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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起歌,你到晚了,罰一杯!”又有人起鬨。

樂意收回過於關注的目光,垂了頭不再看他。他大概是喝了酒,眾人放過他,又開始鬧他帶來的美女,“小夢,你也要喝!”

劉小夢撥了撥及腰的烏髮,沒有過多推辭,精緻的紅唇上揚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好!”

伸手接過酒杯,她仰頭欲飲,豈料被關旭劈手搶過。將酒杯不輕不重的放回桌上,他道:“別鬧了!”

杯中滿滿的酒水隨之飛濺出來,劃出晶瑩的曲線,在玻璃桌面盛放,璀璨耀眼。屈可可望著那處水漬,眼睫輕閃。

氣氛有些詭異,眾人停止了笑鬧,看向關旭。他臉上難得流露出凝重的神情,定定注視著劉小夢,“我再說一次,別鬧了!”

聞言,她眼中閃過失措,咬著紅唇默不作聲的回望她。

“抱歉!我先走了!”屈可可突然從角落裡站起來,匆匆往外走,樂意怔了一下,忙不迭跟上。

和方起歌擦身而過時,她垂了頭不敢看他,他卻在她出門前道:“樂意,等等!”

她有些為難的頓在那裡,前面是看上去情緒不穩的屈可可;身後,則是許久未見的方起歌。她雖然因為被利用的不甘憤而辭職,卻還是做不到視他如無物。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少頃,方起歌快步走出來,往前小跑著去追屈可可。

時至今日,他還是不知道樂意辭職的原因;憑心而論,她的離開對他的工作並未產生任何實質影響;只是在電梯經過十七樓的時候,心中會有莫名的失落。

在回家的路上,屈可可坐在後座,側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展示一反常態的安靜。樂意坐在她身邊,雙手環抱著自己,窩在座椅上發呆。

方起歌的視線從後視鏡裡望出去,恰好落在她身上。但見她亞麻色的長卷發編成一束垂在右側,上身穿了孩子氣的白色卡通T恤,下搭運動短褲。如此閒適的裝扮更適合去菜場買菜而不是上夜店買醉。想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樂意突然抬頭,方起歌來不及收回視線,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裡瀰漫的笑意。

一時氣悶,她沒好氣的開口:“有什麼好笑的?!”

方起歌本來正有些尷尬,聞聽此言,似是被戳中了笑點,笑的益發大聲。

“方起歌先生,你不怕笑得這麼瘋,晚上睡覺尿床?”她巴著他的座椅靠墊,心理陰暗道。

他回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說:“那你要幫我洗床單嗎?”

“我為什麼要幫你洗床單?”這樣一個幼稚的無聊問題,他們竟然還有閒情爭論。

“你難道不想對我負責任?”他斜睨著她,“我若尿床也是你害的,自然是你洗!”

“老太太靠牆喝粥!”她以一句方起歌不明白的暗語結束了這個無聊的問題。

很多年以後,他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那就是卑鄙無恥下流。只不過眼下,他只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們下車。

第二天,樂意還在睡夢中,被遠在Q市的父親一個電話嚇醒。他不知從哪得悉了她無業遊民的現狀,義正詞嚴的勒令她回家接受再教育,重塑人生觀。

樂意的父親是個古板嚴肅的高中老師,從小就對女兒要求嚴格。從衣著打扮到言談舉止,都有一條條相應的規範約束。

要是讓老頭子看到自己現在的黃頭髮,估計被剃光頭都有可能。為此,樂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去了美髮沙龍,先把自己亞麻色的頭髮染回成黑色,再一剪刀把肩膀以下大卷都剪掉。紮成個清湯掛麵一般的馬尾,她才戰戰兢兢的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一排三人的座位,她在靠走道的最外圍。剛坐下沒多久,發覺有人在身邊停下,她遂起身準備讓座。抬頭的瞬間,樂意就有了問候上帝全家的衝動。這孽緣出現的頻率未免也太高了點,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竟然就是童越和葉沛然,六目相對,都是明顯的怔愣。

身後有乘客因此處莫名的交通堵塞提起異議,樂意率先回神,收起面前的小桌板,側身站起。童越隨即拉著葉沛然一邊向身後歉然示意,一邊走了進去。葉沛然在靠窗的位置,童越在中間。她低頭整理了下身上微皺的襯衫下襬,重新坐下。

為了回家,她今天的衣著實在有些土氣,不復前段時間在。在這兩個人面前,無端就矮了一節氣焰。坐下之後,三個人誰都未說話,聽著動車上廣播道:“感謝乘客乘坐D***次列車……”

樂意恍惚有些失神,想起了到S市求學後,第一個國慶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