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寬背刀,直向辛無疾背後殺來。郗成大喜,見來人卻是柯百能。
這時從人群中驀地跳出一個白鬍子老頭,笑嘻嘻地一拍柯百能肩膀,說道:“老老頭兒,和我小老頭兒玩玩怎樣?”柯百能感覺大吃一驚,反手便是一刀。身後那個白鬍子老頭兒“啊”地一聲跳開,又順手在柯百能腋下掏了一把:“啊喲,玩真的嗎?”柯百能駭然轉身,見那人一付嘻皮笑臉的模樣,正是左柱天。
左柱天將一套“巴山夜雨”掌法使開,丈餘內盡是掌影閃閃,拳風呼呼,柯百能雖有金刀在手,卻也只有遍地遊走,一味閃躲的份兒。
正斗的熱鬧,耳聽白不捨“啊”地一聲痛呼,撒手扔拐,“撲通”倒地。原來郗傲群見白不捨拐法jīng湛,內力雄厚,自己武功不及,當下將扇柄倒轉,拇指一掀,打出一蓬毒針。白不捨受傷在先,閃躲不靈,環跳xùe上中了一枚,當即倒下。
郗傲群狂笑一聲,舉扇向白不捨斬下。林乘風、思塵師太同聲驚呼,相救不迭。陡聽“嗤”地一聲輕響,一粒石子飛來,正中郗傲群手腕,摺扇脫手飛出。眾人順聲轉頭,見摩天嶺上一個絕sè紅衣少nv飛速掠至,眨眼間已進谷內。
來者杏目含威,秀眉微顰,正是唐mén閨秀、朱雀俠nv唐惜惜。
那日唐惜惜被蕭承宗掠至邛崍山下別墅,千般bī迫,萬般引yòu,自己只是抵死不從。蕭承宗惱羞成怒,將其關在地下室中,只待慢慢消磨她的意志。不防漢中雙鬼無意中摔死蕭承宗,臨走又放了一場大火,將別墅燒成一片白地。
唐惜惜被關在密室之中,在地下只覺燥熱難當,側耳聽時,上面風颳火頭,發出畢畢剝剝的響聲。她心中忖道:“莫非這賊子要燒死我麼?”當下移身就牆,去石角上磨擦綁繩。那棕繩本已被烤焦,“啪”地嘣斷開來。唐惜惜mōmō腰間,幸喜綠虹劍不曾被搜去,遂拔劍出鞘,在木mén上只一劃,便掏出一個大dòng,冒火突煙而出。剛剛跑上地面,便見石屋“豁喇”一聲倒塌,地下室出口已被大火封死。
唐惜惜提劍四顧,卻發覺院中火勢熊熊,竟不見一個人影。陡聽“轟”地一聲巨響,見山頂上升起一派火光,喊殺聲隱隱傳來。唐惜惜離開大院,一路攀上嶺去,卻見山谷內喊聲震耳,好多人揮刀使劍,已殺成一片。
唐惜惜注目下望,見邛崍雙梟和郗傲群都在其中,又見郗傲群yù對白不捨下毒手,遂順手發石擊飛摺扇,身子隨後向谷內瀉下。
郗成見愛子勢危,脫口叫道:“群兒,你怎樣了?”
唐惜惜問道:“你叫郗傲群?”
郗傲群眼見如此國sè天香,身子發酥,說道:“正是在下。自那日巴山一別,小生對姑娘的仙姿嬌態,不敢一時或忘。姑娘而今就在郗某眼前,我……我這可不是做夢麼?”
唐惜惜見他滿臉**,冷冷地道:“你納命來吧!”
郗傲群笑道:“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風流。姑娘想要小生的xìng命,儘管拿去便是!“說著身形一飄,左手攬向唐惜惜纖腰,右掌上託,去mō對方香腮。
唐惜惜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舒左手勾對方的手腕,右手向前輕飄飄拍出。她本不yù置他於死地,今見其如此輕薄,下手再不容情。
郗傲群不知自己的摺扇就是面前此人擊飛,見來掌絲毫不帶凌厲之氣,tǐngxiōng坦然承受,笑嘻嘻地道:“就受你一記粉拳,又有何妨?”猶如微風吹絮,**拂塵,唐惜惜的柔胰已印在郗傲群xiōng口。郗傲群稍運內息,毫無滯礙,哈哈大笑,一對sè眼只顧對著唐惜惜呆瞧。
唐惜惜纖足一頓,轉向郗成掠至,揚聲道:“辛幫主請退後,小nv有話和郗成說。”辛無疾一掌將郗成迫退,閃身跳出圈外。
郗成認出唐惜惜,想提醒兒子小心應付,為時已晚。此時見兒子中掌,不由驚怒yù狂,身形拔地而起,凌空化作九形,向唐惜惜橫壓而下。
唐惜惜早就料到此招,清斥一聲,探手拔出綠虹劍,平空拔高丈餘,直衝入九個幻影中心。
郗成暗道:“休怪郗某心狠手辣!”九條杖影掄開來化成一片杖山,料想既便對方也同時身化九形,也萬難抵擋住這凌厲一擊。
唐惜惜身處杖濤漩渦,舌尖頂住上顎,嬌軀如蛇螺般轉起,身周頓時閃現一圈寸許綠芒。只聽“叮,叮,叮”一陣脆響,二人同時落地,相距三尺而立。
辛無疾為劍芒所bī,退後丈許,又是讚歎,又是駭然。見郗成面如死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