱著這個小子,卻不抱我?我好冷呀,快些讓我抱抱!”

辛惟芳見他臉sè嚇人,驚叫一聲。清虛子側身滑步,叼住郗傲群脈mén,乘勢點了他背心意舍、胃倉兩xùe,使其動彈不得。

李珏被辛惟芳一聲驚叫喚醒,mímí糊糊地道:“我……我這是在哪裡?你幹麼抱著我?”辛惟芳飛紅了臉,低聲道:“你胡說什麼呀?你累啦,快些睡罷。”卻又不敢把李珏放下地來。

他們這兩句話雖然聲音不高,但在唐惜惜聽來,卻不啻聲聲炸雷一般,在耳中轟響。她見李珏斜依在一紅衣少nv懷中,那少nv眉目如畫,嬌巧玲瓏。唐惜惜不知李珏身受重傷,只盼他能向這邊瞧上一眼。但見他渾不顧身外之事,只是痴痴地看著那位少nv,看了一忽兒,便閉上雙眼。

她卻不知,李珏半昏半醒,眼裡看的雖是辛惟芳,心中想的卻是她唐惜惜。

郗成見她忽然痴呆,暗叫“僥倖”,斜身避開脖頸上的劍鋒。

卻聽清虛子道:“小子,解yào在哪裡?”郗成偷眼望去,見清虛子長劍bī住兒子前心,正在厲聲喝問。

郗傲群身體逐漸僵硬,怔怔地道:“解yào麼?在……在我懷裡!”清虛子探手搜了一回,掏出一枚火石,一支薰香,一個瓷瓶,另有一封信箋,一包鋼針。

清虛子收了瓷瓶,其餘東西都扔在地下。把瓷瓶遞給白不捨,白不捨道謝接了。卻聽一聲厲吼,一名藍衫漢子飛身向前,揮刀削下郗傲群一條右臂。原來那藍衫漢子本是括倉派mén下弟子,其師兄為郗傲群毒粉害死,此刻便趁機上前報仇。

郗成飛身掠至兒子身側,一掌拍死藍衫漢子,攬住郗傲群飛身而起,叫道:“柯老英雄,雙梟兄弟,風頭太緊,大夥兒扯蓬了罷!”

見郗成要逃,早有十幾位高手圍上。思塵師太yù為師妹報仇,衝在最前。郗成將兒子負在背後,吸一口長氣,在空中化形,向四外連環踢出。

思塵師太沖的猛了,收不住身子,眼看無處閃躲。左柱天在旁邊瞧的明白,撇了柯百能,伸手摳住師太絲絛,將其拽了回來。

柯百能見有機可乘,呼哨一聲,回頭便逃。

那邊廂郗成不待身形落地,半空中一折身,右足輕點自己左足腳背,已自躍出重圍,身形杳杳。群雄齊聲呼喝,卻見一團紅雲自頭頂掠過,閃電般向郗成追下。唐惜惜叫道:“李珏,你好,你好!”淚湧如泉,出谷去了。

左柱天抓住思塵師太絲絛,將其攬在懷裡,眉開眼笑。思塵見他抓牢自己不放,反手便是一劍。左柱天縮手不迭,跳了起來,回身便向柯百能追下,大呼小叫地道:“老sè鬼,上天追你到靈宵殿,入地追你到鬼mén關!”

眾人聽了,齊都訝異:“他怎地罵柯百能是老sè鬼?”

這邊漢中雙鬼久鬥展、白二護衛不下,暗生懼意。展護衛反手一刀,叫聲“著!”斫中無常鬼後背。無常鬼大叫一聲:“我死啦!”翻身便逃。鬼無常獨鬥二護衛,心中先自慌了,吶一聲喊,也隨著兄長跑的遠了。無常鬼中刀之處,酒水淋漓。原來他把白不捨的酒葫蘆一直背在身後,那一刀砍中的是酒葫蘆。

歐陽吼此時渾身浴血,叫道:“展護衛、白護衛,快來救我!這三個婆娘,他nǎinǎi的!”

原來峨眉派的三才劍陣奇妙無比,劍網綿密異常,守中有攻,最能持久。歐陽吼獨鬥三劍時尚能支援,並可照拂胖梟。現在眾白衣刀手殺入,已方力量大增,反倒礙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