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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的靖海侯夫人,吳敏繼母的親姨母吳氏了。從血緣上來說,這個吳老夫人是吳敏的親祖母,可是從感情上而言,簡直是殺母仇人了。靖海伯被抄家,奪爵,奪金書鐵卷,伯爺和世子爺都被充軍發配雲南煙瘴之地去。太夫人在抄家之日就暴病而亡,這個曾經的伯夫人被趕出御賜的靖海伯府,陳家被抄,老家晉江鄉下用來祭祀的祭田和祖屋還在,日子清苦一些罷了,也夠吳老夫人頤養天年。

吳老夫人幾乎錦衣玉食一輩子了,受不了鄉下祖屋清苦的生活,這時候就記起了在金陵瞻園享福的孫子孫女,屢屢寫信託人帶給吳敏吳訥,在信中哀慼鄉下生活艱難,唯恐命不久矣,希望能夠在臨終前見他們最後一面云云。

母親在昔日的靖海侯府受到心理虐待時,吳敏已經懂事,而吳訥還懵懵懂懂,加上吳老夫人對於吳訥這個嫡長孫還是比較疼愛的,所以吳訥接到信,想起兒時在祖母膝下玩耍的時光,幾乎要流下淚來,當即就要啟程去晉江鄉下看望祖母。

吳敏看完信件,卻是大笑三聲,衝過用信件狠狠扇了弟弟一巴掌,說道:“這老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真是死性不改!以前你剛出生時,就想把你抱過去養著,藉此疏離你和母親的母子感情,母親幾乎產後崩潰了,拖著病軀跪求老夫人大發慈悲,把兒子還給她,這個老夫人心腸真是狠毒,外頭下著雨呢,就讓母親跪在外頭直到暈過去都不肯放人,若不是怕鬧出人命,外祖家怪罪下來,陳家也吃不消的,所以你才能在母親跟前長大。母親生你養你多麼不容易,你反過來還要去晉江鄉下當孝子賢孫給這個惡婦養老送終?”

“她寫這封信,難道是真的思戀我們嗎?錯!她只是懷戀榮華富貴的生活而已!她對我們姐弟若有一絲感情,當初為何會眼睜睜看著我們被陳氏繼母欺負?那吳氏生了兒子,想要把你我都弄死在雞鳴寺,她這個親姑母當真一點風聲都不知?她不過是袖手旁觀,反正誰繼承爵位都是她的親孫子,陳氏是她的親侄女,血緣和感情都和她更親,她默許了一切的發生!她是母親鬱鬱而終的罪魁禍首

之一,她是盂蘭盆會慘案的幫兇,你還要養她?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那信紙將吳訥的左臉扇的通紅,吳敏一點都不心疼這個糊塗弟弟,說道激動處,吳敏揮著信件又朝著吳訥的右臉扇去,罵道:

“你這個蠢貨!她想把你哄到晉江去,今日裝病,明日叫疼,你何時才能脫身?哄得你掏出銀子置房買地,重新過上呼奴喚婢的奢侈生活,然後藉著你是魏國公孫子的名頭,繼續在晉江鄉下作威作福罷了!”

當頭棒喝,將吳訥對祖母最後一點同情憐憫之心打沒了,方不提回晉江之事,將吳老夫人的信件燒燬了事,就當沒收到過。

這吳老夫人左盼右盼不見孫子孫女的身影,尤不死心,這兩人是最後救命稻草,不抓住他們,將來癱瘓在床都沒人管——她的丈夫兒子發配到了雲南充軍,自保都成了問題,那裡管的了她的死活呢。

所以吳老夫人鍥而不捨的寫信,吳敏早就吩咐下去,凡是從晉江來的信件,一律送到她那裡,不給吳訥瞧見,全都燒成了灰燼。

但是吳敏還是低估了人性的黑暗和無恥,就在她和李魚定親之後一個月,吳老婦人居然慫恿了陳家族長一家,還有幾個鄉老宗婦的陪伴下千里迢迢從晉江到了金陵,一群人堵在瞻園門口要見吳敏吳訥!吳老夫人機靈,她那天裝病躲著沒有跟去,將這群人投石問路,以此試探瞻園的態度。

訊息傳到魏國公夫人中正院裡,魏國公夫人冷笑道:“好大的膽子,在晉江一手遮天慣了,在金陵也想擺出宗族的譜來,不知死活!”

魏國公夫人命人給了應天府送了帖子,應天府衙役們很快趕到了,將陳家族長和鄉老一群人以冒認親戚,訛詐勒索的罪名抓進囚車裡,都被拖進了應天府地牢,魏國公夫人命人將他們的的路引名帖戶籍文書等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部銷燬,坐實了訛詐勒索的罪名,打板子的打板子,罰銀的罰銀,個個都幾乎丟了半條命去,才狼狽回到晉江老家,再也不敢踏入金陵半步。

這個吳老夫人很懂得聲東擊西的策略,當瞻園門口吳氏族老宗婦們被應天府衙役拖到牢房時,她卻在徐家東園的族學門口將下學回家的孫子徐訥堵了個正著!

見面就衝過去抱著吳訥不肯放手,痛哭流涕述說她是多麼想念他們兄妹兩個,都想出一身病來了,眼睛也快哭瞎了,還痛心疾首說她以前糊塗,被吳氏這個賤婦甜言蜜語欺騙了,聽信讒言,導致祖孫隔閡如斯,現在回憶往事,她羞憤的幾次都想投繯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