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竟是一枝花。
“這是……”
侍女笑道:“驍毅王向來得百姓愛戴,這次大家聽聞他找到了摩耶聖女,都為他高興。其實不論宮中如何嚴查,民間私底下還是有許多人深信摩耶昧壇的,他們都相信只要摩耶聖女能回來,岑國便會風調雨順,安樂富足。這些鮮花,正是大家在向公主表達喜愛之情。”
沒想到百年前的摩耶昧壇竟會在民間有這麼龐大的力量,難怪戰北極那位高祖會坐立不安,這種不斷坐大的力量,任何一個君王都無法忍受,
若有朝一日,她助戰北極登上權利的至高峰,他又會不會也像他的高祖那樣,對她痛下殺手?
侍女推窗瞧了瞧外面,欣喜道:“公主,已經到宮門了,咱們下車吧。”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俺這兩天碼字碼得都很晚,精力嚴重不足,但每條留言都認真看過了,很感謝各位親的喜愛和評分,等這期榜單任務完成後小頂再一一回復,抱抱大家,愛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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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驚魂影,素手執金簪 。。。
盛羽以為會在大殿覲見岑國皇帝,沒想到卻是被宮人帶著穿過御花園,行過重重回廊,入到一間花木扶疏,奇石掩映中的偏殿。
當然了,這些景觀她都看不見,之所以知道,只是因為不小心被奇突的山石絆了一下,差點很沒氣勢地摔倒,戰北極這才好心給她解說。
盛羽甫一踏入殿中,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寢殿深處有斷斷續續的低咳聲隱約傳來。
兩人候了片刻,就聽到宮人拉長了調子宣召:宣丹墨公主覲見!
竟然沒有傳召驍毅王。
盛羽微怔,面上卻無一絲異樣,自有宮人帶她入內,留下驍毅王守在外殿。
寢殿裡好像沒有開窗,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四周極靜。
愈往裡面走,那股子藥味就愈加濃郁,除了藥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味,就像是某種生命陳腐衰敗,逐漸走向死亡的氣息。
宮人將她帶到,便像幽靈一般無聲地退下了。雙目不能視物的盛羽直直站在那裡,就像獨自一人站在黑暗蒼茫的虛空中,四周都是恆久的靜默,不辨方向,沒有盡頭。
“你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沙啞老邁的男聲忽然在這片虛空中響起,盛羽微微一動,緩緩轉向那個聲音的來處,“岑皇陛下?”
那個男聲頓了頓,略微有些詫異的樣子,“你的眼睛……看不見?”
盛羽默默尋思一陣,在究竟是裝乖充愣還是扮作冷豔高貴的選擇中掙扎了好幾回,終於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本來是看得見的,可來岑國前出了點意外,叫只瘋狗咬傷了,聽陸成澤的口氣,怕是將來難以恢復。”
那人估計有點發愣,無語了片刻低聲道:“把面紗摘了,讓朕看看你的臉。”
看臉?怕是想看看那顆傳說中的硃砂紅印吧。其實你兒子的眉毛中間不就有一顆麼,只不過是假的,以此類推,想弄個假聖女來很簡單啊,你光看看臉有什麼用?
盛羽心中不斷腹誹,卻還是依言取下面紗。
“走近些。”
盛羽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麼被人當怪物研究,“陛下的二皇子不是早就驗過了麼?尤其是深藏不露的三皇子,還特意弄個了笛音催眠,我早被你們看得透透的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她話音剛落,剎時便有一陣冷風迎面襲來,盛羽只覺似有一股極大的力量勒住了咽喉,猛地一拽,她已身不由己一頭撲向前方。
“啊喲!”額頭轟地一下撞上硬硬的床板,一隻枯瘦如干枝的手驀地纏上來,就像腹蛇繞上竹枝,緊緊扼住她的手腕。
“硃砂淚印……摩耶聖女,朕等你很久了……”那人咭咭一聲怪笑,盛羽便覺一股腐臭之氣猛然襲來,手腕上一陣錐心刺骨似的劇痛,那人竟然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腕,並且開始大口大口狂吸她的鮮血。
盛羽大駭,死命地掙扎卻哪裡掙扎得過,只覺得周身血氣如颶風般向外飛速翻湧,全身冰涼,似乎整個人的精魂都要被他吸走了一般。
“你,放,放開我!”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情急之下忽地拔下發髻上的尖嘴簪子,沒頭沒腦向那人刺去。
本以為是垂死掙扎,誰料一刺之下卻聽啵地一聲,那人一聲悶哼。
盛羽兩眼不能視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刺到了哪裡,只覺得腕上的吸力好像鬆了鬆,卻又沒完全鬆開。她大驚之下,拔出簪子越發一通亂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