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反攻無望。引用《自由中國》第七卷第七期的《反攻大陸問題》中文例:‘而馬上就要回大陸這一假想,又是頗為渺茫。一個國家的一切做法都是建立在這樣一個渺茫的假想之上,這是太不穩健了。一群人在這樣一個渺茫的假想之上活動,哪裡會生死以之、全力以赴?’檔案作者認為這種說法影響民心士氣,莫此為甚。
(2)主張美國幹步我國內政。引用《自由中國》第十八卷第六期社論:《中國人看美國的遠東政策》中說‘假若美國今後改換一個方式,把這種經濟援助的重心,不專放在各國的政府上面也放在各國的人民,或嚴格規定凡接受美援者,必須遵守國內言論自由、保障人權、一切案件公開審判、經濟政策符合平民大眾利益,及司法獨立等為前提條件,那我們相信東南亞各國沒有一國的人民會反對這種干涉’。又引用《自由中國》第二十二卷第十二期社論《歡迎艾森豪威爾總統訪華》文:‘試想,如果由上而下的改革竟被事實證明為無法走通之路,則中國將面臨怎樣一個可怕選擇,流血?政變?還是讓絕望來銷蝕人民的反共意志?’檔案作者認為這篇社論,將‘流血’‘政變’來激動艾森豪威爾總統干涉我內政。
(3)煽動軍人憤恨政府。文例引自《自由中國》第十七卷第四期社論:《我們的軍事》內有:‘但軍人生活的困難,內心的苦悶,實已相當的嚴重’,‘這種現象,還不夠嚴重嗎?任其發展下去,我們軍事將成一個什麼樣子,真可以使你想起來發抖!’文例又引《自由中國》第二十卷第二期讀者投書《革命軍人為何要以‘狗’自居?》等文,認為《自由中國》用意在煽動軍人情緒,為其企圖顛覆政府重要物件之一。
(4)為共匪作統戰宣傳。引用《自由中國》第十九卷第八期社論:《認清當前局勢展開新運動》,內有:‘於是乎臺灣一天一天地走向孤立的道路。這種統治的結果,使整個政治機能愈來愈僵固,政治的格局愈來愈狹小’,又有:‘我們茲舉幾項最需要辦的事項如下:取消一黨專政;取消黨化軍隊;取消浪費青年生命,製造個人勢力的青年反共救國團;取消黨化教育。’檔案作者認為這些文字均證該志煽動海內外人民,顛覆政府,另組政府或投向其他政權之陰謀。
(5)挑撥本省人與大陸來臺同胞間感情。引用《自由中國》第二十三卷第二期社論:《臺灣人與大陸人》,內有‘司法成了政治乃至政黨的工具’。除司法以外,警察與稅吏是各行各業的人經常接觸的,他們的橫行霸道,更為一般人民所最感頭痛,無怪乎這三個部門在省議的質詢中稱之為‘臺灣三害’。‘可是在若干臺灣人的心目中,統治臺灣的是大陸人’。
又引用《自由中國》第十九卷第七期社論:《臺灣人對陳內閣的期望》,內有:‘在中央各院部會中竟沒有一個臺灣人,這是不是能夠使臺灣人相信我們已經恢復了國家主人翁的地位呢?’
檔案作者認為這是該刊挑撥撥臺灣人不應受大陸人的統治。
(6)鼓勵人民反抗政府流血革命。引用《自由中國》第二十二卷第十期社論:《反共不是黑暗統治的護符》,內有:‘自古至今,統治者太專橫、太霸道、太自私,以至叫人忍無可忍的時候,大家就要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反杭的。’”
又引用同期另一篇社論:
“《我們為什麼迫切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反對黨》內有:‘國民黨如果執迷不悟、自私自利,那麼只有等待再革命吧!再流血吧!’檔案作者認為自南韓與土耳其政變後,《自由中國》一再為文鼓動人民效法韓土政變,掀起流血革命,以圖顛覆政府。”'18'
證明經國在下令拘捕雷震之前,早做好一切周詳的準備。簡言之,發動輿論,使用特務手段,發揮軍法制裁的力量,而且,有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決心與氣魄。
雷震被捕的訊息,不脛而走,熟悉臺灣情況的觀察家,認為是意想中事,但外國報紙,仍驚奇不已,聖路易城的《郵訊報》發表社論說:
“叛亂的定義是‘意圖叛亂卻因缺乏公開的行動而無法達到之行為’。顯然的,在中華民國反對蔣總統就是叛亂。雷先生的《自由中國》雜誌,據說曾刊載過那些討厭的看法。例如,蔣總統的政府太弱,無法光復大陸;黨化蔣總統的軍隊;美國應該監督其對臺灣美援的處置,以保障人權。這些意見聽來都不象叛亂,美國政治人物在總統競選中要說比這些更壞得多的事物。”'19'
其餘如《紐約時報》、《基督教箴言報》、《時代週刊》、合眾社等,無不先後著文大加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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