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正走得緊張之時,突然聽到一個女娃的聲音:“你拿的魚是哪來的?”此人猛然聽到有人問他,嚇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來了,抬頭一看,是仙女,心就更發毛了。“我,我是買的。”
“還說瞎話,我都看見了。”
“你,你真看見了?看見什麼了?不是嚇唬我吧。”
“別說我詐你,也別說我嚇唬你,既然讓我看見了,你說怎麼辦吧。”
“仙女妹子,我給你一條最大的魚,有十來斤呢。”
“聽你這麼一說,,你承認這魚是偷的了?”
“我求求你了,仙女妹子,別叫了,行不行?你這一叫,沒偷也變成偷的了。你說咋辦?我聽聽你的想法。”
“我自然告訴我爹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把魚扔到江裡去?”
“扔到江裡,這網上的魚也是你偷的,讓我爹知道了,也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仙女妹子,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千萬別告訴你爹。”
“你聽我的?”
“自然聽你的了,只要你不告訴你爹,咋說都行。”
“既然魚已經讓你偷來了,我就給你一個啥事都沒有的機會。”
“你是說,這魚的事,你誰也不告訴?那太謝謝你了,仙女呀,你是要一條,還是要兩條?隨你怎麼選都行。”
“你傻啊,你拿一條魚,也算是你偷了,別人知道了,不還得犯事嗎?”
“你的意思是,我一條魚都不拿,才算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好聰明啊!”
“都便宜給你了,咱倆不知是誰聰明。耍我哪。”
“我也不能要。”
“那還不是扔了嗎?”
“我把這些魚交給我爹,就說是我檢的,你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嗎?”
這個青年猶豫起來。“你拿一條魚就是事,寨里人知道,可沒你好果子吃。我拿回去,算是交給隊裡,還得說我關心生產隊,愛護集體,你掂量掂量,那頭輕,那頭重,別一時糊塗,鬧得裡外都不是人。”
“你說我就這兩條路?”
“是兩條路,一條呢,你鬧得個壞名聲,搞不好還得挨批鬥,一條路呢,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你還是你,我要是和別人說了,你就賴我偷的,這還不行嗎?”
他想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算我今天倒黴,誰讓我遇上仙女了呢,我認栽了,魚都給你留下,我走了。”說完,扭頭就走了。
仙女雖然費了半天口舌,仍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三條魚給扣了下來,說明以吃為第一生命的仙女,在討吃方面,有多麼的聰明。但她終歸是個五歲的女娃,三條二十多重的魚,她提了幾步就拿不動了,這小東西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衝著沒走多遠的青年叫到:“哎,你等等。”
此人回過頭來:“還有事嗎?”
“你先過來。我想了一個好主意,你把魚提給我爹,我就說是你檢的,公家的魚麼,上交生產隊,你做了這麼大的好事,那臉上多有光啊。你不但無過,還有功,多合算哪。”
這個人想了一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反正也是順路,既然魚沒有拿到,但保住了名聲,還可以在有威望的老爹面前露露臉,就提起魚和仙女一起往家裡走。這是仙女自己提不動魚,而想出的一個腦筋急轉彎的鬼伎倆。來到家門口,正好華有厚不在家,仙女竊喜,偷雞成功,又沒失一粒米。倘若爹知道拿回來三條大魚,不管是檢的,偷的,撈的,都會大發雷霆一番,這回好了,可以享受美味的魚宴了。她轉過頭來,顯得很惋惜的樣子,說:“真不巧,我爹沒在,這樣吧,我爹回來時,就說是你把檢來的魚,上交給生產隊的,我一定轉答到,向毛主席保證。”這個人這時也慶幸華有厚不在,總算是幹了一件不幸中的幸事,功德還算是圓滿了。仙女費了吃奶的勁將魚提到屋裡,家裡人問三條魚是哪來的,仙女笑而不答,仙女這麼晚回來,行動有點詭密,笑得也很神秘,都猜測仙女是偷魚去了,大家知道,沒有仙女幹不成的事,越是想不到的事,越可能成功。說偷魚吧,身上一點都沒溼,問多了吧,又怕仙女被媽媽打,反正仙女平平安安回來了,有魚吃解解饞癮,管它魚來自何方呢。仙女將得魚的經過,悄悄地和媽媽說了,媽媽將仙女誇獎了一番,稱讚仙女聰明能幹,仙女自然是得意非凡,一晚上,小嘴就沒合攏過。吃飯時,當媽媽把得魚的經過告訴大家時,哥哥姐姐們覺得這簡直是匪益所思,不可思義,天方夜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