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競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這麼說,換了其他人你也會有反應?”
容裴瞧著他喜怒無常的臉色說道:“看來副作用真的很嚴重。”
高競霆面沉如水:“什麼意思?”
容裴親了親他的腦門,意有所指地答道:“某種程度來講,你這裡出現了另一種問題。”
高競霆冷著臉坐回駕駛座,加大了檔門。
容裴不逗他了:“高競霆,你先送我回住處,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高競霆說:“行,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要去別業一趟,先做完一件事我再送你回去。”
容裴的心微微一沉:“什麼事?”
高競霆說:“履行婚約義務。”
容裴瞅著他:“我以為你已經不一樣了。”
高競霆說:“確實不一樣了,你沒發現嗎?以前我會說‘阿裴,我想做…愛’。”
容裴說:“很高興你學會了規範用語。”
高競霆瞧著容裴那勾得他心頭髮癢的冷靜眼神,意味深長地說:“很快你就會發現我學會了更多,畢竟我可是某份住房設計雜誌的忠實讀者——理論儲備非常豐富,缺乏的只是實踐的機會和經驗。”
容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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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高渣渣目前其實不算很渣
你們怎麼可以殘忍地拋棄他
83第零八三章
高競霆的別業在北郊;隨著車子駛出市區;四周漸漸變得幽寂又清靜。
容裴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安靜地看著車上電臺轉播的新聞。
高競霆也不說話;只是時不時地瞅容裴一眼,食指偶爾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壓抑著心底那股想要將容裴就地正法的蠢動。
容裴恐怕不會再對現在的他無限容忍,他很難把人輕鬆吃到嘴裡。
高競霆把車駛進別業的大門,停車讓容裴先下去。
容裴也不猶豫,開啟車門走下車。
臨近十月;樹木的葉子漸漸少了,別業的林木看上去有些稀稀落落。月光毫無阻滯地灑落滿地,將卵石走道照得分外清楚。
容裴靜靜地站在原處一會兒,心裡突然就浮現出高競霆曾經的樣子。高競霆對他的感情坦誠、直接、濃烈到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以至於他總是懷疑那並不屬於自己——或許總覺得那屬於那個偽裝得極好的“自己”。
但是他的記憶力遠比常人要好,所以可以清晰地回想起高競霆一次次接觸到自己最齷齪的一面、一次次因為放不開而容忍那一切,即使知道他曾經喜歡過其他人、即使知道他永遠把他擺在次要的地方,算計起來毫不猶豫,高競霆依然匍匐在他跟前不願離去。
那樣的高競霆,純粹到讓他不敢染指。
不過那樣的高競霆已經消失了。
現在的高競霆冷靜、理智、精於算計,有些許高傲、有些許自負,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
只在某些時候還能瞧出點兒影子——他展現野獸本能的時候。
容裴把自己從回憶裡帶出來,緩步走進別業,開啟裡面的燈。
容裴還記得高競霆的這處產業是怎麼來的,那時候高競霆回首都過年,因為和家裡格格不入而悶悶不樂,就跑來這兒搞室內設計——並樂滋滋地拍了一系列裸…照寄給《好春…光》雜誌社。
不得不說高競霆的這個舉動幫了他一把,那時候李老爺子物色好人選準備放個人到高競霆身邊代替他,沒想到那個人剛跟到高競霆身邊沒幾天就出了這種事。
真是叫人遺憾。
容裴微微地笑了起來。
高競霆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容裴臉上的笑意。
高競霆自然也記得自己在這兒做過的傻事,但是他把它歸為“傻子”做的事,所以一點都不覺得羞臊。
他從身後抱住容裴,沉聲問:“你笑什麼?笑我曾經是個傻子?”
容裴轉過頭瞧了他一眼,就著那熟悉的臉龐親暱地親了一口,沒有說話。
高競霆心底突然冒出一陣狂躁。
他覺得容裴又在把他當成“傻子”。
高競霆將環在容裴身上的手臂死死收緊。
容裴看清了高競霆臉上的慍怒,突然有了逗趣的心情:“你在嫉妒那個傻子嗎?”
高競霆對容裴的說法嗤之以鼻。
心裡卻有什麼東西猛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