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半月之內,竟又修成木系小滿。九嬰體內真氣暴長,進入了戰神境中期。而鼎中靈元,也被二人消耗了一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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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緣兒自巨舟啟航之後,一直提心吊膽。彭祖等人都以為九嬰已死,便將道無盡等人放出。三人悲痛異常,潑律才立時便要去找彭祖拼命,被陸須死死勸住。
直到慈緣兒到驛館中相見,三人這才轉悲為喜,於是都留在波灣城等巨舟歸來。
往次巨舟出海,都是十五天即回。眾人等到第二十天,終於忍耐不住。此時,柳相已回清涼殿,慈緣兒向彭前主動請纓,前往摩揭海中搜尋。彭前自喪子後,方寸已亂,又見巨舟不歸,心頭更亂,幾天後,終於準了慈緣兒的請命。
慈緣兒、潑律才、道無盡和陸須四人乘那艘備用巨舟出發,向摩揭海上開來。
出港不久,巨舟也進入了海浪區,正值銀羽白鷗向西飛來。
千里海面,有些體力不濟的鷗鳥常會葬身海中,因此也常有銀鷗在巨舟上歇腳。慈緣兒終於在一隻鷗鳥腳上發現了木牌。
“緣在天涯!”慈緣兒拿著木牌,心中起伏,“天涯……九哥他還記得我說的話!這句話應該就是‘緣兒,我在天涯之島’。”
“可是,他怎麼偏偏就寫上這一句,他是不是也在說我們倆的緣份。我們的緣份正如天涯之隔,永遠走不到一起。”她心中乍喜乍愁,“又或是,他說他要在天涯之島等我?”
慈緣兒將木牌給陸須等人看過,眾人大受鼓舞。巨舟徑直向東駛去。正是本季鷗鳥西飛之時,巨舟舵手只需看飛鳥來向,便可判斷方向。巨舟越接近九嬰所在的小島,行駛得就越慢,慈家舵手不住調整方向,向鷗鳥的出發地靠攏。
又駛得數日,船上已停下過十多隻銀鷗,便又得了二面木牌。接到第二面小木牌時,慈緣兒還挺高興,接到第三面時,心中開始不安。
第三面木牌上字跡清秀,完全不是九嬰那種粗魯歪斜的筆跡。
第六卷變數
第五十章緣在天涯'下'
她心道:“若是舟覆,摩揭海巨浪滔天。能活下來的女子恐怕只有傾國傾城的玉西真了。他和冥後單獨呆在孤島上,恐怕是要發生點故事。……哼,這些臭男人,沒一個不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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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在數百里之外耳根一熱,不自覺摸了摸耳朵。
玉西真笑道:“怎麼了?剛才你摸得是右耳還是左耳?”
九嬰道:“有講究的嗎?我兩邊都熱!”
玉西真咯咯嬌笑,道:“左耳熱是有人罵你,右耳熱是有人想你。兩邊都熱,依我看,緣兒快要到了!”
果不過數天,二人在海灘上看到了遠來的巨舟。九嬰歡呼雀躍,此時即使巨舟上坐得是彭祖柳相,他都會覺得親切。
小島的近海太淺,巨舟遠遠拋錨,慈緣兒和陸須等人坐著小舢板上岸。
玉西真在潑律才等人面前還是要保持冥後的風度,與九嬰也就沒之前那樣親近。慈緣兒卻看出她看九嬰的眼神已有不同,心中醋缸打翻,悶悶不樂。
潑律才見二人都在,唯獨少了梅臨天,追問道:“老梅呢?”
玉西真嘆口氣道:“可惜臨天神功蓋世,卻也和那畜生同歸於盡了!……”
眾人嗟嘆一陣,想起梅臨天千餘年修為,在海皇面前都不得不祭起血神咒,對天地造化的巨大靈獸不禁驚駭。
到舟中坐定,陸須首先道:“彭前之死八成與柳相有關。那日,我和老道、老潑被柳相邀入官邸,呆了整整一天。他這人不冷不暖,那天是殷勤地過份了,現在想來,可能是為了方便對九嬰設計。”
潑律才馬上低頭不語,那日在柳相宴席上,若不是他貪玩,三人也不會被留到深夜。
九嬰皺眉道:“梅老前輩死前曾說,舟覆之時,已知兇手並不是我。可惜我也不知他如何推斷出來,這個疑問恐怕只有沉入大海了。”
玉西真道:“不一定。若彭前之死和舟覆扯上關係,那恐怕針對得不止是九嬰!”
陸須點頭道:“冥後所言極是!”轉對慈緣兒問道:“緣兒姑娘,此次巨舟製造上可會出什麼紕漏?”
慈緣兒道:“慈家造舟的技術冠絕全境,這次又經我細細檢視十餘次。若說會出紕漏,也不可能兩艘巨舟都沉。此次出了這事,若說沒有陰謀雜在其中,那就真的是黴到家了!”
陸須點頭道:“那就是了!我也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