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次未得手後,突的調轉將目標換成邊上行動不便的沈如意,後者慢一步,只來得及看見封晏倏然驚愕惶恐的眼神,想也未想抽出一物甩了出去——
“啊——”的一聲淒厲慘叫驟然響起,劉氏叫精鋼製成的鞭子甩中半邊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退,伴著噗的一聲利物沒入**的悶鈍聲緊接著,她不置信地回頭,便看見女兒驚慌的面孔,手中握著的匕首赫然插在她的後背。
“娘……”封文茵嚇壞了,慌張之下竟是直接拔出了匕首,劉氏又一聲悶哼,臉色更是蒼白,汩汩鮮血狂湧而出,捂都捂不住。“娘,我不是故意的,娘……”
然還不等劉氏說話,刀劍出鞘的鏗鏘聲突兀,手起刀落,一柄三尺長刀徑直穿過了腹部,一端叫封晏漠然執著。
劉氏垂首,那是封肅的佩刀,她曾時常擦拭,也是親眼看著封晏拔出,視線緩緩上移,便正好對上封肅慍怒眼眸。身子隨著長刀利落抽出不住後仰,壓在了封文茵身上,這才覺出到痛來,鑽心蝕骨的痛,與刀劍所傷的,密密交織,鋪天蓋地席捲。
“若我知曉會種下這等惡果,當初就不該救!”
“那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
“我於你從未有情,若有,那也只是感念。”
……
她拼盡一生所追求的,最終還是得不到。而後是封肅的第二刀補上,第三,第四……直至氣息盡絕,雙目猙獰不甘,獨獨封文茵抱著血人慟哭不已……
數日後,封家又一任主母病故,京城裡茶餘飯後的話題都是封將軍克妻的傳聞,連命那般硬的女將都扛不住,哪還有姑娘敢打主意,就算是為名,那也是得有命活先。
府裡,知曉真相的都被敲打過,沒一個敢妄言的。其中最可憐的當屬封文茵,生生叫那日情形給嚇失魂了,如今整個人都傻傻呆呆的,關在自個的苑子裡不肯出來。
七月初六,吉日。蘇氏的牌位由封晏親自奉入,封肅在旁該是上香之際,卻被封晏攔下。
“我只是讓她有所歸,而非是原諒,給你個懺悔的地方。”
封肅知悉真相處置劉氏,短短時日,早已不復當年那威風大將軍的模樣,此時站在靈牌前,宛若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兩鬢斑白,點了點頭。一念之差,他失去了敬重他的弟弟,失去了一生摯愛,如今連兒子都不願多看自己一眼,從未有過的挫敗……
封晏當看不見他臉上的懊悔,於心底卻是同樣的負疚,蘇氏的悽慘遭遇他曾離得那麼近,卻生生誤會這麼多年,只是將情緒掩埋,他將她放在這裡,何嘗不是讓自己有一個懺悔之所。
從今起,日抄往生經,為蘇氏修來世福。
“這也怪不得你,說來那幾次遇險現下想都甚是玄妙,說不定真是芷娘冥冥之中在保護著你,定也不願見你如此。”封延卿與他一道走出來,拍了拍他肩膀語重深長道。
封晏沉眸,半晌點了點頭,與封延卿分開,回到自己的苑子,入眼便是同大粽小粽一塊曬太陽的沈如意,畫面溫馨而美好,不自覺展了笑意。
經歷生死,與上一輩的恩怨,如今所獲,知足安樂。
沈如意遠遠看見他來,可也就是看一眼的功夫,便轉回了倆小的身上。分開一月,她想得狠了還偷偷哭,如今見著自然黏了一塊,不願再分離。
小粽尚且還輕,大粽可沉得多,前者乖巧躺在嬌娘身旁,因她的衣帶覆了小臉上,拿手撓開卻又滑了下來,與帶子較上了勁兒。
大粽趴了她肚子上,兩眼閃閃,甚是靈動。沈如意只覺一顆心都快化了,親了親這個,又攬過小粽,將他從衣帶的纏繞中解救了出來。
“嬌娘,要隨我一道出府麼?”
沈如意抽空分了他一記目光,搖了搖頭,“你自個去就好。”後對上封晏倏然幽深的眸光,“呃……若有應酬,記得少喝酒。”
“小粽聞不得那味道。”
“……”
封晏看著兩個霸了他位置的小傢伙,忽而牽扯一抹惡劣,俯身向前。小粽早一步看見壓上來的龐然大物,小拳頭砸了挨他最近的大粽身上,在封晏快貼近沈如意竊香之時,反應過來的大粽毫不猶豫地伸出了大胖腳丫子抵在了湊過來的俊臉上。
力道之大,生生把封晏的臉抵了一邊去,領地意識十足。
沈如意笑得不可自抑,捏了捏那胖腳丫子,低低道,“做得好。誰讓你父親大白天就不知羞……”
封晏視線低垂,與大粽平視,後者吭哧腳丫子蠢蠢欲動,便極快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