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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府的馬車,裡頭坐著一品誥命夫人!我們家夫人要去寺裡瞧外孫,你也敢攔著?”

魏國公夫人出行排場大著呢,一百名騎兵護送著中間四匹駿馬拉的車駕,打著魏國公徐家的旗號,旗幟鮮明,鮮衣怒馬,這金陵之地誰能有這個排場?朱希林又不是瞎子!但是上頭下的命令如此,朱希林也不敢違抗,只得拱手說道:“魏國公夫人在此,請恕卑職無禮了,軍令如此,莫不敢違,卑職這就命人上山通報,他們拿著國公爺的手令下來,卑職即可放行。”

齊三繼續展開豪奴嘴臉噴道:“呸!既然知道我們夫人上山是早晚的事情,你幹嘛還巴巴的守在這裡?這大中午頭的,天氣又熱,你敢叫我們夫人在這裡乾等著嗎?還不快開啟路障!耽誤了啊!三小姐你——”

只聽見馬嘶蹄響,帶著寬簷斗笠的三小姐徐碧若突然打馬飛奔過來!快要衝到路障時,胯【下駿馬猛地騰空而起!嗖的一聲連人帶馬跨過路障,守住路上的軍士連同朱希林都怕被馬蹄傷到,紛紛蹲下身來——剛才都聽見是國公爺的千金,誰都不敢動刀劍傷馬阻止。

朱希林蹲在地上抬頭,只見從上空掠過黑色駿馬的馬腹,騎在上頭的徐碧若將身體緊緊貼在馬背上,以減少空氣的阻力,頭上的斗笠受不住突然的加速,旋轉著掉了下來,朱希林就地一滾,將斗笠接在手裡。

咚!黑駿馬穩穩落地!在地上捲起一陣塵土,這塵土和著風襲來,迷了眾人的眼睛,馬上的徐碧若頭也不回的繼續拍馬前行,朱希林愣愣的拿著斗笠看著一騎紅塵朝山上飛奔而去,就在這時,一個兵士拉著朱希林再次蹲下,叫著“指揮使小心!”

又是一陣馬嘶蹄叫,還剃著光頭的八少爺徐楓以同樣的手法,也拍馬飛越了路障!直追著姐姐的方向而去!徐楓騎的是一匹純白色的蒙古駿馬,只見那白馬很快追上了徐碧若騎的黑馬,兩匹馬幾乎是並轡而行,沿著山道往雞鳴寺方向而去!

“指揮使大人,我們還追不追?”兵士問道。朱希林手裡還拿著尚有佳人體溫的斗笠,那豪奴齊三也回過神來了,叫道:“我家少爺和小姐都過去了,你還不放行?”

朱希林很是為難,若放,那剛才“只有手諭才能通行”的話是在放屁不成?若說不放,這路障已經被國公爺的公子千金都闖過去了——說句粗俗點的話,褲子都脫了,你還矯情個啥?

朱希林左右為難,唉,做什麼指揮使大人,還是以前當副手的時候輕鬆啊,橫豎上頭有人頂著。

且說朱希林正新官難為,前方豪華馬車裡頭的魏國公夫人看著剛才那一幕,嚇得捂著胸口連連說道:“孽障!兩個都是我前世的孽障!居然敢就這樣闖進去,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唉,都是冤孽啊!”

昨晚雞鳴山慘案已經傳遍金陵城,徐碧若和徐楓吵著要來,魏國公夫婦那裡敢放這兩個冤家來這個是非之地?但魏國公夫人心裡惦記著親外孫吳敏吳訥,便命原管事和齊三偷偷套了馬車出門,特地瞞著徐碧若和徐楓,誰知馬車到了雞鳴山腳下,這兩個冤家突然就跳出來!原來一直偷偷跟在車隊後面呢!

心腹陪房原管事安慰說道:“夫人放心,都說將門無犬子,小姐和少爺都是五六歲就學騎馬,騎術當然不會差的。”

魏國公夫人喝了半杯茶水壓驚,說道:“楓兒倒也罷了,男孩子隨便他怎麼皮,橫豎有他爹和他哥哥收拾他!連壁若也——十六七的大姑娘了,就這麼拋頭露面橫衝直撞的,若傳出去,將來怎麼嫁的出去啊!”

原管事也覺得徐碧若這次鬧的太過了,訕訕的不知道該怎麼勸,好在魏國公夫人幾乎天天被小女兒氣的叫“怎麼嫁的出去”,已經形成口頭禪了,一天不說就像是少了點什麼似的,所以原管事保持沉默,魏國公夫人也沒覺察出來,就在這時,前方路障開始開啟了,原管事撥開門簾,問外頭候著的齊三,“怎麼了?那看門的小兵開竅了?”

齊三低聲道:“開什麼竅?這廝又臭又硬,始終不肯放行。是我爹在我們出發前飛鴿傳書了國公爺,國公爺的幕僚看見了紙條,就拿著手諭下來接咱們了。”

原管事笑道:“還是你爹考慮的周到,我就想不到這個,耽誤了夫人出行。”

齊三暗道:你雖是夫人心腹,但畢竟是個內宅婦人,嫁的丈夫也平庸無能,在二門裡頭玩心眼討好夫人在行,可是到了外頭,卻比不過我爹一個手指頭呢!

心雖如此想著,齊三還是坐在車轅子上陪著笑說道:“原管事您過獎了,都是為瞻園當差,分什麼你我呢,只要伺候好主子們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