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練成了火眼金睛。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太上老君使用的是能夠很好觀察裡面的爐子,孫悟空還能作祟嗎?他還能練成火眼金睛嗎?
這很好的折射出了中國古代煉丹家受裝置的限制有多大!
沒有玻璃,一直使用木質釜器,沒有開發出好的化工裝置,是我們祖先把煉丹術發展成化學的榮譽拱手讓給西方的極其重要的原因。
化工裝置對於化工有多重要,陳晚榮比誰都清楚。可以這樣說,要是沒有合用的裝置,陳晚榮儘管一肚子的化學知識,其結果很難有所改變,會步我們祖先的後塵,化工在唐朝不可能落地生根,不可能發展成一門獨立的行業。
若真是這樣的話,終陳晚榮一生,也不過是小打小鬧,頂多給唐人尊為“煉丹大有成就的煉丹家”而已。
是以陳晚榮無時無刻不在唸著裝置,咋見做工如此精良的橫刀,這說明唐朝擁有優質鋼材,造出化工裝置的希望特別強烈。
陳再榮對兵器有著特別的喜愛,就在陳晚榮轉念頭的時候,拿起一把陌刀,左手握持,手腕一抖,一個漂亮的刀花出現,發出呼呼的風聲,好不響亮。
五十斤重的一把刀,陳晚榮自忖就是雙手握持也很吃力,他左手持刀舞得生風,一點也不覺得沉重,好象四兩棉花般輕鬆,如此神力比起古之武將也不遜色,忍不住讚一聲好。
陳再榮心氣大增,頭一昂,胸一挺,呵呵一笑:“哥,這算什麼,就是再重點我也舞得象根稻草。哥,這陌刀在軍中很是流行,是重步兵的武器,能象我這樣舞弄陌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他對兵器有著很深的研究,一說起兵器,話匣子開啟就收不住了:“陌刀是從漢代羽林軍用的斬馬刀改進的。從秦漢到我大唐,華夏無時無刻不受到北方大草原的威脅。草原上的敵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弓馬嫻熟,騎射非凡,可以在馬背上過一輩子。他們的馬匹多,騎兵機動性快,衝擊力強,對我華夏的威脅非常大,漢代匈奴燒燬甘泉宮,太宗皇帝時突厥兵臨便橋,都是因為草原上的敵人擁有太多的馬匹。
“因而,對付敵人的馬匹是我華夏的取勝關鍵,方法很多,遠了用機弩壓制敵人的騎射。敵人雖然騎**熟,但是沒有我們的機弩射得遠,更沒有機弩射得準,這辦法的效果很不錯。
“等到敵人衝到近前了,就得靠這個和敵人真刀真槍的廝殺。哥,你想象一下,要是有成千上永珍我這樣的人握持陌刀,嚴陣以待,等敵人的騎兵衝到跟前,手中的陌刀一齊向敵人砍去,那會是什麼樣的場面?不用說,一定是人仰馬翻,肢體橫飛,不能成軍。敵人的騎兵雖然厲害,但是在我們的陌刀面前,只有任由我們宰割的份。
“當年,太宗皇上滅突厥,破吐谷渾,敗吐蕃,陌刀就大顯神威。打得好,打得好啊!”
說到後來,心馳神往,不由得臉上泛紅光,眼裡閃爍著精芒,緊緊的握著陌刀,好象馳騁在戰場上一般。
他這話深得陌刀三味,大唐帝國的興盛,大唐軍隊所至無不披靡,陌刀的功勞非常大。唐朝和新興的阿拉伯帝國爭奪西域的關鍵之戰“怛邏斯之戰”,副將李嗣業就使用陌刀,據史書記載“當嗣業刀者,人馬俱碎”,由此可見其威力。
這一戰中,唐朝出動了西域八成以上的軍隊,核心是為數兩萬人的漢軍,大量裝備了陌刀,一發動進攻“如牆而進”,無堅不摧。在這一戰中,阿拉伯出動了至少十萬精銳軍隊,但是戰鬥打了五天,不僅沒有佔到便宜不說,還給唐軍壓著打。
要不是叛徒放開了側面,阿拉伯帝國派騎兵抄了唐軍的後路,這一仗失敗的很可能是阿拉伯帝國。正是阿拉伯戰場指揮官知道唐軍的可怕,在唐軍不得不撤退的時候也不敢追擊。
張德銘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塊上等好鋼,他在裡屋把陳再榮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指著陳再榮笑道:“你小子這麼好的條件,要是不去從軍,真是可惜了。”
這話和縣館的黃先生的評價相同,一下子觸動了陳再榮的心事,不由得臉色一黯,情緒低落,暗歎一聲,把陌刀放回兵器架。
陳再榮的變化沒有逃過張德銘的眼睛,有點好奇的問道:“是不是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了?我聽說安北都護府正在招募材勇之士,你小子怎麼不去試一下呢?我要是有你這塊頭,這力氣,這武藝,我肯定去了。”
這話無異於往傷口上撒鹽,陳再榮眼圈一紅,眼淚在眼裡滾來滾去,張德銘眼睛一翻:“你爹孃不准你去?安北都護府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在打仗,要是去了,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