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麓,一座座高聳、粗獷無比的魔殿,聳立在群山之間,那些是魔君的住所
其中一座魔殿,裡面隱約傳來陣陣爭吵之聲,那爭吵之聲越來越大,漸漸又有摔砸物件的聲音,最後“砰”的一聲,就見一位身穿白袍的邪氣少年踢開大門,昂然而出。
只是他走得急了,撞在一頭恰好路過年幼魅魔身上,那年幼魅魔嚇得花容失色,慌忙跪下連聲哀求道:“奴婢眼瞎,少君饒命!”
那邪氣少年剛剛受挫,正自怒火中燒之際,又被這年幼魅魔撞了個正著,心火更加旺盛。只聽他喉頭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嘶吼,幾息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個身高五丈的黑顱魔。
他兩個手指重重拈起身形嬌小性感的年幼魅魔,不顧她聲聲悲鳴求饒,將之扔到口中,鮮血順著嘴角淋漓而下。
或許是鮮血滋潤了喉嚨,他心情好了一些,回頭衝著魔殿喝道:“我父君為了不滅邪域,讓姜寅一劍斬滅神魂,你們忍得,難道也要我忍得不報此仇?”
第七百一十四章 軍令不授
天色雖然有些陰沉,但是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依然沒有減小的跡象;在大雪映襯下,天光並沒有想象般昏暗。
北陵塞的弟子此時正在姜澤的指派下,忍著悲痛的心情為死去的同袍收斂骸骨,一些人則從庫房中拉出青條巨石,準備修繕一場夜襲之中被損壞的城牆。
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沒有任何人去理會軍塞那急馳接近的馬蹄聲。
吳平騎在一頭高逾兩丈、全身披掛靈甲的妖虎之上,看著處處殘破的北陵塞城牆以及城牆下被大雪覆蓋住的馬賊屍體,心中也是一陣翻騰,心想那韓三元已經是道胎境後期的修為,手下一個個龍精虎猛,然而加上黑風寇沙天河的火鴉戰車,居然都沒有攻下北陵塞,反倒丟盔棄甲的逃走了?
要知道,這北陵塞可是連一個正而八經的道丹境強者都沒有。
心思轉了幾轉,吳平立在城門前揚聲喊道:“我乃燕臺頭長史座前督軍吳平,承鎮守將軍、長史軍令,率兩千精騎馳援北陵塞,你們速速開啟城門,讓我們進城。”
喊了幾聲,城裡沒有絲毫的回應,彷彿他的聲音都被防禦靈罩遮蔽在軍塞之外。
吳平心中怒火中燒,正待發作之時,姜澤才探出頭,平淡的說道:“勞煩吳督軍不畏風雪、千里馳援。強襲北陵塞的馬匪剛剛往東縱逃,還請吳督軍即刻率部追剿殘匪,為我北陵塞死去的將卒、弟子報仇雪恨……”
吳平對北陵谷山莊那幾個核心人物都了熟於心,自然認得姜澤,知道他是東都姜氏這一代的核心弟子,又是北陵谷山莊在姜雨薇之下最有話語權的人。
不過,儘管如此,姜澤在吳平眼裡也只是一個剛剛闢靈境圓滿的低階弟子而已,還未曾有內門弟子的身份,他堂堂雲騎尉、長史府督軍,竟然讓一個低階弟子堵在北陵塞,叫他顏面何存?
“我部下兩千人星夜馳援,早已經人困馬乏,你速速開啟城門,讓我等進北陵塞休整——追不追殘寇,輪得到你說話?”吳平怒斥道。
姜澤淡然說道:“北陵塞就百丈方圓之地,兵舍營房僅容千人兵馬進駐。吳督軍連人帶馬,北陵塞可是裝不下。吳督軍要是有事商議,倒是可以自己進來。”
若說之前吳平對北陵塞弟子起殺心,還是出自吳煦的安排,這會兒卻叫姜澤氣得一佛昇天、二佛滅世,胸中殺機更為凜冽,恨不能將姜澤的頭顱直接就擰下來。
吳平身後的將校,更是氣得哇哇直叫,恨不得直接將發動衝鋒,將這小小的北陵塞給拿下來。
只是見姜澤態度堅決,吳平也是沒有辦法,讓手下營尉帶著兵馬,退出十里之外擇地紮營,他準備帶著十數嫡系扈從進北陵塞找姜雨薇議事。
一個身穿道袍的長髯老者勸道:“吳將軍要小心,這些雌黃小兒膽大妄為,將軍就帶這點人馬進軍塞,他們要是有什麼異心,要是難辦啊?”
吳平從口中擠出一絲冷笑,說道:“無妨,你難道怕這些狂妄之徒真敢對我動手不成?”
這時候防護靈罩才開啟一個缺口,讓吳平帶著十數嫡系扈衛馳入塞中。
“北陵塞守將姜雨薇何在,讓她出來見我!”吳平看著忙碌的北陵塞內,絲毫不客氣地直接點名要見姜雨薇。
姜澤站在吳平身前,說道“姜師姐正閉關潛修、衝擊道丹,北陵塞諸多事務皆交給姜澤處置——吳督軍有什麼吩咐,儘管跟姜澤說就是了。”
吳平知道姜雨薇正全力向真傳弟子邁進,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