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位阿拉伯數字,瞬間攪動了她的腦神經。
她抬手,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往下摁,指尖竟然在輕顫,心裡也跟著生出了一股怯意,後背跟起了汗似的,熱。
隨著“滴”一聲,門鎖開啟了。
她把傘掛在外面,在玄關脫了鞋,徑直去書房找案卷。案卷自然沒有找到,反倒聽到外面傳來“咔噠”一聲。
安靜的屋子裡,這陡然的一聲響,讓人心裡有些發慌。
難免受驚的,這個時間段,這屋子裡頭不該有聲響才是。她頓時感到了一股寒意,驚魂未定的撫著心口走出來。
門一滑開,韓君墨站定了,便發覺了文清的存在。
他眯了眼,打量她。
她半彎著腰,手扶著橡木門,半長不短的頭髮束在了腦後,有一捋劉海不服帖的垂了下來,她探頭探腦的環視四周,用手把那劉海攏到耳後。
鼻端似是嗅到什麼,文清全身的神經都敏感緊張起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韓君墨只穿著件灰色的浴袍,髮梢還在往下滴著水,顯然是剛洗完澡,她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頭,忽然緊張,“三哥。”
她笑笑,笑的儘量自然。
文清固然沒有料到,這個點兒,他竟然在家,他應該有多忙,她是能想象的。韓君墨自然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沖澡的功夫,出來竟看見她。
他們對視了有那麼一秒鐘,韓君墨點點頭。
兩人都沒有好好交流一番的想法。
文清安安靜靜的站著,她很久沒有這麼的緊張過了,也知道自己的臉在發燒,不知是否因為屋內的暖氣充足,額上的汗意積攢的,彷彿下一瞬就能滴出水來。
韓君墨覺察到,他挑了一下眉,擦著頭髮,趿拉著拖鞋從她旁邊走過去,問了句“你怎麼在這兒”。他手上的毛巾被他隨意的搭在了沙發邊上,沒搭好,掉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沒有去撿。
“取一份材料,被君南落在你這兒……”文清頓了頓,說,“我以為你這會兒不在家……”
“喝點兒什麼?”韓君墨打斷她,語氣不鹹不淡。他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點兒紅酒,目光凝在窗外的槐樹上。
“不了,我拿了材料就得走,下午還有庭審。”文清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