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元聯合黑風寇沙天河強攻北陵塞,姜雨薇竟然都能心無旁鶩的閉關潛修,對北陵塞的防禦實力信心很強啊。
吳平心裡驚詫歸驚詫,眼瞳盯著姜澤,嘿嘿冷笑道:“姜雨薇雖然是玉皇峰內門弟子,但是她現在既然來到了魔獐嶺,那就是燕臺關的屬將。北陵塞在生死存亡之際,她作為主將不僅畏敵怯戰,躲起來不敢直面殺敵,本督軍馳援之際,還避而不出,難道你們不知道柱國將軍府有十七禁率五十四斬不成?”
“我們擊退敵軍,請問吳督軍,這畏敵怯戰之罪,要從何說起?”姜澤針鋒相對的質問道。
“你速去傳姜雨薇出來見我。”吳平殺氣騰騰的盯住姜澤,蠻橫的說道。
左右扈衛也將法寶靈劍取在手裡,似乎姜澤再敢推辭,吳平隨時就會下令將他斬殺當場。
吳平也是肆無忌憚的往左右看去,在場的所有人,雖然親近於姜雨薇,但他們都還是萬仙山的弟子,還是燕臺關鎮守將軍府的將卒,吳平還不怕他敢謀逆造反。
“我家主人眼下正在閉關潛修,而她閉關期間,明令姜澤代掌軍務,就是天塌下來,還請吳督軍先跟姜澤商議——吳督軍若是不信,姜澤你將我家主人的手令拿給吳督軍,”陳海這時候龐然魔軀像鐵塔般堵住吳平與姜澤之間,血紅色魔瞳盯住吳平,說道,“對了,吳督軍你率軍來援,可帶來姜將軍的手令,怎麼不讓我們查驗一下,就在這裡胡亂嚷嚷,難道不知道軍中禁止喧譁嗎?還有你們這些人渣、龜兒子,拿出兵刃法寶,難不成想動手不成?”
吳平乃道丹境巔峰修為,又在軍中身居高位,也不怪姜澤的氣勢會被他壓住,但說到扯皮的功夫,陳海可不會畏懼吳平半分。
看陳海透漏出來的滔滔魔煞氣息,吳平也是暗暗心驚,工造司的人馬回燕臺關都說姜雨薇身邊的那頭役魔修成魔丹,他也不以為意,他跨下這頭妖虎也是剛剛修成妖丹,只是沒有想到這頭青鱗魔站在眼前,竟然令他都覺得神魂有受壓抑之感。
吳平強按捺住心裡的怒氣,令左右也將靈劍法寶都收起來。
要是他能乾脆利落將姜澤等人控制住,他是不會介意出手的,反正扣姜澤一個“狂妄”、“怠慢”的罪名,然而接管北陵塞的防務,相信姜明傳也沒有辦法說他的不是,但要是沒能打得鬥,還被哄出北陵塞,他難道能率兩千精騎滅了北陵塞?
姜澤這時候又從陳海後面走上前,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道:“吳督軍,姜師姐這家將一向驕橫,只聽從姜師姐一人的命令——姜師姐嚴令我等不得驚擾她潛修,我倒不是不會去請姜師姐出來跟吳督軍見面,只是我也打不過姜師姐的家將啊……”
將陳海與姜澤一唱一和,將事情推了乾淨利落,就是不讓他干擾姜雨薇的潛修,吳平也是沒轍,畢竟姜明傳的手令也只是讓他馳援北陵塞,與北陵塞守軍配合擊退來範之敵,並沒有授他節制北陵塞防務的權柄,因此他也沒有辦法將軍令搬出來壓姜澤一頭。
吳平想了想,抿了抿嘴唇道:“北陵塞乃是燕臺關戰後第一次將哨卡延伸到兩千裡外,分外重要。待來年春至,燕臺關還將以北陵塞為依託,向周邊蔓延,所以北陵塞由不得有什麼閃失。那黑風寇雖然離去,但是馬賊報復心甚重,此時不斬草除根,日後必然還會往北陵塞襲來。既然馬賊丟灰棄甲而逃,正是我等掩殺上去,將之一舉剿滅的良機——姜雨薇既然令你主持北陵塞軍務,那你現在速速點齊人馬,隨我出塞追殺逃匪。”
姜澤心裡冷冷一笑,他們能守住北陵塞更多還是依賴於四柱誅魔陣,論精銳程度,還是要吳平所率的兩千精騎差得太多,他真要點齊兵馬隨吳平去追擊馬匪,生死就完全置在吳平的擺弄之中了。
姜澤只是推說他們守北陵塞為第一要條,除非鎮守將軍府明確下令,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北陵塞,致使北陵塞防務空虛的。
大軍不得進塞,吳平既見不到姜雨薇,姜澤在陳海在身後撐腰,又油鹽不進,沒有辦法,他只能帶著扈從先退出北陵塞,與本部兵馬匯合。
陳海和姜澤等人站在城頭,看著黑色長龍緩緩消失在雪地之中,都嘿然冷笑。
離北陵塞三十里之後,見吳平下令諸部兵馬東行,他身旁的長髯道人疑惑的皺眉問道:“督軍,我們難道現在不回燕臺關麼?”
吳平冷著臉傳音道:“無功而返,如何能行?我看這一次韓三元和沙天河折損不少人手,沙天河的那輛火鴉戰車,連雲湖真君都垂涎許久了,沙天河拿了這火鴉戰車在手裡也已經有數十年,該換換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