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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的?”

你揮袖青雲江山,我攏袖乾坤定安?

難……

難於上青天。

不過……

張杓卻倏然笑了笑,且坐看你濤生雲滅。

我自逍遙。

反正趙愭已死,自己扶龍也無望,就安靜的做一個看客,笑看臨安風雲,管他風生又水起,管他朝雲起又落……

且不負人生風流便是。

……

……

清靜下來的垂拱殿裡。

趙昚罕見的沒有繼續批閱摺子,而是陷入了沉思。

今日的事情怎麼看都有些過於奇怪了。

王佐明明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大概就會將曾懷放到地方上去,他這個兵部侍郎就要補缺戶部尚書,按說近期應該低調才是。

為何反常的彈劾張杓?

還是這麼個蹩腳理由。

王佐真的是湯思退父子的人?

這確實有可能。

趙昚記得很清楚,隆興北伐時,帝師史浩辭相,湯思退那時候還不是相公,適時的相公還是陳康伯,湯思退便上書自己推薦了王佐。

而自己也確實重用了王佐。

王佐的表現也確定卓越。

所以說如果王佐聽命於湯思退,趙昚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自己需要湯思退來制衡主戰派,所以這位左相有他自己的勢力,是在趙昚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但今日張杓竟然逼得湯思退提出辭相。

這顯然和湯思退的初衷不符。

他就不怕自己萬一趁機讓他辭相罷官麼……湯思退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來。

所以王佐的背後,恐怕另有其人。

趙昚並不想去探究,王佐的背後究竟是誰。

反正肯定是那兩個兔崽子沒跑。

當然,也少不了陰才柳子承和大宋雛鳳李鳳梧的影子,這兩人現在應該要進行最後的角逐了,誰勝出,都能成為大宋未來數十年的風流人物。

雖然自己更看好李鳳梧。

但柳子承卻選對了人——畢竟就是自己,現在也更欣賞惇兒一些。

趙昚憂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連兵部侍郎都不能倖免,朝堂重臣之中,又有幾個能獨善其身?

嘆了口氣。

如此一看,似乎晚立儲只會讓朝野臣子變得離心離德,為了扶龍而凝聚不到一起,整日為爭儲著想,卻不墜心公事。

是朕錯了?

趙昚有些猶豫。

也許是時候再提立儲?

早日立儲,也可定朝野臣心……如此,才有利於朕一手打造出來的盛世樂章?

第四百二十三章相公也任性

趙昚很糾結。

一方面,他看到了遲遲不立儲的弊端。

另一方面,經歷過莊文太子的事情,他知道太早立儲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影響。

若是太子經營的好,就是逼宮禪位的情況,也是有可能出現的。

而自己等了三十年才等來的天子之位,豈非如此輕易的拱手讓人——親兒子也不行!

所以趙昚有些鬱悶。

人鬱悶了,話便多了。

趙昚想找人說話,當然不能是一般人。

這個人非謝盛堂莫屬。

謝盛堂雖然是內侍省都知,但他深諳官場,眼光銳利,今日垂拱殿之事,想必也看出了不少貓膩,所以趙昚淡淡的問道:“盛堂,你覺得王佐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敢彈劾張杓?”

謝盛堂心裡笑了,知道大官這是想找人聊聊天。

於是道:“老奴看啊,王侍郎是一點底氣都沒有,根本就是死鴨子嘴硬,在硬撐。”

趙昚呵呵樂了,“你個老烏龜果然看出來了。”

又道:“天驕之子啊……說出秦檜的那一刻,朕心裡都覺得有點擔心,深恐這位天驕收不住,而湯思退又不肯善罷甘休,這事情就鬧大了。”

謝盛堂點頭,“湯相公還是知道進退,沒有給大官添麻煩。”

趙昚搖頭,“不是湯思退知道進退,是張杓適可而止了,否則在湯思退提出辭相的時候,張杓適當進逼一句,說一句君子無戲言,湯相公既然辭相想必也是有錯的……你讓湯思退如何接?”

頓了下,笑得很有些得意,“張杓很雞賊啊,知道現在還拿捏不住湯思退,所以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