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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輔臣兄,大帥是不是太抬舉那小子了,不過一個小小的旅長,值得咱們如此興師動眾?”膀大腰圓的車軸漢子,軍裝不整,帽子歪帶大喇喇問道。

被叫做輔臣的人淡淡的反問道:“閣臣兄,你可知吳維中那一個旅便將孟曙村弄的灰頭土臉下臺,吉林以東俄國大片土地,包括雙城子、海參崴都為他所控制?”問完又補充了一句:“他名為旅長,實則一省的督軍也不遑多讓啊,萬不可輕視了他。”

車軸漢子仍舊不以為然,黃口小兒,有甚麼能耐了?還不是仗著有小徐撐腰?

一群人竊竊私語,為首中年軍官由於穿著大禮服,熱的滿頭大汗,不時拿手帕擦著額頭,天已經過午,如何列車還沒有到?

另一名中等身材的軍官,等的焦急,叫來站長:“打電話,向前站問,看看列車到了哪裡!”

“是,參謀長!”

不多時,站長滿頭大汗的跑來,慌道:“不好了,列車被炸了!”

眾高官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站長又重複了一遍:“列車在老爺廟被炸了!”

這回大家明白了,情勢好像冷水滴進沸油鍋,引起一片騷亂與恐慌。

高官列車在奉天省城被炸,這事除去本身問題嚴重之外,在背後還包含了無數的資訊。矮個子上將身子晃了兩晃,身邊一個燕尾服文明胡趕緊扶住他:“雨公,咱們得立刻前往現場,控制現場,以免節外生枝。”

上將穩住心神;立刻恢復常態,贊同道:“岷源所言有理。”隨即高喊:“輔臣,你立刻領憲兵隊趕往現場,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等一切分派完畢,罵道:“媽拉巴子的,敢在老子地盤上作死。”伸手抹掉腦門上的汗,這回卻都是冷汗。

上將正是奉天督軍張作霖,他領著一干心腹手下,本是來迎接吳孝良的,哪成想有人竟給他捅了如此大的簍子,心中氣氛難抑,帶著人各自上了小汽車,在護兵馬弁的護衛下,浩浩蕩蕩開向太平河老爺廟。

到了現場,慘狀不忍一睹,大橋殘垣斷壁,木質車廂七零八落,屍體甩了滿地,有黃軍裝計程車兵軍官,還有穿便服的公務人員。憲兵們封鎖了現場,不許任何人進入,但也沒有任何人參與救援,張作霖看到這種情形立時火了,破口大罵道:“媽拉巴子的,還不趕緊給老子救人,都杵在那瞅個屁?”

憲兵隊長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滿臉委屈,卻不敢分辨,是師長張作相親自下的命令,他哪裡敢違拗,只好將苦水嚥到自家肚子裡。

憲兵們進入廢墟,扒開碎石磚土,露出木質車廂,不多時,參與救援的憲兵,一片騷亂:“挖著大傢伙了!”

張作霖一陣緊張,詢問道:“可是找到吳維中了?”

憲兵隊長氣喘吁吁趕上前來,答道:“是吉林省的孟督軍!”

第157章 炸錯了?

“什麼?孟曙村?”

張作霖直覺一陣頭大,媽拉巴子的,這都是什麼事,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本以為炸的是吳孝良,結果挖出個孟恩遠來,這傢伙和他不對付,如今在奉天出了事他百口莫辯,如果再不治身亡,全國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趕緊搶救,上車,去醫院!”臨上車前張作霖回頭道:“鄰葛你留下主持大局!”說罷上車領著一干人等,絕塵而去,趕赴醫院。

張作霖雖然在意吳孝良,但是孟恩遠如果死在奉天,他就有通電下野的危險,所以哪裡還顧及別人死活的心思,現在他只希望這位孟督軍福大命大別死在他的地盤才好。

張作相遲遲才動身,冷冷的看了眼廢墟,也跟著上了車,身為二十七師師長必須緊跟大帥的腳步,所以扔下憲兵隊也上了車,跟著趕赴醫院。留下楊宇霆一個人,一臉苦笑。

楊宇霆指揮憲兵繼續挖掘,尋找活人,但抬出的屍體一具具增多,也不見幾個活人,更不見那個吳維中的半點影子。憲兵隊長在一旁道:“參謀長,據當地目擊者說,尾部還有四節車廂被太平河沖走,那吳旅長能不能在……”

“不可能”

突然遠處傳來汽笛嘶鳴聲,緊接著便是鋼製輪轂因為剎車抱死與鋼軌產生的尖厲摩擦聲,一列火車堪堪停在太平河對岸。

……

吳孝良自列車重新啟動後右眼皮直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莫不是預示著什麼災禍吧?想到這裡,不禁啞然失笑,他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鬼神一說向來是不信的,怎的地位漸高之後,居然疑神疑鬼起來。後來吳孝良總結,這可能和患得患