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身子不濟,神力消減兒找我來做這事兒,好陰陽互調。
想知道卻又害怕,心裡糾結煩悶極了。
他的手搭上我的,輕輕說了一句,“你不要多想。”
好,不多想。
我抬起頭望著他,眼裡隱隱有水光,他已經起身垂著頭在繫腰側的衣衫,動作溫柔嫻熟,就像他脫去我衣袍的那陣子……手指靈巧。
我真賤……
被人利用著上了,卻還想著被他再上一次。
“我……要走了。”他望了我一眼,突然來了興趣,挑眉,“你在瞎想些什麼?”
我恍惚的對上他的眼,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笑了,下了榻,一席身子就這麼站在案邊,手也拾起了那嘩嘩作響的紙,丹青描得很傳神,上面的字跡也很霸氣卻不乏柔情,那上面的一行字熟悉得我一閉眼,便能背下了,詩斕撰寫的:吾心非汝心,所感兩相異;日暮歸途窮,欲告亦無力。
溫玉就這麼靜靜站著,拿著那東西望了我一眼。
“卿兒……你……”
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神,怕他再說什麼傷人的話。
一聲嘆息,像是漫近千年。
“隨我一起走吧,”他望著我,手揉著那紙丹青,想是很不得把它揉爛了,“我不能把你留在這裡。”
這叫一個震驚,他剛才說什麼了?
負心人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事情,不就是吃完抹嘴走人,
這張紙出現得正是時候,他應該嘲諷我亂倫勾引親哥,然後罵聲賤貨拂袖而去。多好的機會啊,為什麼就不知道珍惜。
真笨,笨……
我眼眶都紅了,握緊了拳,指甲沒入手心都是疼的。
“詩斕做的孽不能讓你來受,你不跟我走是對的……”他的聲音很輕,“我待你不好,沒他寵你。我原本已經決心把你對我的好,加倍補償你,是我自恃太高了,原來你壓根就……不想離開他。”
他?
是指……詩斕?!
— —||怎麼可能……
從後面擁著他,將頭埋在他肩膀上,輕聲說,“只要你不在丟下我,我便不會先一步離開你。”
他笑了,像是如釋重負。
“你帶我去哪兒?”
“……仙鳴谷。”
什麼?!!!!!!!完了……
18—3
仙鳴谷……
那不是趕去送死麼……我終於知道,一直沒忘卻又想不起來的事情是什麼了……
“溫玉,聽我的,不能去仙鳴谷。”
他站直了,身子後傾,閒雅地倚在案上,挑眉,望著我,像是再等我繼續說下去。
讓我有種錯覺,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些什麼,只是等我坦白。
可真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 錯覺……希望只是我的錯覺……
我艱難的吞吞口水,聲音很小但說到後頭就愈發的大了,“詩斕這回真的要攻打仙鳴谷了,藥備得很齊,進谷的路線也被勾出來了,怕是會有一場大戰。”
他一副瞭然的模樣,“你皇兄果真還是耐不住了。”
“那藥頗厲害,已經從湯水熬製成粉狀了,他們用起來更方便。若不是你給我的芳華木簪……我已經與世魅一樣成廢人了。”
他像是沒有在聽,心不在焉的,蹙著眉宇,問了我一句,“你是說你們已經把去仙鳴谷的路線給勾出來了?”
我猛地抬頭,他的目光清淡如水,
“有什麼……不對麼……”像是聽明白了什麼,我忙擺著手,“不不不,不是我做的,我並不知情。”
他臉上並沒有浮現嘲諷的意味,清冷目光投向窗外,一字一句地說,“去仙鳴谷的道路五行八卦與南納人的神術,使得其變幻難琢磨,凡人若沒高人相助是進不去的,如今詩斕居然將道路都勾了出來。”他笑了,笑卻沒入眼,“難怪會將他妹妹嫁與我。”
他的話像是把我的心與腸都攪動,痛都深入脾臟,可他的語氣卻可以那麼平淡,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好,難怪出門要帶傘一般。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神情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的下面還很疼,腿也站不太穩,因為還沒來得及清洗,渾身都還黏糊糊的,甚至他的體液還殘留在我的身體裡,我都能感到那溫熱的東西淌了出來,潤髒了褲,他去這般往死裡頭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